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女人挣扎着,可是都是徒劳的,胡好月给她下的术她无解,因为来说根本就无法反抗。
“主人,你看她头发。”
黄舒琅一声惊呼。
“雪女,你没见过吗?”
胡好月淡淡的瞟了一眼。
“我以前倒是听其他妖说过,说有一个倭国,那国的那些精怪奇形怪状的不说,还贼丑。”
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女人,只见她的身体快速开始溶解,几乎脚都快化成一滩脓水。
“她……她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偷龙运你觉得这龙会放过她?”
话一说完,一道龙形腾空而起,周围突然勃发生机,而胡好月身上闪过一丝金光。
“主人……您没事吧?”
黄舒琅有些紧张的问。
“好歹救了它,它馈赠我也算有些良心。”
黄舒琅没吭声,您这不就是为了龙脉而来的吗?
看着胡好月在周围搜刮奇花异草,如蝗虫过境一般。
直到那雪女化成一滩水,二人才离开。
“噗!”
樱花国一个男人猛的吐了一口气,他脸色阴沉,眸子里满是愤怒。
回到家,没看到罗守月,不用想,她也知道那臭丫头去哪里了。
行了,还能再睡一会儿。
罗有谅只感觉怀中的胡好月身体有些冰冷,随后搂着她更紧了。
天一亮,他捶了捶头,感觉脖子疼,也没多想,随后看了一眼没在身边的胡好月,他猛的翻起身。
“好月……好月……”
一拐角就看到了坐在梳妆台上的胡好月在描眉,随后松了一口气。
“有谅哥?怎么了?”
她看着罗有谅紧张的样子,好奇问道。
“没事,我先去换衣服裤子。”
“行,你去吧!”
胡好月握着眉笔的手顿了顿,乌木镜里映出罗有离去的背影。
她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眉笔在黛色石砚里轻轻一蘸,笔尖扫过眉峰时,镜中映出的眼波忽然泛起冷光,像淬了冰的刀锋。
窗棂外的晨光斜斜切进来,落在她腕间那只雕花银镯上。
镯子内侧刻着的符咒正隐隐发烫,昨夜吸纳的龙气正顺着血脉往丹田涌,每走一寸都带着细微的灼痛,却让她眼底的神采愈发清亮。
她对着镜子将眉尾挑得更锐些,原本温婉的眉眼顿时添了几分凌厉,像藏起利爪的兽,偏要用温顺的皮毛掩住獠牙。
妆台上的螺钿盒子敞着,里面朱砂膏子泛着莹润的光。
她指尖沾了点红,往唇上轻轻一按,镜中人唇色骤然变得明艳,衬得肤色愈发雪白。
她忽然低笑一声,指尖在镜面上轻轻一点,镜面荡起涟漪,映出的不再是闺阁景象,而是千里之外那滩正在干涸的水渍。
雪女残魂正被某种力量撕扯,发出细若蚊蚋的哀鸣。
“聒噪。”
她轻声骂了句,指尖妖力微动,镜中水渍瞬间蒸发,连最后一丝气息都没留下。
转身时正撞见罗有谅换好衣服出来,他黑色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闷响,腰间皮带还没系好,露出半截结实的腰腹。
“在看什么?”
罗有谅走过来,伸手想替她将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
胡好月头一偏,恰好避开他的手,顺势将眉笔搁回妆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在想天你带我去吃什么好吃的。”
她仰头看他,眼底的冷光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盈盈笑意,像含着两汪春水。
罗有谅被她看得心头一跳,方才的紧张顿时散了大半,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定是好地方。”
他转身拿外套时,没瞧见胡好月正低头抚着银镯,指尖划过那些繁复的符咒,唇角的笑意一点点沉下去,变成了算计的弧度。
晨光漫过她肩头,将影子投在墙上,那影子忽明忽暗,隐约能看见背后拖曳着极长的、类似狐尾的轮廓,却在罗有谅回头的瞬间,化作一道青烟消散了。
她拿起胭脂盒,慢悠悠地往两颊扫着红晕,镜中映出的笑靥温柔得恰到好处。
只有那双眼,还藏着昨夜搜刮龙穴时的贪婪与凉薄。
今天的锦绣楼中格外热闹,不少人齐聚一堂,穿着整洁的白衬衫,戴着手表的男青年,穿着碎花裙子,穿着时尚外套的女人们。
在这年代,可谓是家世不错了。
“松哥,他罗有谅该不会当您鸽子吧?”
黄青松眉头一挑,看了男人一眼,随后笑了,“当然不会,他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一旁的黄玫瑰嘴角一抽,罗有谅言而有信?
就在这时,门口处响起了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有谅哥,这地方可真大。”
说话的正是胡好月。
“呦!这说曹操曹操到。”
黄青松起身下了楼,随后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对璧人。
不管看胡好月多少次,他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这个女人长得真是太漂亮了。
他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从胡好月挽着罗有谅的手一路滑到她脸上。
她脸上没施多少粉黛,却比楼里那些涂着厚厚胭脂的女人更显明艳,尤其是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翘,看人时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像含着两汪春水,晃得人心里发漾。
“在看,我把你眼睛挖了。”
黄青松被那声冷喝激得后颈发僵,刚要脱口而出的话卡在喉咙里,转头就撞见罗有谅沉得能滴出水的脸。
他慌忙摆手,手指关节都在发白,讪讪一笑,“进去吧!人都到齐了,你媳妇好看,这不,我就是欣赏一下,哪敢有半点想法,朋友妻不可欺,我还是知道的。”
眼角余光瞥见胡好月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那眼神清亮得像能看透人心,他顿时更不自在,忙侧身让出通道,手背在身后偷偷抹了把冷汗。
这罗有谅心眼子小,护起人来跟护崽的狼似的,而且下黑手也特别狠,他可千万别对自己放黑枪啊!
罗有谅语气缓和了些,“行,走吧!”
手揽着胡好月往里头走,胳膊肘有意无意地挡在黄青松视线前。
黄青松看着两人并肩的背影,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又忍不住嘀咕:这小子一辈子都在走运,能娶到这样的媳妇,他怎么就没有这命?
定了定神,快步跟上去,脸上堆起笑:“里头备了新茶,刚从南边捎来的龙井,尝尝?”
话虽热络,眼角却再不敢往胡好月那边瞟,生怕又触了罗有谅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