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为人母的腊梅,她坐在炕下的,小竹凳上。
她一面缠着丝线,一面歪着头,冲着若雪,挤眉弄眼的,说道:“
公主,奴婢这儿,有内幕消息,您要不要,听一下?”
若雪心中,已猜出了一二,世家内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万变不离其宗。
但其他,几个女婢,都好奇的,抻着脖子,想要听八卦。
只见,腊梅咂着嘴巴,摇着头,低声讲道:“
南风家的四公子,和六公子,都是之前的陈夫人所生!
这一母同胞的,两个亲兄弟,为了争权,打了起来,把一幢房子,都给震塌了!”
摇着纺车的崔玉,冷冷的说道:“
有南风少主在,他们两个争权,又有什么用呢?”
一个丫头,低声对崔玉,讲道:“
崔姑姑,你不知道!
南风少主,他已经,将族中事务,尽数分与他的兄弟、侄子辈,共十来个人,分派打理!”
若雪继续低头,在炕桌上,画着花样子,她背对着众女婢,假装没听见这话。
与崔玉说话的丫头,探头望着若雪。
她见若雪,没什么反应,才继续对崔玉,讲道:“
南风少主,他把自己手上的权利,给放空了!
他这几年,只经管着,咱们公主府的,买卖和铺子!”
腊梅瞄着若雪,对那多嘴的丫头,抬手戳着她的额头。
一脸紧张的腊梅,对丫头,低声提醒道:“
你别在这屋里,提南风少主,当心公主听见了,心里难受!”
三人又凑近了一些,用更低的声音,议论道:“
南风巡,费心费神了几十年,到头来,还是做不成驸马,这就是命!
他一个商贾,有权有势,又有好相貌,可却没娘疼,没爹护!”
若雪听着她们啰嗦,心里不受用,便挪动身子,想要下炕。
小丫头忙抢上来,扶着若雪,伺候她穿鞋。
崔玉等人,也忙掩口,过来拿东拿西的,服侍着若雪。
若雪轻声说道:“
我要,进去‘黑曜戒指’里面,去走走,瞧一瞧!
累了,我就回院子里,小憩一会儿!”
腊梅给若雪,系上大氅,说道:“
公主,山道不好走,您多带两个丫头吧!”
若雪点头。
一晃,又是半年的光景,若雪的身体,已经痊愈,但她被婚事所困,心情始终不好。
喜不见笑,痛不落泪,成了若雪如今的模样。
七月中旬的一天,南风巡突然登门拜访,还郑重其事的,先送进来一张名帖。
“他大张旗鼓的,来见我!
他就不怕,周秉坤找他麻烦吗?
就算他们二人,曾经是知己好友,可今非昔比!”若雪犹豫不决的,喃喃自语道。
传话的丫头,又道:“
公主,南风少主他这回,来见您,阵仗弄得可大了!
南风少主,带着许多随从和礼物,还穿戴的十分隆重呢!”
闻言,若雪从书案后起身,皱眉念道:“
肯定是有什么变故?
他这么做,绝不可能是示威!”
若雪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情,便传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