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凝原本以为,这主簿夫人脾气不好,看起来就是个不好相遇的,估计会被刚才这个丫鬟所引诱,结果一听这话,倒是个心里有主见的。
果然,人还是不能按照刻板印象去对待。
云依凝虽然心里想了很多,但是表面上一点都没有暴露出来。
不一会儿,富贵银楼的小丫鬟就来上茶和点心。
主簿夫人,端起上的龙井,浅浅的抿了一口,就放下了茶杯。
“这富贵银楼的上好龙井,我尝着也就一般,还没有,我前几天回娘家看望母亲,拿出来喝的云雾茶好喝呢!”
云依凝之前也是在京城生活的,自然知道这云雾茶也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才有的喝。
心里禁不住想到,这主簿夫人的娘家,难道是京城的三品官?
这三品官在京城可不是小官了,怪不得这主簿夫人,在琼州能这么耀武扬威。
心里想着事情,云依凝也就,没有第一时间品茶。
二楼也就主簿夫人和云依凝两个人,云依凝不喝茶,第一时间就被主簿夫人看到了。
“这位夫人估计也没有什么机会喝这些好茶吧,正好借着这富贵银楼,快品尝,品尝,这离开了富贵银楼,恐怕以后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喝着上好的雨前龙井了。”
云依凝一脑门的黑线,这主簿夫人不知道是从哪里看出来,她没喝过龙井,这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禁开始反思自己,难道是自己出门打扮的太寒酸了。
想到这儿,云依凝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的穿着,确实很一般,穿的衣衫都是来了石门府以后才买的。
之前从京城带来的衣衫,她都没有拿出来过,怪不得会被主簿夫人看低。
不过这些事情倒是,不能影响云依凝心情。
云依凝轻笑着说道,“这位夫人多虑了,这茶不好不好,还要取决于喝的人,如果我爱喝,即便是他值千金,我也舍得买来喝,如果说我不爱喝龙井,我偏好普洱,那么在我这儿普洱就值千金,这位夫人觉得对吗?”
主仆夫人没有想到云依凝嘴皮子这么利索,而且看着云依凝神情,不像是在,针锋相对,而是在就事论事,语气和态度都很平缓。
这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此言在理,那夫人就请便吧!”
好在主簿夫人虽然自负,但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好歹能听进去一点。
富贵银楼的小丫鬟上的茶点云依凝一口都没动,春草也只是恭恭敬敬的站在身后,从来不多话。
更不会主动提醒云依凝这个主子应该干什么,不应该干什么,跟在身后完全充当背景板。
主簿夫人看着这一主一仆,心里若有所思,“这位夫人看这眼神,不像是石门府的人,不知这位夫人夫家是谁?可是和我夫君一样是朝廷做官的同僚?”
云依凝轻轻摇了摇头,“小妇人只是一介农妇,夫家也只是普通的渔民,也只是靠海吃饭而已,并没有显赫的家世,就不在主簿夫人面前班门弄斧了!”
主簿夫人一听,在看到云依凝这一身穿衣打扮,心里变性了几分。
但是一个农家妇人,能和她这个主簿夫人一起坐在二楼选手室,已经算是抬举了,想到彼此之间身份这么不匹配,顿时歇了搭话的心思。
云依凝一看主簿夫人终于消停了,再也不朝着她问东问西了,这才能安静的在一旁喝茶。
走了一刻钟的张掌柜,终于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两个伙计。
每个伙计怀里都端着一个托盘,每个托盘上面都有十几个首饰。
人还没走到近前,张掌柜的声音已经传来,“两位夫人,快请看,30件首饰都是我们云大师的作品,并且上面也标注好了价格,这些首饰的价格都是云大师亲自定的价,而且不二价,夫人们可以好好看一看。”
云依凝感觉有些疑惑,这手势还没看好,张掌柜就已经提醒,这价格是提前就标注好的,还不二价?
这是提醒谁呢?
云依凝思来想去,这张掌柜房的人估计也只有这主簿夫人了。
不然的话,主簿夫人再怎么说也是官家夫人,之前主簿夫人来过好几次了,张掌柜都不将这云大师的作品拿出来。
今天才对着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妇人说有云大师的作品,就像是主簿夫人猜测的一样,好像是故意不告诉她一般。
每个托盘里面有15件首饰,主簿夫人和云依凝面前每人一个托盘,各自挑选。
云依凝一眼就看到了,里面有1套梅花形状的,全套首饰。
而且这个首饰的款式一看都是前两年的,并不是最新奇的,但胜在是云大师的工艺,光是这1套银首饰,就要一百两。
银镯子一对,银簪一个,银耳环一对,只有这五件。
云依凝随意拿起一个银镯子,点亮了一下,光是这一个银镯子就有十两重,看来是足心的。
张掌柜看着云依凝把玩着普通的梅花银首饰,也不嫌弃她看的东西便宜,急忙上前介绍,“这位夫人好眼光,这套首饰原本是给京城一户大姑户人家的小女儿定制的首饰,结果中间出现了些岔子,这套首饰就没按照原计划被定出去,才留了下来。在京城,有不少世家小姐,都建议这是之前别人定制的款式,怎么都卖不出去?这才闲置了下来,摆放在了我们富贵银楼,夫人,别看他是别人定制的款式,光是这个造型和工艺,即便是前几年放在京城,也是风靡一时的。”
云依凝仔细的看了看银簪的工艺,确实和张掌柜说的一般无二。
再说了,这银首饰本来就是挑给丫鬟用的,春草身上太素净了,这套银首饰刚刚好。
“行,就麻烦张掌柜将这1套给我包起来吧,我们再看看别的。”
一旁的主簿夫人看着云依凝挑选了这么一个,过时的款式,又自信的抬起了自己高傲的头颅。
虽然有些看不上云依凝,但好歹没有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