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雷云瞬间汇聚!
天空飘起了雪花!
有电光砸落,也有冰石坠下!
‘阴寒’
‘司雷御电’
梁奕直接加持两位神明的神通,雷公电母自然不用多少,祂们的劫云已经被‘司雷御电’神通截获了一丝,这等天威足以让王级变色!
而马面的阴寒则是吸收了雪女大部分的冰寒之力,威能已经从原来的下品正神提升到了上品、甚至接近巅峰的程度!
吼---
巨兽翻腾着,被这神通砸的有些狼狈,痛苦的嘶吼!
而身后,那半妖更是脸色铁青,却想不到梁奕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在妖魔的大本营动手?
“你,你不想活了?”半妖咬牙开口。
“你对我们有恩是不错,但如此放肆,只需要墨撒大人一句话,我保证你走不出这个营地!”
梁奕是他举荐的,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自己也难逃责任,更何况他心里也不希望对方在这里出事...妖魔不讲信誉,但半妖...他们这个上古留存下来的种族,还是有自己的骄傲!
“我是合作者,不是朝圣者。”梁奕面色不变。
“所谓的下马威用在我身上,我只会加倍...不,百倍的还回去。更何况,你也知道我是恩人,难道这就是你们妖魔的待客之道?”
半妖脸色铁青,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开口道:“不对,我们不是妖魔,我们是半妖!”
半妖和妖魔是不同的,半妖也具有人类血统,而且与那些山野精怪不同,他们是上古存留下来的种族,岂能与牲畜相比?
“哼,我看没什么区别。”梁奕冷声道。
下一秒,天空中雷云停了,风雪也迅速消融,不是梁奕停手,而是整个大阵它动了,道道金光洒下,消弭了神力。
“阁下,你这话言过其实了。”
似乎从天际传来一道声音,这声音和其他的半妖不同,异常的纤细,鬼魅,没有属于妖魔那种粗犷的嗓音。
下一秒,身穿西装,带着眼镜,完全是人类身形的半妖走了出来,他静静地站在原地,上下打量着梁奕。
他几乎就要和人类一模一样,梁奕之所以能看出这家伙是半妖,还是因为尽管形似,但对方的皮肤还是属于妖魔那鲜艳的红色。
“阵法的主人。”梁奕与之对视,丝毫不露怯。
“十二枚刀币聚成一阵,能源生生不息,可攻可守,倒是好大的手笔,如果没有刀币的话,入得阵来,出之不去。”
“外面的血炼大阵,也是你的手段吧?”
梁奕见到这人的一瞬间,心中就有了预感,这家伙是个阵法大师,能轻轻松松操控阵法,竟驱散雷劫的天威!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由此可见,外面那血炼大阵也不是那青袍老人的手笔,想来大阵的布置者,就是眼前这一位了。
“阁下手段也不凡。”墨撒淡淡开口。
“驱使雷霆,操控天威,连雷劫这种上苍的劫罚在你手里也不过可摆弄的玩具罢了,这等手段,我可只在古籍中见那些神仙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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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互吹了一波,两人开始了初步的交锋。
“阁下是自己入阵而来,而今也赚够了金贝,何不离去?”
“若是觉得不够用,一百枚不够,二百枚岂可?如此我二人相安无事,你走你的阳关道。”
墨撒开口道。
他作为大阵的操控者,梁奕是自愿入阵的,他早就发现了,甚至在对方刚进入阵法时,他就在实时监控了。
原本见梁奕也就杀杀妖魔,偶然打一下那些神明的秋风,老老实实赚着金贝,本想赚够了就联系梁奕让他离开好收网。
却没想到。
这人竟一直在暗中观察,甚至在今天猝不及防的找上门来。
墨撒以为梁奕没发现自己的,还是小觑了天下英雄。
“说笑了。”梁奕摇摇头,道:“你既然收集了这么多刀币,何不用这些刀币提升修为?想来你也发现了,刀币的位格可比这金贝高的多,一百枚金贝,换不来一枚刀币。”
“以刀币冲击皇级,岂不是更加稳妥?”
这也是梁奕疑惑的点。
论格位,这金贝完全比不了刀币,一枚刀币可以让中品正神提升到上品,让野神直接到中品正神,论实际效用,一枚刀币足以与一百枚金贝相比。
冲击皇级,这十二枚刀币可能不够,但十八枚估算下来,应该是有把握的,为什么这墨撒死盯着金贝不放?
“我明白了。”墨撒脸色冷了下来。
“你是为了保住这大阵中的正神而来?可惜,这个要求我无法答应你,而你也没理清刀币与金贝的关系。”
梁奕这话,诉求就直接暴露了。
他想要救下在场所有的正神,但这怎么可能?
这些正神基本就是到嘴的鸭子,只要自己开始突破,这些人就是最好的祭品,怎么可能因为梁奕放走祂们?
“此话何解?”梁奕皱了皱眉。
墨撒此刻也不卖关子了,直接开口道:“金贝中蕴含着的是‘运’,想要突破皇级,‘运’是必须要充足的,而刀币中却并没有。”
“而且。”
“刀币一次只能使用一枚,你应该没有多少刀币吧?”
“每次许愿计算的都是一刀币单位,也就是说,想要许愿成为皇级,一枚刀币是不够的,你无法将十二枚刀币合为一枚,所以十二枚刀币只能等于十二个愿望,而非是一个愿望。”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逻辑,刀币不能叠加使用。
你可以许愿十二次,却不能把这十二个愿望合成一个愿望,这才是墨撒盯上金贝的缘故,索性直接花十二枚刀币成阵收集金贝。
这些金贝中,不仅富含着‘运’,同时也可以叠加使用,一百枚金贝不够,就五百枚,就一千枚,再不够就献祭这一座大阵里的正神!
就算提升到皇级,再怎么是个无底洞,但这些总该是足够的。
这倒是让梁奕一楞,明白了,这是一个无法调和的冲突,旋即脸色也冷了下来,缓缓开口道。
“这么说,那是没得谈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