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哥谭市的罪犯们觉得，蝙蝠侠大概是疯了。
证据就是没有罗宾的蝙蝠侠彻底变成了一个暴力狂。
以往只是打晕之后，被铐上手铐，丢在警局门口，这几天如果被逮住了，则是会被揍到失去行动能力，再意识清醒地被丢到警局门口。
而且哥谭警局里的警察们也变得特别勤劳，往日里收了钱就能放过的小事，现在也变成了高高拿起，重重放下。
也许是在这样的暴力震慑下，哥谭本就不高的犯罪率直线下降。
一直夜巡到天光大亮，布鲁斯才回到了蝙蝠洞里。
但他没有换下自己的装备，而是打开了传送门，准备前往了望塔。
“老爷，天亮了，您休息休息吧。”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在布鲁斯身后响起，“您已经七天没合眼了。”
布鲁斯的嘴抿成一条直线，停顿了一下说道：“事情很多，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说完，就通过传送门离开了蝙蝠洞。
了望塔基地，托尼正在修复受损的舱门，电焊的火花照亮了他的面罩。
幻视也正在用念力将受损的器械复原。
布鲁斯没有在大厅停留，而是来到了观测室。
原本悬浮着的球形观测系统倒在地上，奇异博士正在试图用阿戈摩托之眼将观测系统复原。
然而，每次到了一个节点是，时间宝石的力量就会失去作用。
“能修好吗？”布鲁斯询问道。
斯特兰奇眉头紧皱：“我会继续尝试的。”
“钢骨，新观测系统的研究进度如何了？”布鲁斯转头问正在操控计算机的钢骨。
“目前已经初具雏形了。”钢骨回答道，“目前母盒的运行稳定，再过十天应该就能投入运行了。”
布鲁斯的声音十分冷静：“等系统投入运行，迅速观其他测无限宝石的位置，不能让这些力量流落在宇宙中。”
钢骨回过头看向布鲁斯，欲言又止，到最后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距离驱逐达克赛德以及其手下，已经过了七天。
那天之后，六颗无限宝石中的四颗不知所踪。
没人知道心灵宝石和阿戈摩托之眼为什么没有像其他宝石那样失去踪迹，但所有人都觉得这两颗宝石能留下，绝对是马修做了什么。
布鲁斯一转身，离开了观测室，黑色的披风在身后翻滚。
钢骨叹了一口气：“蝙蝠侠，精神状态没问题吗？”
斯特兰奇停下手中的动作，胸口起伏了一下：“他比我们所有人都痛苦。”
“但他只能用这种方式发泄了。”
处理完正义联盟基地今天的重建工作，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布鲁斯打开传送门，准备回哥谭开始夜巡。
超人拦下了他。
“你不能再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了，马修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
“我没关系。”布鲁斯看都没有看超人一眼，“我得把他的那份也担起来。”
超人一时语塞，他想不出什么言语来宽慰失去爱人的蝙蝠侠。
“而且，我得尽快做完这些事情，才能去寻找复活马修的办法。”布鲁斯的声音十分冷静。
“bat，不要做错事。”超人的声音有些发紧。
“超人，我比你更了解我的爱人。”
“他在使用过无限宝石之后，还能把宝石还给幻视和奇异博士，就证明他还有余力。”布鲁斯直视着超人，“而且魔术师的躯体死亡不代表真正的死亡。”
“马修的灵魂，现在一定在某处。”
超人对魔法侧的知识不甚了解，而且他也不想做泼冷水的事情。
“杰森他，知道这件事吗？”最终，超人只能不咸不淡地问道。
“他知道，他也知道我不会第一时间去找马修的灵魂。”布鲁斯的声音没有太多情绪波动，“所以，他很愤怒。”
“而且，罗宾这个身份，在这种情况下，只会是限制他行动的枷锁。”
“你就这么放他走了？”超人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布鲁斯没有回答，只是压下了超人拦在他身前的手臂，径直走进了传送门里。
回到了蝙蝠洞，他查看了所有监控和定位设备，给自己打了一针镇定药物后，准备开始夜巡。
只有在药物的作用下，布鲁斯才能保持冷静地处理他身上的责任，而不是动用一切力量去寻找马修。
今晚的哥谭，风平浪静。
布鲁斯特地去了马修在警局附近的公寓，发现这里的灯亮着。
小詹姆斯正在马修的公寓里。
从杰森的态度上，他觉得自己的哥哥大概率还没有死透，而且还有复活的可能。
这也是为什么，他拦着自己的父亲，没有让他给马修办葬礼的缘由。
但是什么都不做，又不符合他的性格。
所以他索性来到马修的住处找线索。
看着这一屋子的超出常理认知的书籍，小詹姆斯决定放弃自己坚持了十几年的世界观，来接触一下这些“魔术技巧”。
窗外传来蝙蝠车的轰鸣，正在试图打通自己体内的魔术回路的小詹姆斯抬起头来，停顿了一瞬，又再次低下头去研究。
而在哥谭的犯罪巷，杰森和伊利亚刚刚联系上了远在俄罗斯的叶卡捷琳娜二世。
“哦，你说那小子死了？”叶二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伊利亚的魔术工坊里，她感知了一下体内的力量，说道，“放心，至少他没和灵魂宝石分开。”
伊利亚闻言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他又问：“那马修现在在什么位置？”
叶卡捷琳娜闭上眼，通过御主和从者之间的联系，感受着马修的位置。
过了许久之后，她摇了摇头：“那个地方屏蔽了我的感知，只能隐约感觉到，那里的温度很高，高到一般的灵魂在那里会感到痛苦。”
伊利亚和杰森对视了一眼，吞了吞口水——能屏蔽英灵的感知，总感觉是个不妙的地方啊。
“总之，既然灵魂宝石还在马修的身上，他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伊利亚安抚杰森，“你先不要冲动，在找到具体的地点之前，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经过几天的冷静，杰森也没有刚得知马修“死讯”时那么愤怒了，他点了点头：“我知道，毕竟我的目标是把他带回来，而不是给他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