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也走上前,她看一眼何雨柱手里的表格,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柱子,你这是……要跟晓娥妹子离婚?”
“废话!”何雨柱站起身,直视秦淮茹,“她跟她那资本家爹妈跑了,背叛革命,我何雨柱跟这种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要离!我要跟她彻底划清界限!”
他故意把“划清界限”四个字说得很重,还特意瞟一眼那妇女干部。
妇女干部果然皱了皱眉,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没察觉,继续嚷嚷:“哼,说得好听!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日子可没少帮娄半城家倒腾东西!现在人跑了,你倒是撇得干净!”
“我倒腾什么了?!”何雨柱猛地提高声音,指着贾张氏的鼻子,“我帮岳父家送点吃的用的,那是孝顺!谁知道他们是那种人?我要是知道他们要跑,我早就去举报了!还会让我一个人?”
他转头看向妇女干部,一脸悲愤:“同志,您看看,这都是什么人?我何雨柱辛辛苦苦给厂里做贡献,现在被资本家坑了,还要被这些邻居污蔑!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秦淮茹见状就没说了。
她知道何雨柱是在演戏给干部看。
何雨柱冷笑一声,他看向秦淮茹,声音突然放低,但足以让旁边的妇女干部听清:“秦淮茹,你是不是也这么想的?我何雨柱现在没家了,是不是正好能去你家,给你家棒梗做牛做马,给你家养老送终啊?”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煞白,她赶紧摆手:“柱子,你胡说什么呢!”
妇女干部终于忍不住了,她拍一下桌子:“够了!这里是街道办事处,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何雨柱同志的事情,我们会调查清楚。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秦淮茹也赶紧往外走,临走前,秦淮茹狠狠地瞪何雨柱一眼。
何雨柱看着她们的背影,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何雨柱从街道办回来,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他推着自行车走进四合院。
院子里很安静,但何雨柱知道,那些眼睛都在暗处盯着他。
他刚把自行车停好,阎埠贵就从自家屋里探出头来,干咳一声,然后慢慢走了过来。
“柱子,回来了?”阎埠贵搓着手,脸上堆着假笑。
“嗯。”何雨柱应了一声,没多说。
刘海中也从前院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刘光天和刘光福。
“傻柱,你这个和资本家勾结一起的人,要去哪里啊?”刘海中明知故问。
“离婚,不然呢?”何雨柱反问。
阎埠贵走近一步,压低声音:“柱子,你岳父家,到底去了哪儿?是不是真把东西都带走了?”
何雨柱转过身,看着阎埠贵,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闫老抠,您操心这个干什么?您是想去南边找他们,还是想去挖地三尺,看看他们有没有埋下什么宝贝?”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阎埠贵讪讪一笑,“你家现在这个情况,以后可怎么办啊?”
刘海中也跟着说:“是啊,柱子,你老婆跑了,家也封了,你以后住哪儿?总不能一直睡食堂吧?”
何雨柱叹了口气,脸上露出疲惫和茫然:“我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呗。”
他故意表现出一种被打击到、失去方向的样子,好让他们放松警惕。
“那……娄家那些东西,是不是真的一点没留下?”阎埠贵还是不死心,他盯着何雨柱的眼睛问。
何雨柱摇摇头,声音带着一丝苦涩:“娄家?他们能留下什么?资本家,剥削惯了的,连自己女婿都能抛弃,还能给你留下什么?我告诉你,我跟他们彻底翻脸了,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光杆司令一个。”
他这话一出,阎埠贵和刘海中的脸色都有些失望。
他们本以为何雨柱能从娄家捞到什么好处,现在看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行了,你们也别在这儿瞎琢磨了。”何雨柱摆摆手,“我累了,回厂里睡觉去了。”
他推着自行车,头也不回地往大门走。
秦淮茹从屋里探出头,看到何雨柱落魄的背影,心里都有些复杂。
秦淮茹心里则有些空落落的。
傻柱真的一无所有了?那她以后还怎么从他身上捞到好处?
何雨柱出了四合院大门,并没有直接回厂里。
他骑着自行车,在昏暗的街道上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一个公用电话亭前。
他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硬币,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被人接了起来。
“喂?”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是我。”何雨柱的声音压得很低,“事情办妥了,人已经安全出去了。”
“好。”对方只说了一个字。
“下一步,什么时候开始?”何雨柱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一个指示:“等通知。你现在是‘受害者’,好好演你的戏。别露出马脚。”
“我明白。”何雨柱说。
“还有,你妹妹那边,一切顺利。她已经安全到达保定。”对方又补充了一句。
何雨柱的心里一松。
何雨水那边的事情也安排妥当了,这让他彻底放下心来。
“我知道了。”何雨柱挂断电话。
他站在电话亭里,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