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城突然想起什么,解开江郢的的领带和白衬的纽扣……
江郢仿若被定住,她想干什么?
却见苏倾城在他身上在找东西,她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他浑身不自在,每跟血管像是在咆哮。
一晚上,她总是这么撩拨他。
他忍无可忍,捉住苏倾城的手,声音又沉又哑,“苏小姐,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这样,我会有反应。”
苏倾城看着他抓着她的手,咽了咽口水。
她只是想看他身上有没有伤口而已。
“郢郢,我现在不想跟你睡觉,过阵子可以吗?”
起码得身材好一些吧。
江郢垂眸,她跨坐在他身上很久了。
他推了推她的腰,“我有点热。你能下去吗?”
苏倾城却鼓起了腮帮子,“你答应要一直抱着我,我才跟你出国的,言而无信。”
江郢有点后悔了。
如果这样下去,他会爆炸。
他无奈,却安抚她,“对不起,当我没说。”
苏倾城帮他系衬衫纽扣,“我不摸你就是了,你不要赶我走,我也不会让你走,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不管是坠机也好,车祸也好,死也要死在一起。”
她总是讲这样的情话,江郢心里却是紧的。
他们之间这么荒诞,是因为苏倾城思念成疾吧。
他能跟她进展这么快,纯粹是钻了空子。
江郢感觉自己像个小人,趁虚而入。
只是他无法说服自己理性去判断这件事。
在苏倾城身边,他像是到了真空里,只能飘着,落不了地。
江郢看不得她伤感,也不想她着急,他拿开她的手,主动脱去了衬衫,“你想找什么?这样可以吗?”
苏倾城眨着空洞的大眼睛,检查完他前面,从他身上下去,小声对他说,“你转过去。我想看看你的后背。”
江郢听话地转过身。
苏倾城看到他后背没有伤口,才放下心来,“我想知道你飞机出事那会,有没有受伤,我不想你受伤。”
江郢眼神凝滞片刻,原来是找这个。
他淡淡地说,“早好了。请了很好的医生。”
他又笑,“可以穿衣服了吗?”
苏倾城主动帮他穿衣服,“你家人很有钱吗?”
“还好,家族企业,延续很多年了。”江郢娓娓道来,“我以后可能会继承这些,有点忙,经常出差,你可以接受吗?”
“不能!”苏倾城从他身后抱住他,“除非你像现在这样带着我,我很粘人的,可能会粘得你喘不过气来,你能接受吗?”
江郢摇摇头,逗她,“不能。”
苏倾城闻言,心里刺了下。
他现在是江郢,压根不记得她,能做到这样,她应该知足的。
要是别人,肯定会觉得她是神经病。
她松开了他,“好吧,我可以退一步,稍微改一改,但你每次不许离开我太久,最多……三天。”
江郢其实很喜欢她粘着他的感觉,他见她放开了他,还在让步,又有些后悔逗她。
他慢条斯理地系着纽扣,“我是不能接受只能带着你,想全面发展。”
全面发展?
苏倾城无神的大眼瞬间被点亮了。
她背靠着后座椅背,看着与驾驶座之间的挡板,勾着唇在笑。
还是她的郢郢啊。
“好呀,只要郢郢不离开我,过些天想怎么发展都行哦。”
江郢穿好了衣服,面对前面坐着,他偏头看着她,“要不要休息会?明天要坐十几个小时飞机。”
苏倾城“嗯”了声,下一秒,将头真在江郢的大腿上,“你给我讲睡前故事。”
江郢想了想,“在一个万物复苏的春天,小兔子名叫跳跳,活泼好动,总是喜欢在草地上蹦蹦跳跳。而她的好朋友小狼,名叫灰灰,性格无趣,可它每天都喜欢跟在跳跳后面,享受着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
一天跳跳对灰灰说,灰灰,春天来了!我们去探险吧,我听说森林深处有一片从未有人去过的花田……”
苏倾城傻傻地笑起来,“小灰狼不会想吃小兔兔吗?兔兔那么好吃。”
江郢开了点车窗,晚风吹进来,微凉,他拿过西装外套盖在苏倾城身上。
她穿着淡蓝色的长裙,裙子漂亮,人也漂亮。
他说,“想啊,很想。”
苏倾城翻了个身,抱着他的腰,“为什么不吃呢?”
“舍不得,怕她疼。”江郢喉咙紧了紧,“灰灰有些犹豫,它说森林深处可能会有危险,我们不如在这里玩玩就好了。跳跳不服气地说,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而且探险是很有趣的,说不定我们还能发现新的宝藏……”
苏倾城迷迷糊糊地听,又笑了,睡意朦胧地说,“灰灰也太胆小了,它是只刚生出来的狼崽子吗?还要跳跳保护。郢郢,它好像你啊,你以前……”
越说越小声。
很快她呼吸均匀轻浅。
江郢听到她说以前之后,便没了下文。
他们……的以前?
是他们的以前吧。
她放不下她已故的爱人。
江郢看着郊区的风光,很快车子上了高速,他关了车窗,所有的目光聚集在女人身上。
这样睡应该很不舒服,可是她看起来睡得很香,红唇嘟起,可惜她的脸贴着他的小腹,他低头试了试,吻不到她,最终她只是吻了吻她的发丝,淡淡的发香都勾着他的心。
若不是遇见了,他很难置信,世上会有这样一个人,让他如此无法自拔。
L国,苏倾城来了好几天,前面两天,她都在处理上次被清洁车推走差些被侵犯的事。
好在警察局有张警官在,张警官也跟江郢通过电话了,一通完电话立马打语音给了苏倾城。
“江郢是沈郢,沈郢没死?”
“嘘!”苏倾城偷看正在开会的江郢,“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他现在脑子不好,很多事不记得。”
张警官不解,“你可以告诉他所有的事情啊,你们不是还有孩子吗?做个基因鉴定,还怕他不信。”
苏倾城不好跟张警官说江家的事,只道,“反正你别告诉我爷爷奶奶他们就行了,这事儿你当不知道。我有自己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