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渭河水雾弥漫,晨光在水面上折射出斑驳光影,仿佛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团队沿北岸低洼地带潜行,脚下湿泥夹杂着渭河特有的腥气。
董文翊走在最前,手中龙脉图微微发热,星宿刻痕在晨光下隐隐闪现,指向前方一处不起眼的石滩。他低声对身后的林瑶道:“风水眼就在这附近,龙脉图的反应越来越强,小心银狐的无人机。”
林瑶紧握笔记本,屏幕上显示着她昨晚整理的《周髀算经》星宿推演,九星聚会的方位与渭水北岸的低洼地貌吻合。她低声道:“如果推算没错,地宫入口的‘天皇祭台’就在石滩下的水脉节点,触发需要龙皇精魄和刘氏血脉。”她瞥了眼刘玄,担忧道:“你的身体……还能坚持吗?”
刘玄咳嗽两声,脸色苍白却强撑着笑:“光武帝的血脉,总不会这么轻易倒下。放心,祭台若需要血誓,我还能再拼一次。”他的声音虽虚弱,眼神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执念,仿佛肩负着整个汉室的使命。
徐震持枪警戒,目光扫过河面,低声道:“银狐的无人机昨晚出现在上游,青龙会的情报说她带了水下探测器,估计已经锁定石滩。我们得快点。”他示意苏小曼紧跟,小曼点头,手中的修复工具包里多了一把短刀——颍川一战后,她学会了基本的自卫。
吕伯奢蹲下检查石滩边缘的土层,皱眉道:“渭水暗流湍急,石滩下有水道痕迹,像是人工开凿。秦朝的机关术擅长借地势杀人,入口多半有水淹机关。”他从包里取出探针,小心插入泥土,片刻后皱眉,“地下有青铜反应,祭台可能就在水下。”
司马玮站在一旁,手持新朝星冢偷来的密文残卷,目光游移。他低声道:“密文提到,始皇地宫的祭台以九星为基,机关核心是‘始皇龙石’,一旦触发,可能引动渭水倒灌。”他顿了顿,看向董文翊,“董兄,天枢的线人昨晚警告,地宫有自毁机制,我们不能硬闯。”
董文翊冷哼一声:“天枢想让我们知难而退,说明地宫的秘密比我们想的更大。银狐和朱凤已经逼近,我们没时间犹豫。”他转向小刀,“黑市网络有新动向吗?”
小刀蹲在石滩边,手指飞快敲击掌上电脑,屏幕上跳动着黑市加密频道的信号。他低声道:“银狐的无人机群在五公里外,携带水下炸药,估计今早就会到。朱凤更麻烦,她收买了当地遗族,伪装成渔民,沿河布了眼线。”他抬头,语气凝重,“还有,天枢的信号又出现了,坐标就在石滩附近,像是故意引我们现身。”
“天枢……”董文翊眼神一凛,握紧龙脉图,“他们在试探我们。林瑶,祭台的方位确定了吗?”
林瑶指着石滩中央一块平滑的巨石,上面隐约可见风化的星宿刻痕:“这就是九星聚会的中心,巨石下有暗流涌动,入口多半在水底。龙皇精魄需要嵌入祭台,刘玄的血脉激活机关。”她顿了顿,压低声音,“但渭水的流速不正常,可能是机关预兆。”
话音未落,远处河面传来低沉的嗡鸣,银狐的无人机群如黑云般逼近,红外探头在雾中闪烁。徐震低喝:“隐蔽!”团队迅速散开,躲进石滩旁的芦苇丛。无人机盘旋而过,投下的探照光在水面上扫荡,险些暴露他们的位置。
小刀咬牙,低声操作电脑:“我在干扰无人机的信号,但只能拖延十分钟。得赶紧找到入口!”他手指飞快,屏幕上信号波形跳动,暂时瘫痪了无人机的定位系统。
吕伯奢摸索到巨石底部,发现一圈青铜嵌环,环上刻有九星纹路,与龙脉图的星宿刻痕一致。他低声道:“祭台的机关核心在这,精魄嵌入后,血脉激活才能开启。”他看向刘玄,“准备好了吗?”
刘玄点头,割开手掌,鲜血滴在青铜嵌环上,环面发出低沉的共鸣。董文翊将龙皇精魄嵌入嵌环中央,精魄光芒大盛,巨石缓缓下沉,水面泛起漩涡,露出一条幽深的青铜甬道,深不见底。渭水暗流涌动,发出低吼,像是地宫的警告。
苏小曼盯着甬道,喃喃道:“这入口……比光武陵还诡异。”她握紧短刀,掩饰内心的不安。
突然,芦苇丛后传来脚步声,朱凤的冷笑在雾中响起:“董文翊,你们的动作比我预想的快。可惜,地宫的秘密,轮不到你们揭开。”她身旁,十余名伪装成渔民的遗族手持武器,缓缓逼近。远处,银狐的无人机重新启动,嗡鸣声如鬼哭。
徐震迅速架枪,护住林瑶和苏小曼,低声道:“人数不对,朱凤还有后手!”话音刚落,水面炸开,一条血蟒自暗流中窜出,鳞片泛着诡异的红光,直扑刘玄。
刘玄反应极快,翻身躲过,血蟒撞上巨石,激起水花。吕伯奢大喊:“血蟒是机关守护兽,祭台已激活,快进甬道!”他抛出一枚烟雾弹,掩护团队。
董文翊一马当先,跃入甬道,林瑶紧随其后,手持手电照亮青铜壁上的星宿刻痕。徐震断后,朝血蟒开枪,子弹擦着鳞片迸出火花。
苏小曼扶着刘玄,小刀则拖着设备,团队鱼贯而入。甬道入口轰然关闭,水流声在身后轰鸣,渭河仿佛要吞没一切。
甬道内,空气冰冷,青铜壁上刻满了秦代星图,星光点点,似在低语。林瑶喘息着,低声道:“九星聚会……始皇龙脉的秘密,就在前面。”她的声音在甬道中回荡,带着一丝颤抖,地宫的杀机,已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