一个不注意,小熠被狗蛋推倒在地,手指都被地上的石头划伤了,流出了鲜红的血。
姜婉脸色大变,立马把狗蛋从自己身上扯下去,跑过去把小熠扶起来。
“小熠,小熠你没事吧,来,快让妈妈看看。”
“妈妈,我疼,好疼……”小熠扑进了姜婉怀里,眼眶红红的,“我们快点走好不好,我不喜欢狗蛋,他推我……”
另一边,狗蛋刚刚被姜婉从她身上扯下来,一个不小心倒在了地上,摔得浑身都在疼,好不容易缓过来,又听到了这番话,他气得不行,立马爬起来。
“我也不喜欢你,姜婉是我妈妈,你才是那个跟我抢妈妈的人,你才是那个外人。”
要不是这个小孩和他爸爸,妈妈也不会不要他和爸爸。
都是他们的错。
小熠一听这话,下意识反驳,也不哭了。
“你胡说,妈妈说了,我才是妈妈唯一亲生的孩子,她这辈子只有我一个孩子,你是假的,你是骗子,你才是那个外人。”
这个狗蛋跟他梦中的那个坏小孩好像,他们都是欺负妈妈和他的坏人。
狗蛋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正要骂回去。
下一秒,姜婉却站在了小熠的面前,挡住了狗蛋的视线,“我不管你是谁,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请你离开。”
“你不会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只有小熠一个,他是我亲生的,你才是那个外人,请你离开。”
“妈妈……”狗蛋心里又酸又涩,一下子可怜巴巴地望着姜婉,似乎想要让她心软。
可惜,这一招没用了,他也不再是当年的那个临临。
姜婉不再看他,而是蹲下身给小熠处理伤口,然后抱着小熠离开,整个过程都没有再看狗蛋一眼,完完全全把他当成了空气。
该做的,该说的,她都做了。
对于狗蛋,她算是仁至义尽,也没必要再继续牵扯下去。
“妈妈,妈妈,你别不要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推弟弟,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狗蛋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他哭着喊着,想要让姜婉别走。
可惜,姜婉不再是从前的姜婉,他不是从前的临临。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没有什么会一直永远不变的。
人嘛,总要往前走,向前看。
与此同时。
另一边。
裴封和傅泽成找了个地方坐下。
现在虽正值盛夏,天气炎热,但此时是清晨。
周围一片绿树成荫,山清水秀,倒是十分凉爽。
“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裴封心里念着媳妇孩子,并不想跟这人有过多接触,只想早点把人打发了早点离开。
“大哥娶的媳妇还真是眼熟,我总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似乎是在梦里,又好像是在前世。”
“我一看见嫂子,目光便忍不住落在她身上,大哥,你说……奇不奇怪?”
“你这话什么意思?”
裴封眸色瞬间沉了下去,冷着一张脸看向面前同母异父的弟弟。
看来,这人是故意来找茬的,不然说话也不会这么胡言乱语。
傅泽成摇摇头,没有再提这事,而是转移了话题。
“曾云病了,很严重,我爸找了许多医学专家都治不好她的病,她应该是没几年了。”
“我掌控了傅家大部分的财产,他们从我这里什么也要不到,说不定他们会来找你,毕竟你好歹也是曾云亲生的,她为了活命,肯定会缠着你们不放。”
“我估计,他们应该没几天就要来你们了。”
他也是上次回去之后才知道,原来整个傅家差不多都被曾云和他那个爸,给了刘静雅母女两人,从房子到存款等等,甚至到工作他们都早已经为刘静雅打算好了。
好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告诉刘静雅,他这才有了动手的机会,把那些东西都轻松弄到手。
至于名声什么的,只要有刘静雅母女在手。
他那对父母是不敢轻易跟他闹翻的。
不过,他这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就不一样了。
裴封皱眉,“她病了?”
“什么病?”
“不知道,我没问,反正距离快死没几年了。”现在傅家的东西已经到手,傅泽成也不想把多余的精力花费在曾云身上。
“我估计,是作孽做多了自找的。”
他活了三十年了,还从来没见过这种放着亲儿子不要,各种偏心养女的父母。
要不是他十分确定他是他们亲生的,恐怕他都快怀疑刘静雅才是傅家亲生的。
至于什么刘静雅的父母对他们有救命之恩,他们是为了报恩才对刘静雅好之类的理由,他听了只想笑。
报恩是他们自己的事,凭啥要牺牲他,去成全刘静雅,成全他们报恩?
如今落到了这个地步,也是他们活该。
本来他们不把傅家的东西都给刘静雅,他也没那么快拿到那么多的东西,可谁让他们对一个养女好到了这个份上,宁愿把东西偷偷给了养女,也不给亲儿子留下半分。
这下好了,他们遭报应了。
再过不久,等他们身上的钱耗尽,就该来求他救命了。
裴封对曾云没感情,对方没养过她,甚至还想毁了他的家。
因此听到对方病了,或许没几年就要死了,他心里也没什么起伏。
相较于曾云的病,他对傅泽成此次过来的目的更好奇。
“你应该不是特意为了这事,来通知我要小心的吧?”裴封不着痕迹打量着眼前的人。
他们虽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但长得却没什么相似之处。
唯一能够说得上相通的,大概是有同样一个母亲。
七八年前,他调查过这人一些,那时候,傅泽成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陆平。
小混混,从小没爹没妈,小时候被人收养过一段时间,不过收养他的那个老头没几个月就去世了,只给他留了一个破烂小屋子,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
为了活下去,陆平挨过无数,受了不少欺负,最后攀上了安平县的黑市,慢慢从小喽啰混成了二把手,还在明面上弄了一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