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楚芊月将劫狼卫众人集合校场,分作两队。
“我领一队,另一队谁来?”
不出所料,人群里有人喊道:“我,我,我来。”
自不用说,声音来自柳辉。
虽然柳辉看起来并不是很靠谱,但是楚芊月还是把另一队的指挥权给了柳辉。感觉给谁都大差不差的,柳辉也不是不行。
“你要哪边的?”
“蓝队。”柳辉说道。
楚芊月为了队内区分,今天两边一边头上系蓝带子,另一队为红带子。
柳辉要蓝队,那么楚芊月自然指挥红队。红蓝两队在楚芊月眼里没甚区别,都是自己的兵。
众人拿沾有白粉的棍子上马,一切准备就绪后,双方各自到了场地的一侧。
鼓声响起,双方都冲向对方。
“兄弟们,过去生擒监军。”柳辉对着身边的人喊道。
这话楚芊月自然听得见,不过并不在意。
楚芊月策马向前,和周围的人交代了几句。
士气很重要,但,不能楚芊月来喊,毕竟她是女声,平日里压低嗓子声音不能太大,喊大声了容易被人听出来,这不,日常用的传令的在蓝队里,得现场抓个代劳的。
两军终于是对上了,四周都是棍子碰撞和嘶喊声。
柳辉带着几个人直奔楚芊月而去,但楚芊月拉了拉缰绳,拐了个弯,并不和他们对上。
然后,柳辉就被围殴了。
柳辉目标直取楚芊月,楚芊月也打算擒贼先擒王,不过柳辉只知道带人奔着楚芊月过去,但楚芊月可是交代身边人去配合如何擒下柳辉。
按照楚芊月对柳辉的了解,大抵是不顾一切带上身边几个直接朝楚芊月这里冲锋,楚芊月于是打算把自己作为个饵,把柳辉钓进来,待柳辉接近后直接开溜。
不说别的,柳辉朝她冲来,楚芊月拐个方向他压根刹不住的。
不过,冲起来的骑兵确实恐怖,柳辉那几个人抱一起和个推土机一样冲来,即便楚芊月这里提前作了布置,但红队的人马也不敢和柳辉那几人硬接,不得不稍稍避其锋芒。
但,当柳辉带着几个人穿过了红队后,又不得不调转回去再次冲阵。
不过楚芊月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柳辉一开始锁她,她藏不了,但是如此一来,柳辉回过头时,已经失去了楚芊月这个目标。
楚芊月穿着和一般的劫狼卫无二,她不出声,还真没法一眼在人群里找到楚芊月。没能第一时间把楚芊月解决掉,那么楚芊月已经隐入人海了,想找的话得等楚芊月喊话指挥,但,楚芊月都是让人代喊的,这下想找是没得半点机会了。
“柳辉这小子还知道先去找对方指挥。”远处,老黑悠悠地说道。
一旁的老白在擂鼓,边擂边说:“监军这身穿着和一般士卒无二,隐入人群压根找不到了。还有,你要是有力气,你来擂鼓。”
“咋滴,这就不行了?”
“你能好到哪里去?”
“老夫天天捶铁,比你好上百倍。哪像你,兴致来了才动一动手里的剑。而且你那剑才多重,还没我锤子一半的重量。”
校场上,尘土飞扬,楚芊月隐在人群里,压根不和人硬接,都是挡下一击直接开溜,去找僵持住的地方,偷摸着给人来上一棍子。
也亏得楚芊月座下马跑得快,不然指定有人追着捶。
柳辉很是纳闷,自己一时半会没法脱开身,总有人黏着自己。只怪楚芊月让人盯死了柳辉,三个人围着柳辉转。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后,鼓声停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清点的时候了。
场上,还在马上能动的一共只有一百四十人了,其中红队这里比蓝队稍好,多四人。这四人纯粹是楚芊月当老六赚来的,走一处,拿出棍子捅一下,不管对方有没有坠马,反正楚芊月不恋战,一击下去直接抽身去找下个目标。就这么,楚芊月这时间里出手了二十余次。
与此不同,柳辉那叫一个憋屈啊。
被三个人纠缠着抽不卡半点身,即便找机会打下去一人,以为能脱开身,结果不知何处又来了一个补充进去,继续一挑三。纵使柳辉有力也被折磨得疲惫不堪。
休整的时候,蓝队这里不少家伙都是捂着腰的,和别人打着打着就被贼人往腰上一戳,而且关键是还不知道出手的是谁。
“你他妈的跑的是真的快。”柳辉拖着棍子来到楚芊月面前。原本打算追着楚芊月打的,但是偏偏找不到人,自己抽不开身。
“怎么样,我给你的待遇好吧?”
“三个人,走不开半点。太恶心人了。”柳辉被三人包夹,着实难受。
楚芊月对此不以为然,“打仗呢,什么方法能用就用,能赢就行。”
“切~”
“饿死了,吃饭去了。”
“今天有啥?”
“去了不就知道了。”
此次演练,虽然没有用劫狼卫的棍子,而是一般的棍子,但是受伤者还是不少的,而且不少还是堕马受的伤,现在营里一大半都是伤员。虽然楚芊月并不喜欢这样,但是这是为了之后涨涨经验,毕竟那之后可就真对敌了,不带留手的,先让众人对此有个概念。
虽然伤者不少,但是好在天气冷,穿得多,加之楚芊月也让人把自己的盔甲都穿上了,并没有太重的伤,养个两三日基本都能回去正常训练了。
但营里似乎在密谋着什么,众人都开始多多少少在收拾东西。但这一切柳辉不知道,毕竟他不住这里。
楚芊月让柳辉去他爹那西北大营那里在比完前就不要来劫狼卫的营地里了,说是虽然离得近但是还是省点时间让他在那里找点人练练手。柳辉想了想,倒也是接受了这个提议。
“这样真的好么?”许平岩问道。
“等他比完来劫狼卫营地时不就知道了。毕竟他并不真属于劫狼卫麾下的,即便他想真来,他爹大概率也不同意。而且我不是还给他留了点任务么。”
“你觉得他像是个当教头的料子?”
“至少这等倔种大抵会在我们回来前硬着头皮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