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夏,上海,夜雨淅沥,青龙会位于浦东的安全屋内,昏黄的灯光映在斑驳的墙壁上,空气中弥漫着湿气与淡淡的檀香。
董文翊坐在窗边,手中的龙脉图在灯光下泛着幽光,图上复杂的线条与星宿刻痕仿佛在诉说千年的秘密。他的脸色苍白,三国篇中血誓的反噬让他的气息越发沉重,但眼中依然燃烧着执念。
林瑶埋首于桌前的古籍,翻动书页的沙沙声与窗外的雨声交织,试图从光武帝的星图中寻找线索。
徐震靠在沙发上,擦拭着匕首,眼神不时扫向窗外,警惕着黑市猎人的动静。苏小曼则在一旁修复三国篇带回的残损玉器,动作轻柔,试图缓解团队的紧张气氛。
“许昌的血蟒不是偶然,”林瑶推了推眼镜,声音低沉,“龙脉图上标记了光武陵的天皇祭坛,藏着‘龙皇玉玦’。光武帝用星宿布局龙脉,祭坛可能是核心机关。”她指着龙脉图上的一处星宿节点,“颍川的地貌与星图对应,祭坛入口就在光武陵深处。”
董文翊皱眉,揉了揉太阳穴,“血蟒是守护者汉代分支的手段,还是另有玄机?银狐的无人机已经锁定了我们,青龙会的情报网也未必安全。”他瞥向角落里的小刀,后者正敲击着笔记本键盘,屏幕上跳动着黑市网络的加密数据。
“银狐不是单独行动,”小刀头也不抬,语气带着几分不屑,“她在黑市论坛放出风声,悬赏龙脉图,背后还有个代号‘鬼鸮’的家伙,擅长毒物和心理战,用的是一种叫‘鬼鸮鸟’的玩意儿,可能是化学诱导的变异生物。”他暂停敲击,屏幕上弹出一张模糊的照片:一只眼神诡异的鸟类,喙尖泛着金属光泽。
“鬼鸮?”徐震皱眉,停下擦拭匕首的动作,“三国篇没见过这种东西。银狐升级了装备,鬼鸮鸟听起来像麻烦。”
苏小曼放下修复工具,轻声道:“我们刚从成都回来,曹渊的牺牲……大家都还没缓过来。许昌的行动会不会太急了?”她看向董文翊,眼中带着担忧。
董文翊沉默片刻,目光扫过众人,“曹渊的死是我的责任,但天皇精魄和龙脉图不能落入天枢手里。光武陵是东汉龙脉的关键,错过这次,银狐和守护者都会抢先。”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门外的雨声骤然被敲门声打断,三声短促的节奏,是青龙会的暗号。徐震起身,握紧匕首,打开门。
刘玄走了进来,黑色风衣上沾着雨水,眼神深邃,手中提着一个密封的木盒。他扫视房间,目光最终落在龙脉图上。
“光武陵的情报我带来了,”刘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天皇祭坛的机关需要刘氏血脉激活,龙皇玉玦是钥匙。但守护者汉代分支分裂了,忠派‘玄龟’守护龙脉,叛派‘朱凤’想抢夺玉玦,复辟新朝的野心不死。”他打开木盒,露出一块刻有星宿的石板,“这是光武陵外围的星宿刻痕,指向祭坛的暗道。”
林瑶接过石板,仔细端详,“星宿方位与龙脉图吻合,但祭坛的‘天皇星阵’可能有血祭机关,风险极高。”她看向刘玄,“你是刘氏后裔,为什么帮我们?”
刘玄眼神一黯,沉声道:“光武帝复兴汉室,留下的龙脉是我家族的使命。但刘氏早已衰落,我需要真相——天皇秘档里,藏着东汉复兴的秘密,也可能是刘氏灭族的答案。”
房间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徐震打破僵局,“刘玄,你的血脉可能有用,但我们凭什么信你?青龙会内部有天枢的线人,你怎么证明自己不是内鬼?”
刘玄冷笑,解开风衣,露出左臂上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疤,“这是三年前,玄龟为护龙脉图留下的。我的忠诚不需要你们相信,但天皇祭坛的真相,我比你们更想知道。”
董文翊起身,目光如刀,“好,我们去许昌。但如果天枢或银狐埋伏,你最好别让我失望。”他转向小刀,“黑市的动静查得怎么样?”
小刀敲下最后一串代码,屏幕上弹出银狐的交易记录,“她雇了鬼鸮,还在颍川布了无人机网,估计今晚就会有动作。青龙会的安全屋不保险,我建议明天一早出发,夜里转移到许昌。”
“夜里?”苏小曼皱眉,“我们刚到上海,体力还没恢复,夜里转移风险太大。”
“没得选,”小刀耸肩,“银狐的无人机已经锁定了浦东,鬼鸮鸟的毒物可能就在附近。留在这儿,我们就是靶子。”
窗外的雨声愈发急促,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林瑶合上古籍,目光坚定,“光武陵的暗道是第一步,天皇秘档可能藏着东汉龙脉的全貌。我们必须抢在银狐和朱凤之前。”
董文翊点头,收起龙脉图,“收拾装备,今晚十点出发。徐震,你负责外围警戒;小刀,盯着黑市网络;林瑶,准备星宿图的解谜工具;苏小曼,检查文物装备。”他顿了顿,看向刘玄,“你跟我们走,但别忘了,你的血脉可能是钥匙,也可能是陷阱。”
刘玄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放心,我比你们更想活下去。”
夜色深沉,安全屋的灯光在雨幕中显得越发孤寂。团队开始收拾装备,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窗外,隐约传来一声诡异的鸟鸣,像是鬼鸮的低吟,在雨夜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