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或许真正的棋子并不只是巴巴托斯,还有一位,与我们都息息相关之人。”
小吉祥草王这边安慰完阿帽跌宕起伏的情绪,也加入他们的谈话里。她伸出一根手指,微微点了点唇,看似是在推敲,可眼神不停的转来转去,好像要从其他人那边下点功夫。
会察言观色的智慧之神,当然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她有自己的谋划和算计,不然也不会被天理招安成为下属。甚至还保留着记忆的那种——
果然,经过小吉祥草王的开导,大家似乎都想起了那个人。
“冰神?”
“真的是冰神吗?可是如果她真的是跟我们一队的话,就应该派愚人众向我们表示她还有记忆,而不是继续重蹈覆辙,让愚人众抢夺神之心。”
派蒙有些疑惑,她不明白冰神为什么还要按照原本的办法。所以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小吉祥草王也及时给了她答复,她笑了笑。
“可能,是为了防止天理察觉到冰神也带着某种记忆重生了吧。”
“说到这的话,我好像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
雷电影又重新将自己看到的一切讲述了一遍,表示他们似乎是在争论[女士]的死亡。虽然并不清楚冰之女皇和温迪之间到底要商量一些什么事,但至少有那段记忆表明,温迪因为某种原因而短暂的消失,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也不算是离别。
“……我早就知道卖唱的,肯定不会这么快就有事的!可是我们接下来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他和联络他呢?还是说不管他……唔,难道我们要放弃寻找温迪直接去枫丹吗?”
派蒙又愁容满面,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看着钟离的表情,她觉得钟离应该不算很紧张,或者很着急,如果真的是火烧眉毛的话,恐怕钟离也不会在这里悠闲的待着。
真是搞不懂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的时候贴在一起亲亲密密,有的时候却对另一个人毫不在乎……难道神明之间的相处方式都是如此吗?
真让人感到疑惑啊!
“旅行者,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召唤出尘歌壶来。巴巴托斯的身体就放在尘歌壶中,我想……我们出来这么久后,说不定他已经醒了呢?”
“这个吗,我确实能够做得到。”
旅行者很快就给了钟离一个满意的答复,她伸出右手,在脑海中默默的复读了“尘歌壶”这三个字好几遍。等到再一次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清明,而手中也多了一个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小茶壶。
大家识相的急忙闪开,旅行者再次默念咒语,不过三秒钟,那小茶壶便慢慢变大,要比寻常的茶壶还大一些,应该跟个足球差不多大。
虽然不能完全容纳一个人,但却可以让人变幻身形缩小进去。
“钟离先生,你先进去,我们和小吉祥草王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商量。”
“派蒙也要进去!派蒙也想看看温迪好没好!”
实在是拗不过派蒙的性格,荧思考片刻后点了点头。随后在临行前特意嘱咐了派蒙:
“说好了,可不能给钟离先生添乱,如果有一点情况不对的话,就要快一点出来通风报信,大家都在等待你们。”
为防止他们全都料想错误,也为了防止进了尘歌壶被天理一锅端,这的确是最稳妥,最安全的办法。钟离点点头,向旅行者低声表示了感谢,随后和派蒙化作一缕轻烟,飘向了尘歌壶……
在二人消失之后,小吉祥草王再次提起自己被天理蛊惑的过程,她似乎想借此为其他人提供一些线索,只可惜讲完了被蛊惑的全过程,大家也没有想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所以,天理现在应该是拥有了时间之神的力量。”
“哥!这一点从在璃月港就能看出来呀,她不仅拥有了时间之神的力量,还拥有了生之执政和死之执政的一点力量……甚至还有深渊的力量!”
荧想到这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她突然之间觉得自己面对的并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天理的维系者。而是,各种各样相似的朋友组成的结合体,她似乎能够在天理的身上看到各种各样的影子,与往昔的故友交战,本身就是让人觉得煎熬的。
“天理并不允许自己的空间中出现不属于自己力量的异类,可是天理又担心,臣服的子民太过懦弱,所以又精心为他设计了考验……”
“她就不害怕动用深渊的力量,哪一天让自己也被污染后无力回天吗?”
雷电影开口,这个疑惑兴许困了她很久。深渊是永远的敌人,如果没有500年那一场坎瑞亚战争,七神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更迭换代,也更不可能这么快就敲定了冰之女皇向天理发起反抗的计划……
深渊是一种邪恶的,深渊是一种永远都不会被人原谅的东西。
来自于外界的漆黑力量,甚至能够篡改人的心智与记忆,让人全心全意的为深渊而臣服……呵,这种万恶的东西……早就该被人销毁了!
“不,我想。”
空微微颔首,似乎是在和荧对了个眼神,两个人彼此交换了个眼神,从对方的眼中得到了什么。他叹了口气,语气很平静:
“或许天理已经被深渊所污染。”
“这个,我也感觉有点像。还记得吗,温迪之前被时间之神附身吞噬掉了天理的碎片,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就此导致沉睡。我觉得并不是因为温迪和时间之神达成的某种条约,而是因为深渊的碎片在体内生根发芽,为了防止他严重威胁到温迪的心智,所以温迪才会主动陷入休眠…… ”
旅行者的猜测在理,大家全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尤其是小吉祥草王,她捂着嘴巴思考了一会,最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向旅行者求证这件事的真实性:
“你说的是真的吗……旅行者……我并不希望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