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的何景深一定是死了一次后,长出执念了。
他这种疯狂的表情,我以前没见过,倒了觉的新鲜。
我放下筷子,端起水杯冷言冷语的问他:“你就别做这种梦了,你有了前世的记忆,那你更应该去找你的旧情人忆当年,说说你们在星空下,山野间,更衣室…”
何景深的表情瞬间凝固,许久,他低头从怀里掏出一只香烟…
“不准抽烟。”我冷声警告。
何景深没抽,只是把香烟放在唇边咬了两下,贪婪那一丝香烟刺激的滋味。
“我怀疑前世我的车祸,跟唐家有关。”何景深沉下声线,眼底浸着一片的冷酷。
我眉儿微挑,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是有确切的证据,还是只是你的猜想?”
何景深睨我一眼,冷嘲道:“我都死了,我哪来的证据?但我的猜想,足于证明个七七八八了。”
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同情他。
甚至,我想开香槟,庆祝。
何景深见我表情异样,他无奈道:“是不是觉的我活该?如果你觉的这个时候应该有掌声,那你就拍两下吧。”
“我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吗?”我笑着说罢,立即招来服务员:“有香槟吗?”
何景深的表情,一言难尽,红白相间。
服务员正要说话,保景深磨着牙根说:“你开了车,想酒驾啊?”
“酒什么驾?我决定打车回去,服务员,麻烦来瓶最好的香槟,谢谢。”我仍然坚定的要了酒。
何景深一副挫败的表情,看着我,直接气笑了。
他是那种无力又无语,最后不得不笑的表情,倒有几份破碎的俊美。
“慕晚棠,你真的变坏了。”何景深骂我。
“嗯,坏一点好,坏一点身边的小人就少了。”我默默的夹了块肉,慢悠悠的吃起来。
何景深突然附到我耳边低语:“你现在就像一只又坏又美的狐狸,野心难驯,让人想要征服。”
我扭过头望着他。
就在这时,李素丽牵着何思悠的手走了进来。
“妈妈,你们这是要亲亲吗?”何思悠突然大声问。
李素丽一把遮住了何思悠的眼睛,拖着她往外走去。
我的唇离何景深的唇很近,近到让人误以为,真的会亲在一起。
可下一秒,我仰头往后…
何景深却迅速的伸手在我后脑勺的位置用力的摁了过去。
“啪!”
我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巴掌,他的唇蜻蜒点水般的与我的唇擦过去了。
李素丽和何思悠闯进来,因为那一巴掌有点响。
“慕晚棠,你疯啦,你干什么打我儿子。”李素丽一脸生气的质问我。
赶紧过来心疼她的宝贝儿子。
何景深面容净白,恰似冠玉,这一巴掌力度很重,在他的脸上印出五指痕。
我拿起包,站了起来:“抱歉,我先带悠悠离开了。”
“哎,慕晚棠,你还没给我儿子道歉呢…”李素丽恼怒的喊我。
何景深淡声说道:“妈,错的人是我,不该怪。”
“你个脑子进水的,离婚后,她还敢打你,这种凶悍的母老虎,谁会要她?”李素丽气极了,难听的话也跟着飙出来。
何思悠插着小腰与李素丽对骂:“奶奶,你比我妈更凶,你是一只老母老虎。”
“瞧这孩子…”李素丽一时间,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就在这时,服务员拿了香槟过来,我说道:“帮我打包,我要带走。”
服务员立即去打包了。
何思悠牵着我的手指,我们出了餐厅,坐在车上,何思悠问我:“妈妈,母老虎是什么呀?”
我笑了笑:“就是指很凶悍的女人。”
“女人凶一点不好吗?我在学校就很凶,这样,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何思悠小嘴撇了一下。
我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如果你有理,你凶是对的,如果没理,就该先讲道理。”
何思悠哦了一声,然后又委屈巴巴的望着我:“妈妈,你真的要去北京吗?要去多久啊,你会不会不回来了?”
“担心我不回来?”我笑着问她。
“我们班上有同学的妈妈离婚后,就出国了,再不回来了,她好可怜。”何思悠说到这,眼眶一红:“妈妈,我不要当一个可怜的孩子。”
我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放心,妈妈有时间就回来看你。”
“好,那我也可以让爸爸放假带我去找你。”何思悠懂事了很多。
回到公寓,我收拾整理了一下,何思悠去洗了澡,我洗了澡出来,已经十点多了。
手机传来一条微信的提示音。
我拿过来看了一眼,竟然是群消息,还是那三人群。
贺斯南发了一张照片过来,竟然是拍了我公寓的灯火。
“晚棠,你回杭州了?”
我抿唇笑了起来,贺斯南真的挺关注我的。
我问了他一句:“嗯,回来待两天,你这么晚才下班吗?”
贺斯南发了一个命苦的表情包过来。
“赚钱要紧,身体也要紧,早点休息。”我知道贺斯南跟我分手后,真的专注于他的事业了,这是好事。
何景深突然发了一条消息过来:“我还没死,别当我的面聊暧昧。”
贺斯南立即怼他:“何总如果不想看到这些信息,可以先死一死。”
何景深发了一把锋利的宝剑。
贺斯南直接扔了几颗炸弹。
我看着这两个男人在我的微信群里闹腾,我立即发了一句话:“你们要再这样,我就退群了。”
贺斯南立即发了一个红包过来:“群主的关爱,请收一下。”
何景深比我动作更快一步收了钱,然后发了一句:“谢谢群主,群主好人。”
贺斯南立即发了个生气的表情包:“把钱吐出来。”
何景深立即发了一个更大的红包四个九:“慕晚棠,给你加了点利息,收吧。”
我没客气,收下了,回复:“留着给你女儿买好吃的。”
贺斯南突然发过来:“这么算来,这好吃的,也有我一点功劳,改天让悠悠叫我句干爸。”
“做你的春秋大梦。”何景深情绪不佳的来了一句。
我立即发了一句:“群主先把他禁言,晚安。”
贺斯南还真的把何景深给禁言了,群里恢复一片的安静。
我躺在床上,一条手臂被何思悠占据着,她靠在我怀里安静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给何思悠收拾了一番,就送她去学校。
何思悠变的更独立了。
看着她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我轻叹了一口气。
如果何景深怀疑前世的死跟唐家有关系,那接下来一段时间,何景深就要清算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