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更早?”
归终问了两个问题,基本确定了自己现在的情况。
简单来说,她陨落了,又被雾黎以某种方式复活了。
可她却对本可以更早回来产生了疑问,更早...
难道很早之前就有可以让她回来的方法了?
“嗯,更早。”
雾黎点了点头,他很早之前就想到了这个方法,可时机都不恰当。
这个问题是他在魔神战争的时候就想到的,可要是魔神战争就贸然复活归终,可能会让她再次经历死亡。
毕竟魔神战争的胜者只能有七位,显然其中的更强者不会容许归终的存在,所以魔神战争期间不是好选择。
至于魔神战争结束后...他的情况显然不允许进行复活。
坎瑞亚战争就更是重量级选手了,他能放心归终就有鬼了。
“...嗯,现在距离我身陨过去多久了?”
“三千七百年之久。”
听到这个结果时,归终浅蓝色的瞳仁颤了颤,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那她到底是错过了多少事啊!
“...你要是实在好奇,不如去问问留云真君?”
“想你的,可不止我一个啊。”
雾黎在看到归终诧异的表情后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虽笑容极浅,但分外动人,这璃月终于要更热闹了!
“嗯,那就让我看看璃月这片土地的变化好了。”
归终呼出一口气,将双手背在身后,笑着点了点头,浅蓝色的眼睛中是难以掩饰的喜悦。
璃月的变迁她自然好奇,但留云和阿萍的变化她更好奇啊,就好像她和留云因机关术争吵,和阿萍探讨雅乐的日子就在昨天。
“嗯,先去见见留云真君他们吧。”
雾黎打了个响指,小世界便像是碎裂的镜子一样消散,只留下点点光斑,而他们也出现在了奥藏山上。
正在湖中央的石桌上喝茶,看着云源摆弄机关的留云敏锐的察觉到了两股气息,其中一个属于雾黎...而另一个...
“留云。”
归终看到湖中央的留云和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时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想说的话到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看她身边那个小姑娘捣腾的机关,莫不是留云的弟子?
那样也不错,至少说明这么多年过去,她的脾气应该是变得温和了许多,也没总是躲在山林里研究机关术了。
“...你是...哈艮图斯?!”
留云在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手中的茶杯就已经拿不稳了,但当她叫出自己雅号的那一刻,手中的茶杯“砰”一下掉到了地上。
归终当时陨落在归离集时,他们所有人都看到了,可现在她怎么又站在这里了...莫不是雾黎那小子干了什么?这不会是虚影吧...
她已经顾不得什么了,化作一道淡青色的惊鸿就出现在了归终身前,直到真真实实感受到眼前之人的气息才确认,归终活了。
原本还在捣鼓机关的云源早就在她师父来的那一刻就停下了动作看戏,如今见留云师傅震惊的把茶杯的摔了才意识到这事很重要。
与此同时,她的八卦之心也熊熊燃烧,悄无声息的溜到了站在一边的师父身边,表情严肃,偷感十足。
“...师父,这位漂亮姐姐是谁啊?”
云源承认,她在见到归终之后就对这个不认识的美丽姐姐格外感兴趣。她和各位仙人混的那么熟,没道理没听说过。
所以,此人身份不简单。
“嗯...尘之魔神,哈艮图斯。”
“我们都叫她归终,她曾在魔神战争与我等共守璃月。”
“其余的,你不妨问问削月真君他们。”
雾黎思考了一会,犹豫要不要说归终曾陨落过的事,但略微挣扎了一会,就准备把这事推给削月他们解释。
反正他们早晚都要来见归终,谁家他们之前总是把自己推出去,这下算两清了。
“...啊?神明啊?”
云源一听这漂亮姐姐是魔神,一下子就蔫巴了,因为在她的认知里,魔神都是那种不染凡尘的高冷样子。
稻妻那位就是个鲜明的例子!
留云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绕着归终看了好几圈,确认是不是什么幻术,嘴里还在不停的喃喃着:
“怪哉,怪哉...!本仙明明亲眼见证了那场变故,你怎会...”
“好啦留云,真的是我啊。”
归终生无可恋的摊开双手,说实话,自己也感觉轻飘飘的,属实没想过死了后还能活的。
终于,留云停下了脚步,脸上的不可置信也逐渐褪去,转化成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
她想起来刚刚自己的行为,故作镇定的轻咳两声,“咳咳...有这等奇事倒也好,当年以为再无相见之日,没想到还能与你重逢...”
归终俏皮的眨眼笑了一下,“这么说...我倒是有些想去瞧瞧阿萍了。”
留云傲娇的双手抱臂,说归终想去就去好了,反正她也没有要拦着她的意思,晚些等她得闲,一起研究机关术就好。
说起留云、归终、机关术这三个关键词,雾黎就老是想起她们当年的样子,留云老是皱着眉反驳归终,又时而点头夸赞。
虽说是温馨,但背后牺牲最大的还是他和削月他们。
谁懂被指认当她俩裁判的救赎感啊...
归终也爽快的答应了留云,雾黎也很适时的带着归终出现在了玉京台上,在萍姥姥见到归终后,茶杯梅开二度掉到了地上。
萍姥姥颤抖着双手,只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了。
“归终...?真的是你吗?”
“是我,阿萍...是我。”
归终向前走了几步,将颤抖的萍姥姥抱入怀里。
萍姥姥常常想起归终还在的时候,想起她们一起研制机关、讨论诗词歌赋、为璃月百姓操劳的日子。
“每次路过归离原,看着那片残垣断壁...”
“我的心里就空荡荡的...”
“好啦...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归终一边安慰着萍姥姥,一边用自己的袖子擦拭她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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