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谁家老婆总喜欢连名带姓喊自己老公的?”
“我家的。”
宋淮:“......”
盛晚安看他冷淡的表情弥漫上无语,轻笑了一声,“老公。”
宋淮也没指望她真喊。
听到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盛晚安推了推他呆滞的脑袋,“什么啊,没点反应。”
男人从玻璃看了眼外面的红灯倒计时。
十秒。
他转头看了眼,狭长的眸中带了点笑意,伸手扣着她的脑袋,吻了上去。
嘴唇啃咬,盛晚安唔了一声,宋淮借此机会撬开她的嘴巴。
舌头灵巧。
按时放开她。
盛晚安:“......”
车辆缓缓行驶,她压下鼓动的心跳,看了眼平稳开车的男人。
这男人嘴巴是计时器?
怎么能这么精准地知道红灯结束。
准备回到家,盛希打来电话,声音奶奶的,“妈妈,你跟爸爸去哪里啦?”
“妈妈跟爸爸出去看望你王爷爷了,准备到家了,宝宝乖乖在家等爸爸妈妈回来。”
“好的妈妈。”
挂了电话,盛晚安叹了口气。
她真害怕盛希的心理状态会不会因为前段时间宋淮的消失而受到影响。
到了景苑。
盛晚安还没下车,就看到盛希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着。
看到他们下车,一双小短腿哒哒哒地跑出来。
“爸爸,妈妈。”
盛晚安心中一片柔软。
宋淮蹲下来,将他抱起来,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小希今晚想吃什么呀?”
他这么问,盛希以为是爸爸要带他们出去吃饭。
“爸爸要去哪里吃饭?”他先问问去哪里吃饭,再问问那个餐厅有什么他喜欢吃的。
宋淮抱着他往里走,“爸爸给小希做饭。”
盛希眼睛亮起来,“哇!爸爸好厉害。”
“那我要吃好多好多东西!”
他掰着手指头数着,“糖醋排骨...鱼雪鱼....”
数了一堆。
最后还计划着,“还有那个八只脚...那个.....”
词汇匮乏,他不知道那个叫什么。
“小希,是在说螃蟹吗?”盛晚安努力想象他说的八只脚的能吃的东西。
“对,”盛希重重点头,“爸爸,我还要吃螃蟹。”
宋淮眉目温柔,“好。”
接着他又说:“还有,那叫鳕鱼,不叫鱼雪鱼。”
盛希小声地跟着念,“鳕鱼,好的爸爸我知道啦。”
鱼雪鱼。
盛晚安轻笑。
不认识的字也能另辟蹊径。
“宋淮,我们儿子好聪明哦,鳕鱼不会念也能另辟蹊径去描述。”
宋淮:“......”
亲妈滤镜。
但想了想,他还是温淡回答:“嗯。”
——
夜晚。
盛晚安吃了晚饭在阳台站着吹风。
宋淮走出来,从背后抱住她,“看什么?”
“刚才有辆车在我们家门口,好像停了好久。”
原本她是没有看到的,直到车开走时灯亮起来才发现。
宋淮望了眼门口的方向,“我让人出去看看,不必担心。”
“困了吗?”
“才吃完饭,不困。”
宋淮低头在她的发尾轻嗅,“外面比较凉,要进去吗?看电影。”
“好啊。”
说起来,他们还没有怎么一起看过电影。
家中倒是有一个私人影院。
只不过她从未踏足。
因为她跟宋淮一直都是分分合合,误会重重。
如今心意清明,两人一起看电影,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想看什么电影?”
宋淮问她。
盛晚安想了一下还是想不出来要看什么。
“看恐怖片吗?”他问。
盛晚安:“......”
他明明都知道她害怕。
看她的表情,男人只能直白地表达,“太遗憾了。”
他还想着她能被吓得钻进他的怀里呢。
挑挑拣拣,盛晚安指了一部狗血片,“就这个吧。”
盛晚安看得专注,宋淮时不时转头看她。
见她沉醉其中,弯了弯嘴唇,也认真地看。
确实狗血。
女人被丈夫做局,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当仇人报复。
最后真相大白。
盛晚安皱眉,“怎么会有这样狗血的剧情。”
宋淮捏了捏她的手心,“觉得不好看我们换一部?”
“不用。”
都看到这里了。
看着看着。
狗血剧的气氛变得不对。
剧中的男女主陡然暧昧起来。
不一会儿,暧昧的声音以及画面在放大播放。
宋淮当初修建这个影院的时候,用的都是极好的设备。
画面声音,都像是现实中真实发生的。
盛晚安微微睁大眼睛。
暧昧因子也在他们之间发散。
“还是...换...换一部吧。”
她伸手刚想要寻找别的,眼前轻轻一晃,撞进宋淮晦暗幽深的眼睛里。
周围的一切都是昏暗的。
男人眼底的墨色发散,与周围融为一体。
盛晚安的心跳跟着紊乱,眸子轻颤。
脑袋跟着暂缓。
宋淮手指摩挲在她的下巴,肌肤细腻温润。
“宝宝,要不要消消食?”
盛晚安咽了咽口水,没有说话,轻轻往前凑近他。
宋淮眼神暗下来,松开下巴的手,若无其事地垂着眼睫看她。
嘴唇柔软。
像果冻一样。
在还剩一厘米的距离,她停顿下来。
将亲未亲。
“宝宝,你这样.....”他嘴唇弯起柔软的弧度,手指落在她的腰侧,“我更石更了啊。”
盛晚安被他这句话撩得面色发红,心跳突突地跳。
她盯着他那双幽暗的眸子,轻轻凑了上去。
伺机张口的猛兽终于被激发野性。
盛晚安腰间被握着,着了火,灼热难逃。
她的主动,让他更加愉悦。
声音被她压抑着,宋淮眼神更加暗。
手指曲起伸进她的嘴巴里,模仿着某种意思,“宝宝,这里隔音很好。”
但盛晚安一向是能忍。
所以宋淮一向不客气。
非要凶狠到她开口为止。
“别——”
电影早已经播放结束。
盛晚安终于忍不住,抓着他的手臂,指甲用力在手臂上挠出血痕。
宋淮抱着她,站起来。
夜色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