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歇斯底里的声音,男方的极力解释,暴躁的表情这一系列落在外人眼里有些滑稽。
这种场面应私底下处理才是最妥当的,显然这对年轻的小情侣在处理感情上的事并不是很成熟。
男生因女生的哭闹质疑,把气撒向了一旁的师傅,骂起了封建迷信这一类难听的话语。
师傅请了几个帮手,把这对情侣请了出去。
女生刚才的话早已落入了大家的耳朵里,男生拿她和前女友做对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男生确实没有忘掉前任。
这下,有心的人更加信了寺庙的玄学。
心诚则灵,绳子自然紧,反之则松。
宋宴亭一直默默留意远处的男人,傅城屿并没有往这边看热闹的意图。
他写完牌子挂在树上后便离开了附近。
等大部分人都离开了这里之后,好奇心促使宋宴亭走上前,身子凑近傅城屿挂牌的那棵树。
里面的内容映入眼帘,宋宴亭一字不漏地看见了:
“阿宁,我希望一生平安健康幸福,在国外顺顺利利,有什么不好的事全部应验给我,我替她挡灾,过去是我不对我认了,无论怎样,我永远爱你。”
傅城屿来这里祈福的内容竟是为了沈宁薇。
宋宴亭的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傅城屿这话的可信度是多少。
鬼神使差之下,宋宴亭伸出手,轻轻地捏住木牌上的一角,随后突然用上力,往下一拽。
本以为他这一猛然的动作对啊,还会很快松开绳子掉落下来。
宋宴亭眉头紧锁。
他又猛然用力拉了几下。
结果并没有什么用,还牢牢地挂在树枝上。你的粉没有一点要松开掉落的意思送运行的瞳孔微微放大。
他震惊了。
他这一动作引来了师傅的注意。
师傅朝这边缓缓走过来,有些不解的看相机。叔叔,您在做什么?您的木材在另外的一边。
这是别人的,师傅好心提醒他。
宋宴亭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松开了手里的木牌,朝师傅道歉:
“不好意思,我搞错了。”
师傅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他几眼,顺手接过他放下的那块牌子。
接下来的举动,像是在做给宋宴亭看。
师傅用力地往下拉拽,傅城屿的那块木牌仍然没有要掉的意思。
绳子明明绑得也不紧,可就是非常稳。
宋宴亭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师傅都声音在这时突然响起:“心诚则灵。”
他只说了这四个字,便走远了。
等人走后,宋艳婷不信邪。
他的动作无不揭露着他不死心的状态。他又重新上前拉了几下,重复刚才的动作,木牌还是一动不动的。
他的心情莫名其妙地五味杂。
来都来了,他也为其他人祈福了。如果说不所谓的迷信这是一种对自己行为的打脸吧。
可让他心里切切实实地去100%相信傅城屿写下的这些话,他又做不到。
“宋医生,你对我的祈福内容好像很感兴趣。”
一道低沉的男声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宋宴亭只觉得耳熟,他条件反射地垂下了手臂。
脸上的表情十分淡定,转过身就与傅城屿带着探究的深邃眼眸四目相对。
他的人还没走,重新折返了回来。
宋宴亭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异常。表情管理这一块属实到位。
他看向傅城屿,重新组织了一下内心的语言:“傅总,你也来这里祈福吗?”
傅城屿轻轻地嗯了一声,眼神里似笑非笑:“宋医生刚刚是在看我的木牌吗?”
事已至此,宋宴亭大大方方地承认:“对。傅总,不小心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准确来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了你。”
傅城屿朝着他的方向往前走了几步,与他隔着一米的距离:
“巧了。”
“哦,你早就看到我了。”
是真的不小心看到还是刻意地上前去研究,想必宋宴亭比他还清楚吧?傅城屿也不拆穿他,嘴角挂着淡笑,眸子发沉。
“是吗?我刚刚好像看到了宋医生在用力地拽我的东西。”
“应该不是我眼花吧?”傅城屿补充了一句。
宋宴亭的指尖动了动,他张了张嘴,眼里似乎有异样的情绪流露出来。
既然他都看到了,他也无话可说,甚至没有半点心虚,他脸不红心不跳的:
“不好意思了傅总。”
“不好意思?”傅城屿重复念出他的话。
有够理直气壮的。
“所以宋医生的意义何在?”
傅城屿又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所庙的归那句传言是什么?主要是纠结。嗯
木牌松紧的含义所在是什么?方才那对情侣的事,他作为旁观者不可能没有听进去。
“所以宋医生是想是好奇我的心灵程度是多少吗。”
傅城屿直言了当。
宋宴亭一时语塞的表情,两人无形的争锋在眼波流转之间。
傅城屿在等他开口作答。
宋宴亭也在酝酿接下来的话。
“是,我承认,我对你的内容真诚情况有一定的怀疑。”
宋宴亭最终坦白。
“我平时很少信这些,今天纯属是多余的意外。”
“这样啊,所以宋医生信了吗。”
傅城屿微微一笑,眸子里不明意味。
“牌子你不也没有拽下来,所以宋医生你对我的内容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地方么。”
宋宴亭面不改色回答令人出乎意料。可能仅仅是绳子系得稍微紧了一些,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傅城屿突然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怀疑我对阿宁的祈福不够真诚吗?”
宋宴亭想表达的不就是这个意思,他怎么会不懂。
宋宴亭转过身。
“等你做的事够实际了再说吧。”
这能证明得了什么呢,作秀谁不会。
一提到关于沈宁薇的事,宋宴亭面对傅城屿总是敛下温和的面具。
他好像没办法在傅城屿面前保持礼貌客气。
“你的意思是,我在做给你看?”
傅城屿的眉宇之间已经有淡淡的阴霾乍现了,他都声音不自觉地沉下许多。
宋宴亭没有丝毫惧意:
“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