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古老大终于说到这个问题。
老司姬停止抠手，抬头看向陈默。
她也很想知道原因。
按说全系咒术师确实是有越级反杀能力的。
毕竟全系咒术师的咒术威力远超寻常咒术师。
可是柳妍去过现场。
然而，在现场包括钱家父子在内，钱家所有武者的死因都是利器所致。
这就很奇怪了。
“我的印象中，你是个全系咒术师，什么时候你又成了武者？”
古剑锋看着陈默的眼神充满好奇。
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看走眼过。
之前在得知陈默是个全系咒术师之后，他对陈默的兴趣就没有了。
但是随着时间的发展，这个小家伙不断刷新自己对他的认知。
“武者和咒术师又不冲突，也没有人规定全系咒术师不能成为武者。”
“这个确实没有人规定过。”
古剑锋笑着道：“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大家都有一个共识，贪多嚼不烂！一个人如果既要还要的话，那么最终的结果就是高不成低不就。”
陈默平静地听着古剑锋的叙述。
“但是你给我的感觉不一样。”
古剑锋话锋一转。
“你知道柳妍在查探现场之后得出的结论是什么吗？”
陈默摇头。
“如果是两个人合作，将钱家的人杀死的话，那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但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话，那么这个人已经将咒术和武者技能完美融合，甚至可以做到施展武技的同时释放咒术！”
“但是这个人目前的咒术师等级和武者等级都不是很高，如果假以时日等到他双料等级都提升上来的话，那将是非常让人震惊的存在。”
古剑锋语气变的激动。
自从陈默见到这个优雅的男人，他的情绪一直非常稳定，陈默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激动过。
“那么，现在告诉我！小子，你到底是不是这么一个让人震惊的存在？”
古剑锋说着眼神灼灼地看着陈默。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陈默缓缓开口，眼神坚定。
古剑锋闻言愣了一秒。
眼中的失望肉眼可见的流露，随即他盯着陈默的眼睛，似乎想要看出异样。
但是，陈默平静的眼神告诉他，他说的是实话。
“柳妍在现场探查过，除了钱家的武者，没有其他人的尸体。”
“我需要提醒你一下，如果这是你一个人的战斗，你将武技和咒术的完美配合，会让我将提高对你的潜力评价，这对你将来在组织里的发展有重大作用。”
古剑锋表情严肃，他从办公桌的笔筒上拿出一根钢笔握在手中。
“我确实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陈默语气无比坚定。
有一些秘密，在自己没有完全成长起来之前，陈默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
“那另外一个人呢？”
柳妍开口询问。
“我在现场没有发现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他死了，为了避免暴露，我把他的尸体用地火焚烧，毁尸灭迹。但是没想到居然还有咒术印记这回事。”
高端的谎言，九假一真。
顶级的谎言，用真话遮掩事实真相。
陈默说的没错，老章的存在，他确实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用老章的存在，掩盖了自己武技和咒术配合击杀了钱家武者的事实。
“最后一个问题。”
古先生握紧手中的笔，眼眸中泛起一道淡淡金色。
“那些伤口大多都是窄刃伤，与你手中的这把武器几乎一致，你打算怎么解释？”
看着古剑锋眼眸中的那抹淡金色，陈默顿时感觉自己的精神出现恍惚。
脑海深处有一个声音不断再说，不要骗他！不要骗他！
“我……”
陈默张开嘴。
忽然精神一震，脑海深处的那道声音荡然无存。
陈默第一时间意识到，对方应该是在使用某种精神力道具，来压制自己，迫使自己说实话。
不过，这个精神类道具的控制，面对陈默强大的精神力，只发挥了一秒钟作用。
当然！
在陈默意识到这些的同时，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甚至他刻意地表现出几分呆滞。
“我跟在那个武者的身后冲杀，找机会干掉钱家武者……我的咒术和老章配合，非常完美，一路冲杀，从蓬莱东路杀到南天门北路……”
蓬莱东路？
南天门北路？
听到这话，古剑锋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笔。
那是一件精神类道具，是在审问一些敌对者时用的。
由于迫切的想知道陈默到底是不是那种百万中无一的天才，古剑锋将这个道具拿到这里。
“够了！”
柳妍起身，走到办公桌前，一把将古剑锋手中的笔拿走。
陈默的眼眸顿时恢复清明。
“怎么回事？老司姬，你什么时候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