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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郢温柔的声线勾着苏倾城的心魂,甚至如同操控了她的身体。

她看向窗外,月色如银河倾斜,清凉地照在大地上,渗透入斑驳的树影间,破碎地洒在地面上。

苏倾城是个粗线条的人,很少去看细腻的风景,大多时候是沈郢带她看的。

这个男人跟常人不一样,总能看到暗处的风景,然后拉她一起看。

可只要是他带她看的风景,她都觉得漂亮。

此刻她也觉得月色漂亮。

平常她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可能会觉得不就是月亮嘛,哪儿会没有月亮呢?

江郢亲吻着她头顶,“好看吗?”

“好看。”

苏倾城轻轻地说,生怕惊扰月色,它躲进阴云里。

她自然地窝在江郢怀里,看着动人的夜,身侧时光潺潺,指针轻缓,爱人温柔,此生恰好。

苏倾城不是个有大追求的人,也没什么踌躇壮志。

她俗不可耐,不爱劳动,脾气也臭,有时也不讲礼貌不爱文明,甚至有时候很缺德。

可她爱她的郢郢。

这种爱纯粹干净,神圣不可侵犯。

苏倾城主动吻了吻江郢,“你不会打算坐在这里看一晚上月亮吧。”

“我不想睡沙发。”江郢低头看她,低浅的笑,“而且这里比较凉快。”

苏倾城捏着他的下巴,“那你知不知道你坐在这里,我的心乱糟糟的?真不听话。”

江郢淡淡的目光看向窗外,“看一会月亮,我就去睡沙发。”

苏倾城舍不得了,悄声说,“看在你带我看月亮的份上,等会赏一个床位给你,你是想睡上面,还是睡下面?”

轻飘飘的话,沾着几分色气。

江郢反应过来,即使侧着脸,却也能看到那浓浓的笑意在漫开,像是月色倾泻似的,很快蔓延到苏倾城脸上,她也跟着笑了。

她啧了声,“不说话,那就是不想要咯。那我先睡了。”

苏倾城作势起身,腰被紧紧地桎梏在修长的臂弯间。

看月色的男人转过头,“想要。”

话落,便吻她。

明天就要回韵城了,苏倾城坐在别墅后庭的秋千上,看着婴儿车里熟睡的小星星。

上一秒还咧嘴在笑,露出两颗一丢丢的小乳牙,下一秒就笑着睡了过去。

苏倾城本想送小星星去屋里,育儿师说今天太阳挺好,可以让小星星晒晒太阳,于是她就坐在秋千上陪着,让育儿师去休息了,毕竟带孩子是个辛苦活儿。

两个育儿师,轮流带,除了睡觉,也没多少清闲的时光。

苏倾城正荡着秋千,看着酣睡的小星星发呆,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听声音就知道是个知性成熟的上流社会女人。

苏倾城回过头,看到了文蔷。

文蔷果真穿着执行干练,挎着普拉达,气场很足。

苏倾城也喜欢普拉达,问道,“这款包包我怎么没看到过,在哪儿买的?”

文蔷偏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包包。

她很快收回视线,在苏倾城旁边的秋千上坐下,“上次去L国,阿郢送我的。”

苏倾城没做声。

又来找她抢男人?

这种话对她可不管用。

文蔷接着说,“他送过你包包吗?”

苏倾城皮笑肉不笑,“送过,之前他赚钱就是为了给我买礼物,送过不少包包。”

她又指了指婴儿车,“不仅送包包,还送宝宝,他送过你宝宝吗?”

说完她看向文蔷,“他失忆一年多,文小姐应该一直在他身边吧,可我怎么感觉他的活儿有点生疏了?文小姐没上过岗吗?”

文蔷脸上不自在,她知道苏倾城是个粗俗的暴发富,可说话这么没尺度,多少让她想揍她。

“苏倾城,你能不能注意一下,毕竟你是个女孩子,阿郢那么清心寡欲的人怎么会掉进你这一潭黄水里?我真怀疑是你对他下蛊了。”

苏倾城听出文蔷话风不对,还以为文蔷会气急败坏呢?

她也没刚才冷漠,“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是鸡蛋,总得有一半是黄的,不然怎么繁衍小鸡仔?”

文蔷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她又认真起来,“我不管你跟阿郢是鸡蛋还是鸭蛋,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阿郢现在是你的,以后可不一样属于你,你好自为之。”

苏倾城不屑地冷哼,“咋的,你还想抢啊?不怕我抓你头发,给你抓秃瓢?”

文蔷总觉得苏倾城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一身不正经。

她皱起眉头,“你别不当一回事,阿郢那样的男人不仅我喜欢,很多女人都喜欢。你之所以能在他身边,不就是因为你抢占了先机?如果他小时候遇见的人是我,他那种情况也会爱上我,你们之间的爱情只是过往堆积出来的情感,而非正常的男女之情,更像是家人不是吗?”

苏倾城摸了摸文蔷的普拉达,脸上挂着混不吝的笑,“之前我也是这么觉得,可我家郢郢好像不是呢。我和我家郢郢现在没有过往,在他的记忆力应该是先跟你在一起的吧,可我家郢郢还是追着我跑。”

她又盘腿坐在秋千上,靠着藤制的靠背,手肘撑着头,看向文蔷,“文小姐,给了你机会,你不中用,现在来跟我说我和郢郢是家人,是来催婚吗?希望我们早点变成夫妻?”

文蔷有点心梗,苏倾城像个无赖,油盐不进。

她不想再找气受,拎着包站起身,“反正我会一直跟阿郢合作,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笑到牙齿掉光的时候。”

苏倾城摆摆手,“那你准备好老花眼镜,我怕你以后看不清楚。”

文蔷捏眉心,“你这张嘴是真不吃亏。你就真不怕我用手段来抢?”

苏倾城自己晃动着秋千,“你不会。不然你今天见不到我,你之所以能见到我,肯定是江郢允许的,他相信你。”

文蔷诧异,在她印象中,苏倾城就是个俗气的暴发户。

她挑眉,“阿郢告诉你的?”

苏倾城的秋千荡得越来越高,“没有啊,我猜的。你上次用手段的时候,是开条件,这次只跟我斗嘴。用手段是你的强项,斗嘴是我的强项,你又没吃饱了撑的,不会平白无故来做我的手下败将。”

文蔷倒是对苏倾城刮目相看了,“你没危机感?这意味着如果我帮阿郢得到了昆泰,我们就是真正的长久合作。”

苏倾城不屑地笑了声,“你可能还不明白,郢郢并不是想要得到昆泰,而是想要得到自由,而他的自由是我。”

她回过头,朝文蔷挥挥手,“放心,我不会跟郢郢说,你今天来挑衅我,免得他不想理你。”

挥完手,她掩着唇,笑得矫揉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