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坐在车上的温榆河也收到了来自暗界的消息。
那位一直是长破渊隐皇的肖曜,来到国内,并直飞往南方而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点顿,他偏头看向身边正认真观看文件的人,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十分断定她会知道钟文的所有底细。
“岑岫到了南方,钟文应该没事了吧?”
谢顷蕴轻点了点头,而后想起其他事,眉头微微颦起,抬眉看着温榆河说道:
“目前是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岑岫估计还要在南方待一段时间,爷爷的手术,估计得延后些”
“嗯,我知道”温榆河眉眼温和,轻吻了吻她额角的鬓发。
“岑岫昨天去南方途中,专门抽空给我发了爷爷脚部的情况报告,家里医生也都全会诊过,目前伤情还在可控之中,手术延后些不会有影响”
谢顷蕴闻言再次点了点头,她没什么意外之色,别看岑岫平时一副不着调的样子,但对于他手上的病人,他绝对会付出十足的心力。
温榆河轻抚着谢顷蕴的头发,继续沉声低语。
“钟文受伤这事牵连甚多,央上背后本就有强硬的暗势力支撑,我听说这次,他直接调动了长破渊的人过来,情势非同小可”
“嗯,总不能白白受伤,因东闻天府,还有陈亮一事,姜老那边已然癫狂的将钟文视若死敌,有些事,术业有专攻,对付姜老,显然是长破渊的那些人更为合适”
谢顷蕴眼神仍是看着手中的文件,对于温榆河的话,她丝毫没有掩饰的说出自己的回答。
她是知道钟文后面势力的,同样也清楚长破渊所有上位者的活动,谢顷蕴这番话,将背后的含义全盘和出。
温榆河也没有意外,因为他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只是眼里有心疼漫过,明明他一手建立暗界,但是在知道谢顷蕴曾处在长破渊那种暗势力地界时,他比谁都要心疼。
“怎么会想加入那些组织的?爸爸小叔他们是不是都不知道?”
他将她拥进了怀里,声音嘶哑怜惜的问道,只要一想到长破渊里面那些流传于外的非人训练,眉心便沉的吓人。
他无法想象她在里面是有受到多大的训练,才能在那个黑暗的地方成长成如今与钟文他们并列的上位者。
“其实还好,你不也是吗?守着温氏,还要兼顾暗界”
谢顷蕴抬眉,看着温榆河唇角莞尔。
温榆河微挑了挑眉,哑然失笑:“什么时候猜出来的?”
“早前媒体传我和岑岫绯闻,你下暗令的时候”
“那时候就猜到是我了?”
“嗯,就像你清楚钟文他在长破渊的地位一样,对于暗界的动向,我们总不会一头雾水”
“而且在那时候,除开家里人,也只有你才会对我的事情如此在意,答案其实并不难猜”
谢顷蕴如是说道。
温榆河听着她的话,心底异常柔软,不过……
想到那次的事情,他眉头立刻深锁,虽然当时已用最快的速度将那个黑客锁定住,但是派人上门的时候那人已然死无对证了。
“那次照片的事情,最后主谋也是姜老背后的人?”
事情发生在东闻天府项目对谢小叔设局之后,谢家的目前最大的隐忧和敌人也只有他们,他派人仔细查探过,燕京城其他世家并没有动静。
所以和谢家一样,他也同样将此事与暗地里不断对谢家谋划的势力相挂钩。
谢顷蕴翻阅文件的手指慢慢停下,其实……照片那事幕后指使人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无关世家大仇,也不是什么争权夺利,故意设局陷误导舆论,其实,主要还是想要那个人心生隔阂罢了。
而“那个人”,当时可能没想到会是因为他。
“嗯”谢顷蕴轻轻颔首,没有多说其他。
她微微浅笑,虽没有抬头,但还是在温榆河的温暖怀抱里轻蹭了蹭,神情温和宁静。
偏头不经然的看着窗外不断远去的风景,想着家里的事情,谢顷蕴不禁开口微叹:
“也不知道舅舅在亓庭还适不适应?”
“有明叔在,别担心”
温榆河将自己掌握的消息说给她听:
“今天是小叔陪着舅舅一起到亓庭的,一切都已经安顿好,期间两人还陪着雪刹到山上闲逛一会儿,回来后,舅舅明显心情开阔了许多”
“那就好”
虽然知道舅舅定会喜欢亓庭的环境,但直到真正听到他心情得到宽慰的消息时,心里这才真正放下了心。
温榆河垂眸看着她,手指轻触碰着她凤眸眼角的睫毛,享受着指腹间传来的睫影微扫时的酥麻感,低低浅笑。
“别想那么多,家里有长辈他们在,不会有其他大的事情发生;而外面,现在钟文那边不仅有岑岫,更有长破渊的肖曜在,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我们就顺着车队,到一个地方就停留一会,去一些有意思,你也喜欢的地方走走,就当作临时的婚后度假。”
“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们再开始我们的蜜月旅行,到那时候便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任何人任何事会来打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