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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电话还没有普及,更不要说手机了,联系起来非常不方便。

陆远想过要在超市装一部电话,但大几千的安装费,陈秀英说啥也舍不得。

陈秀英反对得厉害,陆远只能暂时先打住,免得闹出不愉快。

其实陈秀英是有心结的,主要是超市目前不太赚钱,她觉得装电话太过浪费。

她不是反对装,她的说法是等超市生意好了,能赚到钱了再装。

陆远硬要装的话,当然也能装上,但让陈秀英心里不舒服,那就没有必要了。

也就是姥姥提起王宝,等于间接提到陈林,让陆远又想起装电话的事情。

“姥,听陈哥说,我宝舅现在可厉害了,能独挡一面,以后娶媳妇肯定没问题。”

陆远笑道。

“真的假的啊?”姥姥提起这个话题便来了兴致。

陆远索性坐到姥姥边上,笑道:“我宝舅以前就是接触社会少,现在不一样,整天在外面跑,接触各式各样的人,也是一个学习提升的过程。”

姥姥深以为然:“是这么个道理,就是你宝舅太容易相信人,容易挨骗。”

知子莫若母,她没说儿子傻,但对儿子还是很了解的,知道儿子独立生存的话很不容易。

陆远很认真地道:“姥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我宝舅,我保证他好好的。”

这时陈秀英插了一句道:“等宝舅他们忙过这阵子,有空了,咱们给宝舅找个踏踏实实过

日子的媳妇。”

“还是我们家秀英好。”姥姥顿时开心得笑弯了眼睛。

陆远无奈地望了望陈秀英,很显然,陈秀英在姥姥心里的分量比他重多了。

陈秀英一句话,就能让姥姥开心几天。

这也是姥姥的聪明之处,处处维护着陈秀英,其实也是在用心地帮陆远维护这个家。

“说到媳妇,我老家好像有一个,哪天我去打听打听。”九老太也来了劲。

“好啊,是咋样的人?”陈秀英好奇地追问。

“说来听听。”姥姥也有点迫不及待。

三个女人兴奋地聊起这个话题,陆远则知趣去做自己的事情。

就是这种家的氛围,让陆远非常迷恋,他希望永远这样在一起生活下去。

“走,看电视去!”

“走了走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吆喝,紧接着听到脚步声。

陆远知道,是附近有个在供销社上班的,家里买了一台黑白电视,可把周围人羡慕坏了。

每天一到这个时候,就有人成群结队地去他家看热闹。

其实也就几个台,信号还不太行,得经常到外面调整天线的角度,基本上大多数时候看的都是雪花。

但就是这样还是挡不住周围人的劲头。

后世在城里,邻里关系很一般,基本到一到家就关门大吉,各过各的。

这个时候就算在城里,相互串门的也很多,尤其像这种家里添了大件的,那肯定是敞开门让大家伙来看稀奇。

甚至还生怕别人不知道家里添了大件,会主动邀请别人来家里看电视。

除了热情好客,也有炫耀的成分,这个嘛懂的都懂,看破不说破。

九老太和姥姥也去看过一次,回来夸得不行,说小小的盒子,里面装那么多人,啥都有。

陆远当时就跟她们说,有钱了也买,放在家里天天看,想咋看就咋看。

这个时候的电视机,最便宜的也要大几百,对普通家庭来说,是不可承受之重。

“哥,想啥呢?”鲁平跑了过来。

“今天结束的挺早啊。”陆远给他递了根烟。

鲁平接过烟,没有立刻点头,探头看了眼在屋里聊天的陈秀英和姥姥她们。

然后笑道:“嫂子她们聊得挺好啊。”

陆远也笑了:“正在聊给我宝舅找媳妇的事。”

鲁平一听脸上的表情精彩起来:“远哥,你宝舅那样的找媳妇,懂不懂那啥啊?”

“去,别埋汰我宝舅。”陆远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

王宝智商有点低,但本性很好,骨子里很善良,对陆远也挺好。

“远哥,我没有别的意思,不是笑话宝舅,就是好奇。”鲁平怕他生怕,赶紧解释。

“别废话了,来有啥事?”陆远端起泔水出去倒。

鲁平赶紧上前搭把手,嘴里讨好道:“远哥,以后这粗活脏活,喊我来干就行,哪能让

你亲自动手呢。”

陆远朝他望望:“你还是算了吧,用不起——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嘿嘿,确实有个小事。”

鲁平挨了骂,反而笑得很开心:“明天有空了,带带我,我给你打下手。”

这几天鲁平没有跟着,说家里有事情。

“就这事?”陆远气乐了,“至于专门跑一趟来说?你愿意跟就跟着,但丑话说前面,打下手行,工钱没有。”

“我不图工钱,就愿意跟远哥你混。”鲁平嬉皮笑脸。

想起牛春根,陆远心念一动,话锋一转问道:“邵顺他们走了没有?”

鲁平摇头:“早呢,我来的时候还在喝,还没有喝尽兴,估摸着还得个把小时。”

这个时候还没有禁酒令,吃吃喝喝是很正常的事。

陆远想了想,道:“回头你问问,邵顺跟板集治保主任孙德建熟不熟。”

“啥事?”鲁平好奇地问。

“屯子里的一个熟人,被人阴了,想帮他一把。”陆远把牛春根的事简要说了下。

陆远能自己找,甚至可以直接找周大保,但他决定还是先问下邵顺。

如果邵顺跟孙德建能说上话,那岂不是更好。由孙德建出面,维护一下牛春根,对牛春根来说也是一个莫大的安慰。

陆远是真不想看到了牛春根就这样沉沦下去。

“玛的,还有这种事,阴他的人太坏了,这事必须得查清楚啊。”鲁平很气愤地道。

“查肯定要查,在查的同时,防止再有别的事。”陆远有些担忧地道。

以大兵子目前的势头,恨不得立马就把牛春根一脚踩到底,从而取代牛春根的位置。

如果不及时阻止,是真有可能发生的,到那个时候,再给牛春根翻案也有点晚了。

陆远还担心以牛春根的精神状态,没准一时之间想不开,再闹出点啥事情。

“远哥,我去找顺哥。”鲁平急吼吼地走了,他的脾气就是急,做事情风风火火。

陆远也没太当真,在他看来,最重要的还是拿到证据,让大兵子或韩家认错。

否则的话,再怎么找人力挺牛春根,也是无济于事。

次日一大早。

陆远没有等来鲁平,自己一个人前往三里屯。

先回自己家,趁天气不错,把需要晾晒的衣物被褥等东西搬到院子里。

然后去找大柱。

“小远,你咋回来了?”有面熟的村民看到他,好奇地追问。

目光中带了一种审视的意味,似乎在评估陆远是不是在县城里混不下去。

“回来看看。”陆远平淡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