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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仙比了个三:“你有三次机会。”

一说完,奇澜就高高举起手:“我我我,我来!”

她走上前,一脚踩在长凳上,豪气干云地抬起大坛子的酒往嘴里灌。

结果还只喝了一坛,忽然就直挺挺倒下了。

倒下前高呼:“我还能喝!”

酒仙无奈摇头:“下一个。”

季昭转头,直勾勾盯着宋鹤眠:“小宋师兄……”

“在下酒量不是很好……”宋鹤眠硬着头皮上前,拿起最小的酒坛,然后往酒杯里倒满。

“尽力而为吧。”说完,他仰头喝尽。

没过三杯,也醉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这才喝了一半,三次机会就已经去了两次了。

王强倒是跃跃欲试,但季昭根本看都不看他,反而是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那个白衣白发的男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站在一旁看了很久了。

他紧闭双眼,微微侧头,听见了小小的脚步声。

接着,他的衣角被一股微小的力道不容拒绝地拽住。

季昭说:“老爷爷,帮我喝酒。”

酒仙“噗嗤”一下笑出声:“哈哈哈老爷爷哈哈哈!”

王强此时也看见了男人,脸上不由露出怪异的表情。

可能是季昭的语气太理所当然了,白发男人含笑低头,温和地说:

“不。”

季昭用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盯着他,不说话。

男人也笑着,用闭着的双眼看她。

双方静静对峙。

最后男人先发问:“帮你喝,有什么好处?”

季昭歪头想了想,说:“我可以在师姐那里帮你说好话。”

男人眉梢一挑,没问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只笑得愈发温和:“确实是个很有诱惑力的好处。”

季昭骄傲地昂起下巴:“师姐现在最喜欢的是我哟!”

“那我怎么知道你在她面前说我的好话了呢?”他又问。

于是季昭举起小手,伸出短短的小拇指,定定看着他:“我是诚信小孩哦,我们可以拉钩。”

她特意强调了“诚信”,就好像在暗指什么一样。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平静无波,似乎对于他的身份并不感到好奇或者恐惧,更不用说尊敬了。

男人笑意不减,微微俯身,也伸出小拇指,和她拉钩。

“拉钩上吊,一、嗯,一千年不准变!”季昭一字一顿地念。

念完后,她还是盯着男人:“这次不能抛弃别人哦。”

她的目光移到男人腰侧的佩剑上。

那把剑没有一个正经的名字,提示只说是:

【斩断应不染剑骨之剑。】

不用看后面的内容,季昭就知道了,眼前这个男人是师姐的爹爹,也是那个人人都艳羡尊敬的“天下第一剑”,或者说“剑首”。

也是只看这短短几个字,季昭就对这个俊秀斯文的男人好感全无。

她乐于对绝大部分人释放善意,但这个人显然不在其中。

男人走到酒桌前坐下,自斟自酌,好一阵也不见醉意,剩下一半烈酒很快见底。

最后一杯饮尽,他还是光风霁月之貌,斯文颔首:“好酒,多谢款待。”

这第二道考验就算完成了。

酒仙面色诡异,似乎真的没想到男人愿意帮季昭喝酒。

“好吧……第三场,名为大梦。”

她款款走来,食指在季昭眉心轻点:“若能自己从梦中清醒,那便算你通过考验。”

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季昭只觉眼皮吊着千斤重的石头,直往下掉。

“好困……”

她一头栽倒在酒仙怀中,沉沉睡去。

酒仙轻抚小孩柔嫩的脸颊,轻声道:“不知道这孩子会梦到什么……”

“总归不是什么好梦。”男人摇晃着空了的酒杯,笑容莫测。

一旁王强对他恭敬行礼:“见过剑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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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昭被刺鼻的血腥味惊醒,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

左右张望,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拥星学宫。

几个不认识的学生御剑自头顶飞过,她只依稀听见几个词。

“应不染……”

“……生死战!”

待她扭头望去,只见学宫擂台的方向血光冲天。

许多学生都在往那边赶。

师姐出事了?!

季昭连忙跟上,暗自焦急是不是剑冢派来的人提前打上门来了。

越琢磨心里越着急,但她人小腿短,跑起来也没别人走来得快。

偏偏这时候,时刻不离身的小兜兜也不见了!

季昭眼看着擂台方向的血气越来越浓郁,一颗心越来越沉。

剑冢来的人不会在大开杀戒吧?

可等气喘吁吁地赶到擂台,她却发现大开杀戒的那个人,是自己的师姐。

“器儿!”

这道声音季昭很熟悉,是陈夫子发出来的。

陈夫子飞上擂台,接住无力倒下的少年,双目通红。

台上的另一人,正是应不染。

她将剑身夹在臂弯擦拭,神色冷峻,鲜血染红了她。

“还有谁?”

长剑所指,尸横遍野。

季昭一时间愣住了。

眼前这个师姐,要比她所认识的那个,更加锋锐,更加冷漠。

甚至可以说是一把不通人性,没有剑鞘的剑。

陈夫子死死瞪着她,忽然出手:“贱人,给我儿陪葬去吧!”

他一出手便是死招。

可应不染没有分给他半枚眼神,手中开天随意一挥,深重杀伐的剑意喷涌。

只一招,陈夫子便倒飞出去,身受重伤,吐血不止。

“连夫子也……”

“这届学宫首席非应不染莫属。”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跃跃欲试,却被友人拉住训斥。

“你疯了,上去可就是一个‘死’字!”

“应不染还是中期生便来争夺首席之位,已然签下生死状。与其对擂之人,学宫可不管死活了!”

那人听完也偃旗息鼓,不敢再想着上擂台。

许久无人动作,高台上坐着的老者站起身,冷沉的目光一一扫过底下的学生们。

他已经很老了,几乎只剩下一层皮套在骨架上。

“还有没有人?”

无人应答。

应不染站在擂台上,身姿如修竹般挺立。

老者

“我宣布,这一届的学宫首席,”

季昭猛然想起那把“斩断应不染剑骨之剑”的后半段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