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解散,他要搞垄断,自然不能才吃下三分之一就停手。
此时繁华区域他拿下了一半,香港岛包含中西、湾仔、东区、南区四个区。
加上油尖旺和荃湾两区,全是繁华区域。
香港岛居住密度确实低了点,否则整个香港岛的业务,也不会跟之前收购大半个油尖旺差不多。
不过这里都是富人区,费用收起来简单,运营成本比较低。
基本按月寄账单就行,不像荃湾、油尖旺。
门店还好说,开门做生意躲不了。
住户就头疼了,还要组织律师团队发律师函,起诉什么的。
月月还有不少烂账收不上来。
不过此时靓坤那边还没消息,黄大仙、观塘、深水埗这些地方,现在进去不方便。
里面势力错综复杂,一头闯进去恐怕会陷入烂泥塘。
想到这,他也不再纠结了,既然没办法中心开花。
那就学学教员,农村包围城市也不是不行。
“现在先稳定发展刚拿到手的区域,不急着分红。”
“先更新设备、提升服务,把收购过来的公司合并理顺再说。”
“我们的合作伙伴应该不急着分钱,你去打个招呼试试。”
四眼点点头,他最近跟向炎走的挺近。
自然知道向炎不是靓坤那种烂仔,人家不缺钱用,合作公司也没指望一口吃成胖子。
“没问题,向炎那里我去说。”
林祖辉听他直接答应,看来向炎果然不着急,做生意太着急可不是好事。
“接下来别想着本港那几个区了,那边太乱,踩进去容易,想吃下来难。”
“扩张方向调整到新界去,离岛、元朗、屯门、北区、大埔、西贡,随便你从哪开始。”
四眼皱起眉头,这些地方可不怎么靠谱啊。
倒不是进不去,而是不赚钱。
他执掌全辉环保这么久,对全港的环保行业自然门清。
九龙、香港岛这些繁华区域是赚钱的。
整个新界几个大区,基本都是亏损或者利润微薄,要靠环保署接济才能生存。
“大哥,种地的农民可交不起垃圾处理费,这些地方还地广人稀。”
“要接不能只接城镇,农村也得接。”
“就算拿到环保署的补贴,也赚不了多少钱。”
这就是视野决定高度,四眼想着短期利润,林祖辉却在想未来。
他不能留下竞争对手,一个都不行。
拿下全港,哪怕环保署不补贴,硬亏他都认了。
“亏本又怎样?他们有设备,又熟悉业务的管理人员。如果有人给钱,再给他们保驾护航怎么办?。”
“到时他们能不能接手,我们好不容易拿下的区域?”
“再说了,之前就说要建发电厂。真建起来了,你没东西烧怎么办?”
“发电厂的锅炉,一次启停运气好花几百万,运气差了上千万,只要点火之后就不能随便停。”
“没得烧,哪怕把之前填埋的垃圾挖出来烧,都得坚持烧下去。”
四眼没再说什么,大哥想的够长远,确实得收购过来。
现在收购也简单,保本的生意,只要愿意加钱,拿下不难。
赚钱的公司,都能收购。
那些亏损的公司自然更简单,联系下环保署断他们几个月补贴,搞不好都得破产。
“大哥,你说的对,是我肤浅了。”
“我让收购团队去谈,难度应该不大。”
林祖辉点点头,他也不觉得有难度,大鱼吃小鱼的游戏,他已经这么大体量了。
还能吃不下几条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小鱼?
“别太张扬,我们现在要低调行事,等发电厂项目准备启动再说。”
四眼点点头,他们本来就不张扬。
几个分公司都不是一个名字,除了业内的人,没多少人关注他们。
“好的大哥,那我去忙了,你们聊。”
林祖辉也没再说什么,四眼执行力不错,他办事很让人放心。
等四眼出去,王凤仪呵呵笑着走到他办公椅背后。
一边给他的肩膀按摩,一边跟他商量永辉超市的事。
“辉哥,最近很多门店反馈商品根本不够卖,不少门店还得专门在门口限制人进去。”
“我们真的不继续发放加盟名额吗?”
林祖辉摇摇头,火爆是一时的。
有太多公司因为一时形势大好,盲目追加,最后血本无归。
依照辐射距离开店,不盲目扩张绝对是正确选择。
“人都是健忘的,这种情况持续不了太久。”
“要相信科学依据,请了那么多专家推演出来的结果,一定是有价值的。”
王凤仪也不反驳他,只是没话找话而已,门店开设其实不是她的业务范畴。
只是最近生意太好,对岸商品没供应上,吉米去对岸梳理供应链去了。
不少向吉米汇报的业务,临时交到她手上了。
“行,都听你的。”
“今晚一起吃饭吧?我爸爸回来了,他想见见你。”
王冬回来了?
看来风声过去了,就是不知道这位冬叔为什么突然找上他。
“可以,我晚上没约人。”
“对了,在哪吃饭,我要不要带点礼物?”
王凤仪也有点奇怪,她爸爸最近有点奇怪,一个老头天天到处飞不说,回了港岛也不回家待几天。
见林祖辉还要约在港岛文华东方酒店。
“在文华东方,他没回家住,说待几天就走。”
“让我们去酒店见他。”
“礼物就算了,他也没什么缺的。我那之前剩了瓶红酒,我们一起带去就行。”
林祖辉不在意,他又没侵吞王冬的家产,也没占王凤仪多大便宜。
当初答应王冬的也全做到了,给王凤仪弄了张护身符。
现在王凤仪已经是全港知名了,随着永辉情缘的热播,整个华语区都会名声鹊起。
至少现在弯弯已经确定引进,邵六叔的老巢南洋各国的电视台也在洽谈。
两人又继续闲聊了一阵,约好下班一起去见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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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东区簸箕湾,路口停着一辆不起眼的海狮。
后座的隐私帘被掀起一条缝。
陈甲魁一脸木然,他看着对面正抱着孩子散步的女人。
对身边的一个精瘦的男人开口交代起来。
“这个女人就是照片上那个洋鬼子的情人,他每隔几天就会过来一次。”
“通常都是晚上9点以后,他们最近刚搬家,应该是有麻烦。”
“每次过来都鬼鬼祟祟的,车会停在另一条街,穿过两条小巷才能到这边。”
这个精瘦的男人坐的笔直,他太阳穴鼓鼓的,双手骨节也全是厚厚的老茧,显然有一身横练外家功夫。
侧头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又低头看看手里的照片。
“你打算咋治死他?”
一口浓重的冀鲁官话,他一开口就让人知道他是刚从对岸来的。
陈甲魁皱了皱眉头,怎么死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暴露。
“记住,跟我说完话之后,你就是个哑巴!”
“怎么死不重要,重要的是,不动枪,抢枪也不行!杀了他,之后马上跑路!”
这人只是点点头,想想这还没说完不是?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