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安并没有撩拨他的意思。
只是酒意上头想顺着自己的内心亲亲他。
但宋淮显然不这么想。
她一个眼神。
他都觉得那双眼珠子暗含秋波,水润莹莹。
盛晚安亲完他的下巴后与他对视。
发现这男人只是看着她久久没说话。
她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胸膛,“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宋淮伸手抓住她的手指,放到唇边吻了一下,“宝宝好看。”
盛晚安听到漂亮话,眼睛亮晶晶的,耳垂也微微泛红,“唔...好吧。”
窗外的建筑物在快速后退着,川流不息,高楼大厦灯火辉煌。
盛晚安用力抱紧他。
稍稍一动。
绑起来的马尾便落在他的脖子处,像羽毛在轻刮。
头发的清香与雨后荷花的浅香交融。
宋淮喉结滚动,目光深深地地落在女人脸上。
燥热悄无声息地涌上来,他若无其事地抬手摇下车窗。
霓虹霸道地照射进来。
偶尔几簇更是直接在她身上来回跳跃。
平添几分妖冶朦胧。
宋淮拥紧她,关上车窗,朝陈叔说了一句,“开快点。”
盛晚安没理会他这句话的意思。
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精神活跃,她没有半分困意。
车刚到车库,宋淮抬头看了眼陈叔,“你先下去吧。”
陈叔没敢往后看一眼,麻溜地下车。
盛晚安不明所以,“我们还要去哪里吗?”
宋淮垂着眼睫,落在门边的女人脸上,笑笑,“不用。”
“那为什么不走?”
“咔嗒——”
车门落了锁。
男人眉目平静,浓密的睫毛轻刷,扣着她的脑袋,“自然是想吻你。”
温热的唇霸道地撬开她的唇舌。
盛晚安微微睁大眼睛,电流从嘴唇处四处发散至全身。
愣了一秒,她才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宋淮眉梢轻挑,愉悦道:“宝宝,你的酒好甜啊。”
盛晚安看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面色薄红,“不许说。”
“好,不说,我多尝尝。”
男人搂着她的腰,把她揽得更紧。
盛晚安手抓着窗,看着窗外的夜灯。
夜灯微亮。
摇曳翻滚。
盛晚安双眼迷蒙,红唇轻启,又张开贝齿轻咬住唇瓣。
宋淮揽着她的脖子,让她扭头,他俯身吻住。
嗓音嘶哑,含含糊糊道:“别咬。”
盛晚安小兽呜咽声被他尽数吞掉。
逼仄的车内气息混乱,盛晚安只能透过外面的灯光去看他的眼睛。
桃花眼狭长,眼珠墨色翻涌。
越来越深。
盛晚安跟触电一般,移开视线。
哼哼唧唧地发抖。
车库里的电梯直达楼上卧室。
盛晚安窝在他的怀里,红唇微肿,“放我下来。”
宋淮睨了她一眼,“能站稳?”
“先去看看小希。”
他消失的这段时间,盛希一直在追问爸爸去哪里了。
她只能解释爸爸在国外工作。
盛希嘴上点头,但做梦还是会梦见宋淮。
甚至说梦话也是喊着爸爸。
从此盛晚安就格外关注他的心理。
盛希从小不同于旁人。
自小没有爸爸妈妈陪在身边。
所以他远远没有同龄人的安全感。
宋淮沉默了一会,放她下来后,两人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着。
尽管那股靡乱的气息还萦绕在身上。
走了几步,盛晚安便感觉一阵温热顺着往下滑落。
宋淮做了手术没有复通。
所以每次他根本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包括这次也一样。
她咬了咬唇,压下耳垂升起的热意。
盛希已经睡着,宋淮伸手替他掖了掖被子,再看了看有没有别的不妥,才离开他的房间。
回了房间,盛晚安拿起睡衣进去洗澡。
身上出了汗,黏黏腻腻的。
不一会儿,浴室传来一阵轻呼,紧接着是盛晚安软软糯糯的声音。
初秋的夜晚微凉。
但盛晚安却觉得热。
昏昏沉沉间落在了沙发上,她伸手抓着抱枕。
另外一只抱枕也落在她的腰下。
盛晚安闭上眼睛。
宋淮眼眸深深,那张薄唇染了瑰丽,带了光泽,“宝宝,看到了吗?这是我们。”
盛晚安浑身都紧绷。
“不许.....不许说。”
预料之中的反应,宋淮眼眸深深。
而后闷声笑了笑。
没再说话。
裂口嫣粉。
很漂亮。
尤其是沾染成属于他的形状。
盛晚安伸手,拿过一旁的遥控把灯关掉。
温软争先恐后地追上。
宋淮头皮发麻。
——
第二天,盛晚安还在熟睡。
宋淮已经穿戴整齐。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去祭拜王叔。
盛晚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摸摸身旁的被窝。
一空她就睁开眼睛了。
看到穿戴整齐的男人。
“你去哪?”
“今天去祭拜王叔。”
她坐起来。
“我也去。”
想到宋淮竟然想偷偷去不告诉她,她就生气,“祭拜王叔你还打算瞒着我?”
他走过来,看她愠怒的小脸,干脆按着她接了一个吻。
等她晕晕乎乎的时候,宋淮这才道:“看你累着了就没叫醒你。”
盛晚安捂着嘴唇,“我没刷牙——”
宋淮看她微微瞪大的眼睛,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拉下她的手掌,扣着她的脑袋直接来了一个深吻。
“乖,你想去的话我等等你。”
盛晚安:“......”
尽管被吻得迷迷糊糊,但她也想去祭拜王叔。
于是赶紧下床。
洗漱然后换衣服。
很快到了王叔的墓地。
没想到宋宅那一面,是最后一面。
宋淮站在王行的墓碑前,久久没有说话。
“王叔与爷爷是忘年之交。三十六岁的时候去家乡义诊,碰上了一群人,他们在殴打一个乞丐。”
盛晚安平静的表情顿了顿,听他的声音在风中飘散。
“这个乞丐十八岁,叫李朱。王叔心软,救下了李朱,并把李朱收做关门弟子。李朱在医学上很有天赋,王叔也乐意传授医术给他。”
“也许是当初的救命之情,又或者是后来的日日相处,让李朱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
“他的心思开始不在专研医术上,而是放在王叔身上。但王叔与妻子恩爱有加。”
说到这里,宋淮停顿下来,蹲下来拿走方才被风吹落在墓碑的落叶。
“李朱的这份心事,很快被婶婶发现。李朱哭着,下跪认错,说再也不会了,他会收起所有的心思。”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直到婶婶逛的商场出现了大火,在同一个商场中丧生的还有宙斯的妻子、女儿、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