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市的钢筋水泥丛林里,守夜人新兵集训营像块突兀的伤疤。
玻璃幕墙倒映着四百米障碍场上翻滚的身影,霓虹招牌在训练场边缘闪烁。
这段时间的新兵集训营毫无疑问,显得非常夸张,每天都要进行超多的训练。
这里也可以说有一个奇怪的方向,既可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刺头。
当然,这里也可以说每一个人全都是刺头。
一般情况下的教官恐怕还真没有那个能力和自信敢来到这里去管教这帮家伙。
\"俯卧撑!五百个!\"首当其冲为首在前的大块头疯狂锻炼,这不要命的训练方式惊飞了电线上的乌鸦。
上百号新兵趴在发烫的地面,汗水砸在混凝土缝隙里,蒸腾起呛人的热气。
有人胳膊抖得像筛糠,却咬着牙把胸脯贴得更低——能从上万个报名者里杀出来的,没一个是孬种。
但总有例外。
西北角的树荫下,几个迷彩服裹着的身影格外扎眼。
为首的青年正用战术匕首削苹果,刀刃在阳光下划出银弧,苹果皮却完整得像根红绸带。
他身后的高个子百无聊赖地看手表,腕间的骨节分明,一看就是练过擒拿的好手。
边上一人嚼着口香糖,手指在膝盖上敲出节奏。
\"这群菜鸟的嘶吼声,比我家楼下广场舞大妈的喇叭还吵。\"
那个青年突然开口,苹果核精准地砸进二十米外的垃圾桶,“跟着这帮代理教官训练,除了一身汗水以外,啥也得不到,看来守夜人上层算是没啥好人了。”
显然,看起来他们对于现在每天的训练长度和教官的实力并不满足。
“新教官来了!”
喊声刚落,天际突然炸响旋翼轰鸣。
所有人猛地抬头,就见一架涂着守夜人徽标的武装直升机正破开云层,机身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像头俯冲的铁鹰。
距离地面还有百米时,直升机突然失速般往下坠,旋翼搅动的狂风瞬间掀翻了训练场的遮阳棚,沙石混着草屑劈头盖脸砸下来。
新兵们被这股巨力按得弯下腰,有人死死抱住旁边的障碍柱,迷彩帽却还是被卷上半空,在风中打着旋儿。
“要坠机了?!”有人失声尖叫。
就在机身即将擦过单杠区的刹那,它猛地悬停,狂风骤然收束又骤然炸开,掀起的气浪把最前排的新兵掀得连连后退,直到撞在岩壁上才稳住身形。
舱门“哐当”洞开,几道身影逆光跃下,靴底砸在地面的声响,竟盖过了仍在轰鸣的引擎。
阴影里突然爆发出一声低喝,七八道身影猛地踏碎地面的积水,呈扇形散开。
最前的人单膝跪地,手掌按地时竟震起半米高的水花。
两侧的人弓身如蓄势的猎豹,手肘抵着膝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队尾两人纵身跃起,靴底在墙面上蹬出裂纹,身体悬停的瞬间,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短棍交叉成十字。
水花落地的刹那,所有人同时抬头,眼底的光比巷口的路灯更烈。
“天理特殊小队,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