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焰的手指顿了一下,抬头就看到她消失在浴室门后的身影。
等苏叶洗完澡出来,手里端了一大盆热水,抬眸看向秦焰时,手一抖险些把盆给丢在地上。
只见秦焰已经自己把衣服脱了,脱就脱吧,可连个裤衩都没留,就那样大喇喇的躺着,也不知道用被子搭一下。
苏叶也不是没见过他什么样,可见过是见过,也不能……,好吧,看过一次,再看也就没什么稀奇,再多看几回也平常。
她是医生,把他当成病人也就行了,嘴上这样说,可心里不这样想。
想到被这具强壮有力,四肢修长的身体抱过,还被莽撞的闯入过,她脸颊就开始发热。
暗自定神,若无其事的把盆放在床边的椅子上,苏叶重新拿条干净的毛巾,润湿水,像刷墙一样在他身上一阵擦。
先不说擦得干不干净,可她的眼神真的像出家的尼姑看破红尘一样,一点情绪波澜都没有。
可秦焰的眼神像是长在她身上似的,虽然躺着一动不动,可偏偏里面的俗念,让人脑子里浮想联翩。
苏叶帮他擦完正面,说了一句,“我扶你侧一下身。”
秦焰躺着未动,眼睛扫向下面,提醒,“还没擦完。”
一句话,让屋子里的温度节节攀升,苏叶动了动唇,把毛巾重新清洗了一下,明明就是擦身体,她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跳如鼓。
用力咬了一下嘴唇,如果想象成给家里的宠物洗澡,那是不是就容易多了。
对,他现在就这一条,大型的家养狼狗,她在给狗刷毛。
毛巾伸过去,先擦大腿两侧,再到腹部以下,她没看,不是矫情,毕竟也不是没见过,是怕把持不住。
收回毛巾时,手被顶了一下,像是电流一样,刺激的她手指发麻。
“哦……”秦焰喉咙里溢出声音。
苏叶把毛巾洗了,硬着头皮又去帮他擦,紧硬的触感,烧的她耳根发红。
胡乱的擦了几下,把毛巾收回。
“啊。”秦焰又喊了一声。
苏叶喉咙发干,恼火的说,“你又怎么了?”
秦焰一脸委屈的说,“你弄疼我了。”
好吧,她手重了。
苏叶冷扫了他一眼,“背面。”
秦焰这次很听话,艰难的翻了个身。
苏叶认真的帮他擦背,从上到下,一直到脚踝。
明明两个人什么都没做,可屋子里的空气,粘稠的让人呼吸不畅。
终于帮他擦完了,苏叶把毛巾扔到盆里,深深的呼吸,正要端盆离开。
手腕突然被秦焰抓住,他的眼睛不知何时染上了猩红,一本正经的表情,却说着不正经的话。
“老婆,我这样躺在你眼前,你不想要我吗?”
苏叶吞咽了一口,表面冷静自持,她又不是尼姑,没有七情六欲,但也知道他身上有伤,不能乱来。
淡然的笑了一下,“不想。”
转身就要走,秦焰虽然伤着,一条手臂也轻而易举的把她扯了回来,待苏叶趴在他胸上时,他长腿一伸,用腿把她压住了。
苏叶动了一下没挣脱,秦焰喉结滚动,呼吸灼热,深望了她一眼,脸埋在她的颈窝,吻上了她的锁骨。
“老婆,你在上面可好?”
苏叶心头一阵颤悠,有那么1秒,她想豁出去了,可事关他伤口的恢复,她还没有失去理智。
“不行,伤口挣开了会很麻烦。”
被欲念冲脑袋的男人,这个时候是没有理智的,别说伤口挣开,就是拿枪抵住脑袋,他也得先做完。
“我躺着不动。”秦焰炙热的吻,从锁骨移到她的脖子。
不可能的,光亲吻他的动作就已经很大了,真到那个时候,动不动都不是他们两个能控制的。
苏叶深呼吸,压抑着心头冲上来的欲望,紧绷着身体,“秦焰,你要是想放弃治疗,那我们明天就出院回家等死,也不用浪费医疗资源了。”
秦焰的动作停了下来,头搭在她的肩上,慢慢的平复呼吸,过了片刻,才艰涩开口,“好,不做,你帮我穿衣服。”
苏叶推开他,从床上下来,给他穿衣服的时候,整张脸火烧火燎的。
第一次给他穿衣服,秦焰十分配合,明明没有什么暧昧的举动,可两人肌肤滚烫,像干了八百回合似的。
上衣扣上最后一粒扣子,苏叶拿起裤子,给他往身上套。
没有衣服遮挡的地方,突兀又刺目的很。
苏叶把脸侧向一边,秦焰配合的身体抬起一些,她猛然往上一提,松手端起水盆,转身就走。
片刻浴室里传来水声,秦焰轻轻的吐着气,缓解胸中的火焰,她洗澡去火,留下自己在这自生自灭。
苏叶又冲了个澡,顺便把衣服洗了,这样折腾的有半个多小时,终于神清气爽的出来。
第二天清晨,苏叶早早起床。
小郑和小陆为了谁陪她去菜市场,争执了一夜也没个结果,最终两人决定都陪她。
买完菜回来,把早餐收拾锅里,让小郑看着。
苏叶出了医院,她回来时见路边有个绿植摊位,她想着秦焰的病房里,也该添几盆生机盎然的花草了。
她认真的挑选花草时,一辆豪华的车子从远处驶来,驾驶位的人目光紧盯着她的身影。
从她身后经过时,还放慢了速度,之后拐向了医院,停在了医院门口。
车后排坐着一位神态威严,目光锐利的老人,对驾驶位的人说,“小周,去忙你的吧,我先进去了,你就不用陪我了,待会儿我会让司机来接我。”
周浔紧握住方向盘,点头说,“好吧,有事你打电话给我。”
“嗯。”老人在管家的陪同下,从车里下来,脚步沉稳的走进了这家华人医院。
周浔的车拐个弯儿出去,停在路边并没离开,他静静的看着在不远处挑选绿色植物的人。
他没看错,却很意外,苏叶怎么会在这儿?
秦焰受伤的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周浔并不知情。
他正要把车开过去,恰在这时,有个电话进来,周浔接完电话,再看过去时,绿植前,已经没有了苏叶的影子。
他有些懊恼的对电话吩咐几句,便收线,开车在附近寻找了片刻,再也没看到苏叶的影子。
周浔轻轻的摸索着手机,打个电话给她,却没人接,他苦笑了一下,打了又如何,她早已经不是以前的叶子了。
就算接他电话,也不过是敷衍他几句,她也不再需要他,人心变得可真快,还在原地等的只有他自己。
周浔心中传来密密麻麻的窒息感,他转动方向盘,车子迅速驶离。
苏叶在绿植摊前没选好,又去了路边的店了,买完回去,正好护士来打吊针。
她看了一下用药,觉得有些药物需要调整,她拿着秦焰的检查结果去找主任。
敲开主任办公室的门,苏叶进去。
只见屋子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位衣着穿着唐装,气场沉稳内敛,又很有威严的外国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