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集团的代表——萨尔瓦多、胡里奥、马库斯——听到里布斯的“资本重铸计划”,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他们在美利坚周围走私了一辈子货物,还从来没有光明正大的送过货,里布斯提出的事情,他们想都不敢想。
光明正大地运货、卖货,只需缴纳比克鲁恩压榨更低的40%?
这简直是从地狱一步踏入天堂!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议长英明!全凭您安排!”
“我们立刻准备!保证按最高标准供货!”
“合作愉快!里布斯先生万岁!”
……
会议室内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
阿尔弗雷德面无表情地开始安排三人从隐秘通道离开。
海森堡则心领神会,眼中闪烁着对庞大“合法原料”源的兴奋,立刻返回他的新实验室,开始为接收并转化这些“特殊货物”做准备。
这次谈判完毕后,里布斯回到市政厅,当即召来市政厅首席法律顾问,口述了《特殊医疗原料流通管理条例》的核心要点。
一个精心设计、措辞模糊却能绕开现有违禁品限制的法案框架便应运而生。
同时,一份为海森堡控股的“康宁生物科技”量身定制的特殊经营许可申请也被迅速草拟出来。
几天后,在里布斯一手掌控的市议会上,这份提案几乎未经任何实质性讨论就被快速表决通过。
反对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子哼哼,很快便被淹没在一片“支持改革”、“改善营商环境”、“促进医疗产业发展”的赞扬声中。
法律,在芝加哥真正意义上成了里布斯意志的延伸,为他庞大的金融和灰色帝国披上了光鲜亮丽的外衣。
当里布斯以议长的身份,在签批文件上落下名字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讽刺。
“芝加哥的法律,不都是我订的嘛。”这句话,在他心中无声地再次回荡。
《特殊医疗原料流通管理条例》在市议会闪电般通过的消息,很快就占据了芝加哥各媒体的头条。
如同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芝加哥激起了远比里布斯预想中更大的涟漪。
《芝加哥论坛报》以近乎尖锐的标题发问:“‘特殊医疗原料’——是药品监管的模糊地带,还是合法化闸门的开启?”。
文中对于“特殊来源天然成分”以及“康宁生物科技”这家成立不足月的新公司突然获得的独家许可,表示出了极大的怀疑。
支持的声音同样存在。
《芝加哥太阳报》的经济专栏则相对温和:“创新法案引领医疗产业转型?里布斯议长推动新规,或为生物制药产业注入活力。”
文章重点强调了法案对“优化原料供应链”、“降低药企成本”和“促进本土生物科技发展”的“积极作用”,并引用了几位匿名“医药行业人士”对潜在经济效益的乐观预测。
市政厅的官方宣传口径自然是不遗余力地吹捧,将新法案包装成与蓝屋顶计划一样,“重塑芝加哥经济结构”的又一力作,是他“睿智”、“具有前瞻性”领导力的体现。
社交媒体更是沦陷为争论的战场。
一部分人欢呼雀跃,认为这代表了“开明的药物政策”和“现实的解决方案”,能让饱受病痛折磨的底层人士获得负担得起的药品,减少黑市交易的暴力。
“这是公开的毒品合法化!里布斯是在出卖芝加哥的灵魂!”
“特殊医疗原料?糊弄鬼呢!谁不知道那些哥伦比亚的‘天然成分’是什么?”
“他制定法律,他受益!这比的垄断更无耻!整个芝加哥政府都烂透了!”
“我们的孩子呢?以后在学校旁边是不是就能买到合法包装的货了?”
“州政府在哪里?FbI在哪里?没人能管管这个芝加哥王了吗?”
阿尔弗雷德每天都会收集,将这些报道,一五一十,冷静地呈现在里布斯面前。
“民众需要时间来适应,舆论风向可以通过持续的……正向引导进行平衡。部分激进的个体和团体,也可以进行精准的‘安抚’。”
里布斯一边看着这些报道,一边淡定的说:“理解或者不理解,支持或者反对,重要吗?”
阿尔弗雷德的回应依旧简洁:“明白。”
处理舆论麻烦的方法,在里布斯看来,和解决街头问题没什么本质区别。
要么用利益收买,要么用权力施压,要么让他们彻底消失。
区别只在于,后者需要更精致、更合法的包装,比如吊销执照、税务调查或者意外车祸。
他现在是规则的制定者,任何胆敢挑战规则的人,都会被规则本身无情碾碎,或者被更原始的力量所消灭。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窗外,霓虹闪烁,勾勒出他亲手打造的权力版图轮廓。
蓝屋顶的工地灯火通明,象征着基建的繁荣;黑兔安保的车辆在街头无声巡逻,代表着控制下的秩序;而刚刚通过的那项法案,则像一道无形的管道,将源源不断的财富,通过海森堡的“康宁生物”,光明正大地注入他隐秘的金库。
《特殊医疗原料流通管理条例》生效后,三大集团所有的货物都合法的流向了海森堡建立的“康宁生物”制药公司。
没人再愿意受委屈,去走克鲁恩控制的地下产业链。
克鲁恩的最主要的财源——通过压榨三大集团所获得的地下交易巨利——被里布斯悄无声息的釜底抽薪了!
一股暴怒几乎冲垮了克鲁恩的理智。
他感觉像是被人当猴耍了一通,里布斯把他推出去当恶人得罪所有供货商,榨干了油水后,回头就把他一脚踹开,自己吃独食去了!
而且吃相更“优雅”、更“合法”!那40%的利润?克鲁恩才不信里布斯会满足于此,合法化的巨大利润空间才是真正的肥肉。
这何止是断他的财路,简直是掀了他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