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禹想说的是,沈枝枝是他的,亲就是亲了,还需要向他汇报吗?
但是萧秦桑的阿母为沈枝枝牺牲了,所以嘴下留情了点。
萧秦桑并不领情,冷笑一声:“是是是,是我不该打扰你,不该打扰你们,作为沈枝枝未来的兽夫,我就应该躲得远远的。”
他把‘打扰你们’这四个字说的很重,却并未想离开的意思。
柏禹要不是知道萧秦桑失忆了,还以为他是嫉妒的发狂了。
“算你识相,那你怎么不躲?”
“躲?可以躲,亲我一下,我就走。”萧秦桑得寸进尺道。
说着,他还将脸凑近了沈枝枝些,一副‘你不亲,我不走’的神情。
别提有多轻傲了。
沈枝枝看了萧秦桑一眼,张了张唇,刚要说什么,柏禹温热的大掌便将她的脸又给掰正了,面向自己。
随后柏禹轻笑一声:“你别看他,长的也就那样,还没我俊美。”
“气质也不如我,再说了,我长的这般俊美,就天生留给枝枝欣赏的,若是喜欢,大可以天天盯着,千万不要看萧秦桑弄脏了眼睛。”
沈枝枝一愣,下巴被柏禹抬起,眼神想看向别处都不行。
“萧秦桑啊,惯会轻薄雌性,你要小心点,这种兽夫,即使收了,也要谨慎。”柏禹望着她,眼里含情,语调却有些冰冷,似乎是对萧秦桑多有不满。
他没接触过萧秦桑,这是第一次‘针锋相对’,气场上不能输了。
何况他也是尝过‘肉’的,成熟方面,与这种纯情之兽,大有不同。
萧秦桑暗暗捏紧了拳头,皮笑肉不笑,“我轻薄,难道枝枝不是因为爱我,才收我为兽夫的吗?”
“再者,你们狐狸族,天生骚气的紧,我隔这么远,都闻到了。”
“也不知道谁更轻薄。”
沈枝枝想扭头却看不了,只能定定注视着柏禹,眼神透着祈求。
如今萧秦桑的阿母为救她而死,她真怕柏禹说漏了嘴。
于是立即开口:“对,我们就是相爱,因为爱你,所以才收你。”
柏禹松开捏她下巴的手,看了一眼萧秦桑,挤出一抹不咸不淡的笑:“你说得对,因为爱。”
这个萧秦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个有点厉害的人物。
让他恨的牙痒痒。
沈枝枝的目光粘在了萧秦桑的身上,他心里真是有点儿气愤。
萧秦桑拳头暗暗松开,笑得肆意,“既然你这么喜欢轻薄别人,那枝枝就千万不能靠近你了。”
说罢,萧秦桑一个闪身上前,将沈枝枝从他的跟前给拉了过来,揽入怀抱中,俯下身,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随着一呼一吸,喷洒在她的耳边。
沈枝枝只觉得浑身一颤,耳朵酥酥麻麻的,想逃走,换来的是更重力道的禁锢,耳边传来萧秦桑低沉的声音。
“你喜欢我?还是更喜欢这只骚狐狸?”
“我就不能都喜欢吗?”沈枝枝深吸一口气,回答他。
萧秦桑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淘气,哪有都喜欢的?”
但是他的语调却是藏不住的炫耀。
沈枝枝注意力不在上面,自然也就没听到,可是柏禹却听的一清二楚。
在他的眼里,枝枝就像是小青果,一天见不到,浑身都难受,天天盼望着能见到,今日一见,小青果捏在别人的手里,当真是无比的生气,可在沈枝枝的面前,在萧秦桑阿母的面前,他不得不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
将这份气藏在了心底。
“难不成只喜欢你一个?你怎么这么贪心?枝枝可不喜欢贪心的兽人。”柏禹语气隐晦,脸上像是在开玩笑。
“她更喜欢诚恳,不隐瞒,赤心的兽人,显而易见,就是我这种。”
萧秦桑差点儿被逗笑了,“一只骚狐狸,还赤心,鬼才信,我看是自恋还差不多。”
“枝枝,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就放你走,你不是因为爱我,才决定收我的吗?”
作为第八位兽夫,他知道前面有七个情敌,分的爱少之又少。
这么说,也是故意气柏禹的。
沈枝枝现在进退两难,前有豺狼后有虎豹。
柏禹正定定的注视着她,神色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哀然神伤。
她知道,柏禹在装伤心的模样,博取同情。
毕竟,柏禹真就是一个有心机的狐狸,但对待感情,没有一丝马虎、愧疚。
而萧秦桑笑得像个妖孽,不老实的手轻轻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
似乎很喜欢,有些爱不释手了。
沈枝枝被夹在中间,烦的紧。
一心只想逃离。
柏禹知道装可怜没用了,他看向萧秦桑,眼神富有侵略性。
萧秦桑也回看他,眼眸带有挑衅。
“好了好了,我困了,我先睡觉了。”话落,沈枝枝往萧秦桑的俊脸上吧唧一口。
然而,在亲的一瞬间,萧秦桑偏了头,好巧不巧亲在了他的唇上。
近在咫尺,他眸中得逞的笑意逐渐放大、清晰。
沈枝枝慌了神,急忙缩了回去,萧秦桑下半身变成了龙尾,不满的将她按在了身下,他浅浅的吻着她,轻轻的亲着她的唇。
萧秦桑的眼睛却在盯着另外一个人,嚣张、得意、炫耀。
沈枝枝大脑一片空白,想推开也推不开,本以为萧秦桑这么狂妄的人,对待感情,或是亲密接触,会是如此的粗鲁,但并没有。
他的柔如春风拂过,带着几分的清新、青涩和克制。
柏禹捏紧了拳头,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很成熟,要做一个稳重的人,不能像以前那样毛毛躁躁了,枝枝会应付不过来的。
可是突然好嫉妒。
表面平静,说道:“亲够了吧?你不睡觉,枝枝还要睡觉,她可是守了你整整一天,你做人能不能别这么自私?”
萧秦桑松开了沈枝枝,得知她守了他整整一天,满脸都是高兴。
至少这是重视表现。
但是看到柏禹丝毫不嫉妒的模样,还是有点不爽的。
好在他这一吻,把刚刚的酸溜溜尽数弥补了回来。
萧秦桑在她的额头落下了一吻:“辛苦你了,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幸好有你。”
沈枝枝干笑两声,扭头看向柏禹,嘴角潋滟的光泽,被柏禹收进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