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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未散时,关羽已在营前检查完最后一道隐息符。

他指尖拂过符纸边缘的朱砂纹路,系统提示音在识海响起——「隐息符(中品)已激活,覆盖范围半径三十丈,持续三时辰」。

这是昨夜用系统积分兑换的,自穿越到这方世界后,他早已习惯将修仙系统的能力与战场经验融合,就像前世研读《孙子兵法》时总爱标注现代军事案例。

关兴蹲在篝火旁擦拭短刀,刀刃与石片摩擦的细碎声响里,混着他刻意压低的询问:“父亲,那山谷里真有天陨阁的老巢?”少年的眉峰随着动作扬起,刀身映出他眼底跳动的火光——自从前日被业火激发武圣血脉,他的瞳孔深处总泛着层淡金,像淬了层淬炼过的战意。

“未必。”关羽将锁魂刃插入腰间刀鞘,金属碰撞声惊得林梢宿鸟扑棱棱飞起。

他望着东方鱼肚白里若隐若现的山脉轮廓,喉结动了动,“但那修士临死前说‘守门人要回来了’,和锁魂刃里的画面……”他顿住,掌心无意识摩挲着金印,那枚随他重生而来的古印,此刻正贴着皮肤发烫,“总得查个明白。”

云婆婆从帐篷里钻出来,雷纹令牌在她袖中噼啪作响,映得她眼角皱纹都泛着蓝光:“小关将军说得对,邪修的尿性我清楚——越藏着掖着的东西,越见不得光。”她拍了拍腰间的青铜葫芦,里面装着用雷灵液泡的淬毒银针,“若真遇上埋伏,老身的雷法正好给他们松松筋骨。”

陆无涯最后收拾药囊,药炉里飘出的破妄散气味混着晨露,在众人鼻尖凝成股辛辣。

他扯了扯灰布外衣,将药囊系紧在腰间:“这山谷我年轻时走过半截,当年只当是普通野岭,如今看来……”他指了指远处被晨雾笼罩的山坳,“那些岩壁上的符文,分明是上古封禁术的残章。”

四人沿着追踪符指引的方向前行时,晨光刚爬上东边山尖。

山谷越走越深,雾气却越来越浓,像是有人刻意用纱帘遮住了天光。

关兴走在最前,短刀斜指地面,每步都踩在岩石的凹陷处——这是关羽教他的“隐踪步”,避免踩断枯枝发出声响。

“停。”云婆婆突然抬手,雷纹令牌的蓝光在雾中划出一道弧。

她眯眼盯着左侧岩壁,指尖轻轻叩了叩:“你们看。”

众人顺着她的指尖望去,岩壁上的青苔被刮开一片,露出底下暗红的痕迹。

关羽凑近,用锁魂刃刀尖挑开些许,血渍混着石粉簌簌落下:“是陈年血迹,至少三五年了。”他抬头扫视四周,这才发现每走十步左右,岩壁上就有类似的刮擦痕迹,“不是野兽抓的,倒像是……”

“有人刻意清理过符文。”陆无涯摸着岩壁上若隐若现的刻痕,指甲在石面划出沙沙声,“这些纹路是‘镇灵诀’的一部分,专用来封印邪祟。但有人用利器刮过,想毁掉完整的阵图。”他的指尖停在一道深痕前,“看这力道,应该是修士用法器所为。”

关羽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取出一张隐息符,指尖法诀流转,符纸“嗤”地化为青烟,融入众人衣角——这是为了防止被谷中可能存在的神识探查发现。

系统界面在识海弹出,提示精神力消耗15%,他压下短暂的眩晕,沉声道:“加快脚步,尽量在正午前找到祭坛。”

谷底的雾气突然散了些。

一座半塌的石殿像被从地底下掀出来的巨兽残骸,横陈在众人眼前。

殿门两侧的青铜雕像足有两人高,手持长刃,眉眼间的严肃神情即使历经风霜也未褪色。

关兴踮脚摸了摸雕像的刀柄,入手冰凉:“爹,这刀的纹路和锁魂刃有点像!”

“是守门人的侍卫。”陆无涯绕着雕像转了半圈,指尖划过雕像衣襟的暗纹,“当年听师父说过,上古大封印前,常有修士自愿化为守墓人,用本命法器铸像镇灵。这些雕像的刀鞘上刻着‘镇邪’二字,应该是用来震慑擅闯者的。”

云婆婆的雷纹令牌突然剧烈震动,蓝光几乎要刺破她的衣袖:“小心,殿里有邪祟之气!”她话音未落,关羽已抽出锁魂刃,刀身泛起冷冽的白光——这是遇到阴邪之物时的本能反应。

他示意关兴护在陆无涯身后,自己当先迈入石殿。

石殿内部比想象中空旷,穹顶的碎石落了满地,中央一座黑玉祭坛却完好无损。

祭坛上方悬浮着一枚玉简,黑得像被墨汁浸透,表面流转着细密的金色纹路,像极了关羽掌心金印的放大版。

“别碰。”陆无涯突然低喝。

关羽的手在离玉简三寸处顿住,果然有股无形力场将他的灵力反弹回来,震得他虎口发麻。

“这是‘认主禁制’。”陆无涯从药囊里取出一面青铜镜,镜面浮现出层层叠叠的符文,“镜中显示,这玉简至少设了三重禁制,直接取的话……”他指了指祭坛边缘焦黑的痕迹,“轻则灼伤,重则爆体。”

关羽收回手,识海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上古遗物:天枢玉简(封印中)。是否消耗30%精神力激活通灵符?」他扫了眼系统面板,精神力剩余62%,足够支撑。

“退开。”他对众人说了一句,指尖掐出系统教的“破禁诀”,将一张绘着玄鸟的通灵符拍在祭坛上。

符纸瞬间燃成灰烬,玉简却泛起幽蓝微光。

众人屏住呼吸,一段影像在祭坛上方浮现:

画面里是个穿着玄色道袍的老者,背后是一扇刻满古神图腾的石门。

他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沙哑:“钥匙有三,分散于世间。锁魂镇阴,焚星破妄,寒镜照心……”他转身时,身后三个身影的轮廓突然扭曲,像是被某种力量抹去了面容,“唯有三者齐聚,方能真正封印门后之物……否则,封印只是延缓灾厄。”

影像戛然而止。

关羽的额头渗出冷汗——他终于明白为何锁魂刃总在深夜发烫,为何金印会与这玉简产生共鸣。

原来那把差点要了他命的刀,竟是上古封印的钥匙之一。

“父亲,”关兴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震动,他的短刀不知何时已出鞘,刀尖微微发颤,“殿外有脚步声。”

关羽瞬间收敛所有情绪,锁魂刃入鞘的轻响里,他已将玉简收进储物袋。

“隐到石柱后。”他压低声音,系统提示精神力剩余31%,足够支撑接下来的战斗。

众人刚藏好,石殿外便传来衣料摩擦声,接着是金属碰撞的脆响——是环佩,只有高阶修士才会佩戴的法器环佩。

为首的黑衣修士踏入殿门时,月光从残破的穹顶漏下来,照在他手中的令牌上。

那令牌正面刻着个血红的“钥”字,背面……关羽的呼吸一滞。

他看见那修士抬手调整令牌角度,月光穿过石缝,清清楚楚映出背面三个名字——“锁魂、焚星、寒镜”。

石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关兴的短刀在掌心沁出薄汗,云婆婆的雷纹令牌开始蓄力,陆无涯的药囊里飘出更浓的破妄散。

而关羽盯着那枚令牌,突然想起昨夜黑衣修士临死前的笑——“逃不掉的...守门人要回来了...”

此刻,那黑衣修士正缓步走向祭坛,靴底碾碎碎石的声响,像极了某种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