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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婴的情况很不好,身体发热,呼吸急促,太医来的时候,他已经彻底晕了过去。

余郊等人还没有离开甘泉宫多久,又突然被人给叫了回去,还以为太后是又出了什么事,却没想到出事的是子婴公子。

他的手搭在子婴的脉搏上,霎时间脸色便白了几分。

赵元溪见他脸色难看,心也跟着跌入谷底,“余太医,子婴到底怎么回事?”

“子婴公子可能是患了时疫。”

时疫顾名思义就是季节性传染病,在春夏秋季节最为常见,传染性极强,有一人发病可传一乡的说法,患者常表现为高热、咳喘、斑疹等症状。

“他在宫中好端端的,怎么会患时疫。”赵元溪不敢置信。

“近日阴阳反作,夏反生寒,子婴公子这两日情绪过极,风邪乘机袭入,患上时疫也不是没有可能。”

赵元溪攥紧拳头,死死咬着牙,“余太医有治疗的方子吗?”

余郊眉头紧锁,“臣尽力而为。”

时疫并非普通的风寒,他其实也没有太多的把握。

余郊顿了顿,继续道,“时疫容易传至他人,近些日子接触过子婴公子的人还请让臣等诊脉,以防也沾染了疠气。”

疫病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它有极强的传染性,有些疫病或许只让人头疼脑热的几天,有些却有可能让整个城半数以上的人死亡。

余郊现在不确定这到底是什么疫病,只能先将传染源隔断,将患病之人排查出来。

接触过子婴的人无外乎就是甘泉宫的人,还有就是嬴政、扶苏、淳于越,包括赵元溪。

赵元溪脸色实在算不得好看,当下的医疗技术,任何一场疫病都有可能造成极为可怕的灾难,而这里还是秦国的核心,若是出现了大范围的病亡,秦国恐会生出动荡。

“封锁甘泉宫,任何人不准随意出入。”嬴政立即下令。

赵元溪对此没有意见。

余郊给子婴开了一剂祛邪解毒的药,随即带着人给甘泉宫众人诊脉。

宫内总共有一百零二人,患病的人并不多,只有两三人,扶苏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扶苏症状轻些,只有轻微的发热。

接二连三的消息令赵元溪实在有些受不住,整个人颓丧地坐在角落中,精神萎靡。

她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扶苏和子婴在历史上都长大成人了,定然不会有事,可她又在害怕因为自己的出现,改变了他们的命运,致使他们遇上了这次疫病,而没有抗过去。

赵元溪身体无碍,嬴政也没有任何问题,太医催促着他们离开甘泉宫。

嬴政见太后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心情复杂,耐着性子提醒,“太后,我们该走了。”

赵元溪垂眸,“我要留下来照顾他们。”

“照顾他们的事,自有宫人会去做,太后莫不是忘了你还是我秦国的太后。”

“我没有忘,但我也是他们的大母。”赵元溪抬头,眼角滑落了一滴泪,她哽咽道,“我不会有事的,大王快些出去吧!我会等着他们痊愈的!”

扶苏想上前拉大母,但想到自己也患了病,小手又收了回来,努力露出笑容,“大母,我会照顾子婴的,你不能留在这里,还是跟父王一起走吧!”

他的声音在发抖,他在害怕,但他又在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害怕。

赵元溪只觉心中酸涩,将扶苏轻轻抱在怀里,“不要怕,大母会在这里陪着你!”

扶苏努力将她推开,却怎么都挣脱不开,只得哭着道,“大母快松开我,你也会生病的。”

“不会的,大母很健壮,小小的时疫伤不着大母。”

赵元溪抬头看着嬴政,提醒道,“你知道的,我不会有事的!”

嬴政想起太后那神秘的来历,眸光动了动,沉声道,“你当真能保证?”

“我说过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大王才是不应该继续留在这的,大秦可离不开你。”

若是嬴政在这里出了事,那秦国这些年做的努力恐会化作东流,秦国如今虽然强大,但要是这时候国君新丧,给了诸侯国喘息的机会,极有可能令秦国先存的优势消耗殆尽,反而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

“好!”嬴政抿着唇,眉头皱紧又松开,眸色渐深,“太后记着你说的话,寡人等着你。”

赵元溪弯眉,想和嬴政碰一碰拳,却又忍住了,语气故作轻松,“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出事的!你快走吧!”

嬴政垂眸又看向扶苏,“你不是想当官吏处理政事吗?等这次结束,为父便让你上任。”

“真的吗?”扶苏立马来了精神,双眼似是在发光。

“君无戏言。”

“父王——”扶苏吸吸鼻子,他哪里不知道这是父王在关心他,“我会好好的,子婴也会好好的,大母也会好好的,您不要担心!”

嬴政如何能不担心,只是他是秦王,所有的事情在国家大事面前都得往后放,他压着声音,“照顾好自己。”

嬴政离开后,甘泉宫的大半宫人也被安置在另一处宫殿,只剩下几位太医和扶苏和子婴的几个贴身宫人留了下来。

人仿若瞬间被清空。

赵元溪感觉又回到了雍城的澧阳宫。

扶苏症状轻一些,太医几贴药剂下去,他并没有像子婴那般昏迷不醒,虽有些发热,但意识还是清楚的,精神也还不错,一天下来都跟着赵元溪四处打转。

“你怎么不好好在屋里休息?”赵元溪望着蹲在灶前,小小一团的身影。

扶苏低着头道,“我睡不着,而且我想陪着大母。”

大母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他知道子婴对大母的重要性,子婴现在昏迷不醒,大母肯定很难过。

赵元溪摸摸扶苏的小脑袋,“好,那你就在这,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给你做?”

赵元溪在给子婴做流食,同时也得给扶苏准备食物。

扶苏点了几样大母擅长的东西,便乖乖待在角落中,耐心等待。

另一边的药房同样也在忙碌,余郊抓破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