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丧彪的咆哮瞬间变成了痛苦的嘶吼!
他感觉自己的头颅、妖魂、乃至全身的力量,都被这枚暗金之环死死锁住。
“噗通!”
强大的镇压之力让丧彪再也无法维持飞行,庞大的身躯如同陨石般从高空狠狠砸落在地面,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烟尘弥漫中,只能看到他痛苦挣扎的身影,以及脖颈上那枚散发着暗金光芒、将他死死钉在地上的伏妖金环。
每一次挣扎,都换来金环更强烈的镇压与痛苦,让丧彪发出阵阵低沉的、充满不甘与暴戾的嘶吼。
三个和尚也因耗尽心力而脸色苍白,气息萎靡,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如释重负的厉色。
一空更是身形摇晃,几乎站立不稳,全靠一源和尚及时搀扶。
“阿弥陀佛,妖王伏诛,一尘师弟的牺牲,终未白费。”
一源和尚看着坑底被彻底锁住的丧彪,长宣佛号。
“速速将其带回寺中,以无上佛法彻底净化其魔性!”一慧和尚强提一口气,说道。
“走!”
话落瞬间。
一道金光摇曳,将丧彪摄走。
与此同时。
广泽城内部。
阿猎部落大祭司面前,一名笑吟吟的大耳和尚此时正站在大祭司面前,手捻佛珠,不发一言。
直到丧彪被摄走后那大耳和尚才呵呵一笑。
“阿弥陀佛。”
“此地事了,贫僧告退。”
大耳和尚身化金光,消失不见。
等那大耳和尚走后,阿猎部落的大祭司此刻才动了起来。
“速去将这里的情况去告知白总管...”
两名灵侍长离开后,大祭司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内,只是还不等他落座。
“噗嗤!”
一口逆血喷出。
大祭司浑身气息瞬间极度萎靡,足足缓了数十个呼吸后大祭司才颤颤巍巍的缓缓起身,来到了三寅天的虎像前,盘坐下来...
画面一转。
白翠花的身影融入夜色飞速向尺铁山而去。
很快。
尺铁山虎寨入口处。
“什么人!”
两队妖化的狼兵快速出现,将急匆匆的白翠花拦下。
“是我!”
白翠花显露气息。
两队狼兵见状瞬间收起戒备。
“是白大人,放行!。”
“嗖~”
白翠花没有多说任何,快速来到了虎寨大厅。
如今的虎在班底,半数都去了广泽城,这里留的有青蝶,七只兔狲,以及石咚咚,除了他们,还有十余万的妖兵驻守。
此刻。
青蝶正端坐在虎寨大厅侧首的石椅上,指尖捻着一枚薄如蝉翼的淬毒飞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
大厅内灯火通明,映照着由整块黑铁岩凿刻而成的王座和粗犷的梁柱,空旷中带着一丝大战前的宁静
“青蝶姐姐,出事了!”
一道急促的声音打破了洞内的平静。
“翠花?”
青蝶的声音依旧带着惯有的柔媚尾音,“何事如此惊慌?莫不是广泽城有变?”
她心中已有不祥预感,能让白翠花如此失态的,只能是关于丧彪。
“是丧彪大哥!”白翠花语速飞快,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很快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下。
“竟然发生了这般事情!”
“青蝶姐,玄苍大哥呢?”
青蝶回神,“大王回来后便一直在雷谷闭关,我先带你去找石咚咚看看。”
话落。
二者快速行动。
雷谷位于尺铁山最深处。
是玄苍专属的修炼禁地,终年雷霆不息,狂暴的电蛇在漆黑的岩壁间流窜、炸裂,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臭氧味和令人窒息的毁灭气息。
寻常妖物靠近谷口百丈便会皮开肉绽,妖魂战栗
青蝶与白翠花顶着扑面而来的罡风和细碎的电弧,艰难地进入谷中。
好在很快石咚咚便发现二者气息,显化石像,链接内外。
片刻后。
白翠花二者面前雷霆全部停止,接着便被一道妖光带走。
雷谷内部。
玄苍盘坐中央,十三滴火鸾精血环绕,目前玄苍已经吸收了两滴火鸾精血,将自身的修为也提升到了四阶妖王的境界。
“出什么事情了?”
“玄苍大哥,事情是这样的...”白翠花快速将事情的经过再次说了一遍。
待白翠花话落。
玄苍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暴虐,只是思绪间,玄苍又冷静下来。
“你是说,蛮族大祭司出过手,但还是让丧彪被带走了?”
玄苍看着白翠花问道。
“是的。”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白翠花回应道。
“你们安抚好广泽城,我亲自走一趟。”
玄苍并没有冲动。
而是先来到了广泽城内,找到了蛮族大祭司。
“三寅天在上。”
蛮族大祭司的声音比往日更加沙哑,如同砂纸摩擦枯木。
他缓缓起身,行了一个蛮礼,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滞,苍老的面容在昏暗的兽油灯下显得沟壑更深,浑浊的眼中残留着深深的虚弱。
玄苍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大祭司:“以你的修为,被伤成这样,还能让丧彪被带走,来者是什么境界?”
大祭司闻言枯槁的手指无意识地捻动着挂在胸前的兽牙项链,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绝非化玄可敌。”
大祭司话落。
玄苍闻言也是双眼一眯,随后有些疑惑的说道。
“那金刚寺何故如此,出动这般。”
“不知,不过我观那大耳和尚对虎神并非恶意,具体为何,就不明了了。”
大祭司回应道。
话落。
玄苍在此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无论如何。
还需先去一探!
至于大祭司说的绝非化玄能敌,玄苍心中虽然忌惮,但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此刻的玄苍手中还有十二滴火鸾精血,这火鸾生前最少是妖皇级别,只要玄苍运用得当,十二滴火鸾精血汇聚如一,其威力,绝对也是超越化玄级别。
...
一转眼。
三天后。
金刚寺所在的山脉外围,一座名为“金鳞城”的城池,迎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旅人。
此人一身粗布麻衣,面容普通,属于丢进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那种,唯有一双眼睛深邃平静,偶尔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