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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侯府小丫鬟 > 第563章 谁是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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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岁安见许或脸上已经失了血色,又晕了过去。她焦急地往门外看了好几眼,白七为何还不回来?

肩上的伤包扎好,那三位大夫便守在一旁面面相觑。

这里是官驿,官府之人没开口让他们走,他们谁也不敢离开。

即便躺在榻上那位大人腿上、肩上的伤都处理妥当,止血消炎的汤药也已经开了下去,他们能做的,都做了,如此,他们依然不能离开。

等了快小半个时辰,门外才传来匆匆脚步声。

林岁安立即起身迎了出去。

“白七......”

她刚要开口,却瞧见并不是白七带着桑大夫回来。

来的,却是穿着知府官袍的洮河府知府祝大人和知州大人。

林岁安还没空思考她的身份是如何暴露,许或现在昏迷不醒,回鹘的细作到底是谁?是一人还是有组织的一群人,她都无从知晓。

这来人是否值得信任,她不知。

白术与白七都不在许或身旁,现在在屋内守着的,也是许或在京都时手下的副将。

京都来的人,应当都不可能是细作,能信任。

这位副将,她见过。名叫洛成,许或带他来真园吃过酒,乐儿百日宴时,他也来真园祝贺。

“洛将军,洮河知府和知州二人可信么?”林岁安飞快问。

洛成点了点头。

“洮河的细作最开始便是祝大人在细查,大人来了后,二人便合力查探。大人边疆一行,引出了许多人。只是洮河中潜藏最深的细作,今日才有了些眉目。”

“许大人可好?”祝大人匆匆赶来,身上虽穿着官袍,头上却是连官帽未戴。

祝大人问话时,看的是洛成。

他与洮河知州匆匆往里去,一个眼神都未给一旁的林岁安,想是并不知晓她的身份。

林岁安与洛成相视一眼。

随后,洮河的通判也赶了来。

那通判路过林岁安时,眼神在她身上不经意瞟过,随即又收敛神情,带上焦急的神色往许或榻前去。

洛成暗地里给林岁安使了个眼色,林岁安似是明白了些什么。

她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叫自己不那么显眼,目光却一动不动看着榻上的许或。

洛成站在榻前,前头祝大人与知州已问询了许或的伤势,二人心中焦急,却只关怀了几句,便在一旁坐着同等桑大夫来。

通判梁大人后来,他凑近细细看着许或身上的伤,瞧见许或背心的箭矢还未取,焦急斥责道。

“是哪个大夫在看,为何许大人后背的箭矢还未取出?在拖下去,如何了得。”

许或来洮河半月有余,若说与谁更亲近,自然是知府祝大人。

他官居三品,知府为四品。二人相交,还能勉强说得过去。祝大人也知晓,此刻急不得,最重要的是稳妥。

这通判才七品,与许或和祝大人同桌而饮的资格都没有,在此事却表现得如此焦急。

不知是在试探,还是担心京都的官员死在洮河后,他也会连坐受到惩罚。

洛成面上带上些沉痛,“许大人背上的箭伤及要害,请了城中最出名的三位大夫,皆不敢拔大人背心的箭矢。这会儿,已经派人去城外请固元堂的老大夫,只是那老大夫行踪不定,不知能否寻到。”

三位大夫皆守在许或塌前不远处,那年轻大夫刚要说话,便被身旁的老大夫拉了吧。

年轻大夫看了眼老大夫,又瞟到对面的林岁安对他投来警告的目光。

他一个激灵,立即将头低了下去。

“那许大人岂不是有性命之忧。”祝大人心中一突,险些在椅子上坐不住。

屋子里一瞬间安静下来。

不过片刻,屋外又响起嘈杂的脚步声。

洛成立即去门口查看。

“大人,我回来了,回来了。”白七肩上扛着个人,飞一般冲进屋内。

进了屋子,他才将人放下。

只见一位发须皆白的老者,喘着气站在屋内。

“竖子,你竟然仗着自己是官兵,便将老夫强行撸来。老夫在边疆二三十年,救治的士兵将军无数,皆都对老夫恭敬感激。老夫要回去侍奉老母,若我老娘有个三长两短,老夫跟你们没完!”

桑大夫已经年过甲子,他娘也年近八十。如今病了,虽是小病,但年岁大了,就怕小病也熬不住。

他带着妻儿孙子在家中侍奉了好几日,眼见着他娘身子骨好些,自己却被几个官兵强行闯进屋子将他撸走。

林岁安忽然有些头疼,刚刚她定然是脑子犯浑,居然叫白七去请人,好歹,她也应当叫洛成去才稳妥。

好在即便是绑,也将人快速带回来了。

林岁安刚想上前对桑大夫动之以情,晓之以利。便见白七衣袍一撩,当着桑大夫的面儿扑通就跪了下去。

“桑大夫,小子是个粗人,莽撞。对您不敬,你要如何罚,叫小子做什么都可以,只求您留下来,救救我家大人。”说罢,还一个头磕了下去。

桑大夫叫嚣的声音瞬间淡了去,他也没想到土匪似的白七,认错如此快,说跪就跪了。

他这人最是吃软不吃硬,见白七改了态度,自己也跟着软和下来。

“你这后生......”他想再教训白七几句,却见他伏在地上连身都不起,又叹了口气改口道:“让开,我去瞧瞧病人。”

白七立即弹跳起来,退至一旁。

桑大夫走到榻前,细细看着许或身上的箭矢。

“师父。”年轻大夫喏喏拱手做礼。

桑大夫眼皮都没抬,看了半晌,只冷哼一声。

“跟着我学了十几年,这样的箭都不敢取。”说罢,他招了招手,年轻大夫忙将一旁的水盆、布巾、烈酒等一一递到桑大夫手中,供他净手。

“小兔崽子,看好了。”桑大夫将烈酒浇在小尖刀上。

年轻大夫忙凑过去打下手,又细细看着自己师父手上的动作。

另外两个大夫也厚着脸皮上前来看。

桑大夫并未驱赶他俩,任由他们看着。若能学去,便是他二人的本事。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桑大夫才缓缓将深陷在许或皮肉里的箭矢拔出。

桑大夫年岁也不小,他抹了把额间的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喘气。

他徒弟正在给许或包扎伤口。

“夫人,白术已回来了。”等许或的箭矢取出,洛成才轻声对林岁安道。

刚刚那样紧张的时刻,屋内众人皆屏气凝神。林岁安跪坐在榻前,用帕子给许或细细擦着脸上的汗,祝大人虽也瞧见了她,但并未细问。

如今听洛成唤林岁安夫人,祝大人才回过神来问道:“这位是?”

“祝大人,这位是许大人发妻,姓林。”洛成道。

祝大人面上神色微变,忙拱了拱手:“原来是林淑人。”

林岁安回了一礼,“祝大人,劳你在此处主持大局,我去瞧瞧与我随行的忠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