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忘起身看着面前的女人。
淡蓝色的眼睛,深红色的头发,五官相当立体十分典型的西方美,而且这个女人的个子得有175cm吧,在女生中算很高的了。
而且她那一副目中无人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不过要是有人跟许忘玩高冷的话,还真是找错人了。
没有理会她,许忘继续往前走,跟这些人也没什么好交流的。
许忘离开,裴肖几人也急忙跟上去。
见许忘没有理她的意思,安吉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她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样无视过她。
简直是无礼!
安吉的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的神色:“我跟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听见!”
“这位兄弟,还请你回答一下公......安吉小姐的话。”维戈追上前,还好刹住了,差点说错话。
“无可奉告。”
听到许忘这平静的语气,安吉心里的怒火加重,就不能跟她好好说话吗,要不是空间魔法稀有,她也不会问。
“你!”
安吉咬着牙齿,在斯坦坎夫敢这样跟她说话的早被砍头了!念在他们帮自己解围,安吉不想计较。
“算了,我们走。”
对于这段小插曲许忘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此时他的心里全都是获得引雷珠图纸的喜悦,这可是大师级别的消耗品,许忘都不敢相信这威力得有多大。
至于火药可以说是相当好搞了,许忘打算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制作出来一颗引雷珠以防不时之需。
如果今天不是光躁权杖升级为大师级别,那么这次的战斗还会持续很久。
而且许忘总觉得布鲁赫这家伙并没有使出全力。
“忘忘还有多久啊。”裴肖挽着许忘的胳膊,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腿都要被冻僵了。
“马上,再坚持一下。”
卢卡挡在二人身前阻挡住了大半的暴风雪,以前许忘总不相信那些老人说天冷会冻掉耳朵,现在他是真的信了,因为此时他的耳朵已经没有了什么知觉。
现在处于的位置还不是赛林的中心区域就已经这么冷了,求生手册上显示现在零下73°c,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在蓝星上物理意义的最低温度是零下273.15摄氏度。
也就是绝对零度,这也是自然界中无法达到的温度只能无限接近,在这个时候物质分子热运动停止,熵值趋于最小值。
如果真的能达到绝对零度那么时间都将变得没有意义,整个世界都会处于一个静止的状态。
现在的温度已经快达到绝对零度的四分之一。
要知道蓝星已知的最低温度是零下89.2°c,许忘现在大脑都有些木住了,只有身体在一个劲的按照本能往前走,这还是在穿着精品级别的脑暖设备下行动的。
又在暴风雪中鏖战一个多小时,许忘已经能看到面前的巨大的冰霜树木。
等看到树木上熟悉的螺旋状纹路后,许忘欣喜过望。
很快一群熟悉的土拨鼠出现在众人面前,只不过这些土拨鼠都穿着冬装。
成功进入巨树之中,温度并没有一下恢复,而是正在缓慢下降。
许忘也没想到这个空间会如此的人性化,这就是光遁一族的实力吗。
这些土拨鼠一个个围在裴肖四周,许忘将刚得到的长毛熊皮拿出来铺在地上。
“快躺下。”
扶着裴肖躺下,看着他浑身被冻的通红许忘心急如焚,拿出求生手册,实时温度正缓慢下降,提前拿出圣水,许忘自己先喝了一口。
看着许忘手中还的瓶子,布鲁赫兴奋了起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圣水吗?”布鲁赫闭上眼睛深呼吸,圣水的味道在他的鼻子里相当难闻。
“先生,可以让我看看吗?”
许忘看着他摇摇头:“这东西你还是不要碰的好。”
“嗯......忘忘......”
裴肖的声音有气无力,用手背抚摸上裴肖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赶紧给裴肖喂下圣水,现在的温度已经在零上两三度了,许忘脱掉裴肖的衣服,将圣水跟白玉蜗牛粘液按照一定比例调配后,许忘着急的再裴肖的身上搓着。
如果刚才摸裴肖是冰冷的话,那么现在他身上烫的吓人。
说实话,许忘现在很害怕,心里更是慌的不行。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同样四级了,我一点事都没有他反应会这么强烈。”许忘不敢停下手中的动作,事无巨细的将药涂抹在裴肖的全身每一处地方。
为了防止裴肖的精力耗尽又喂了一点活力焕发魔药。
“你是不是吃过什么增加抗性的道具。”卢卡也蹲在裴肖身边伸手感受了一下裴肖现在的状态。
“已经好多了你别太担心。”拍了拍许忘的肩膀,卢卡安慰道。
“他现在体温这么高要不要降温啊。”
“我感觉他很难受......”
卢卡还是第一次看到许忘如此慌乱的时候,这就是所谓的爱吗,难怪裴肖会这么喜欢他。
说实话,卢卡有些羡慕,但也仅仅是羡慕......
“等熬过去就好了,不会有事的。”
“裴肖......”许忘给他盖上被子,闷闷汗应该能好吧。
之前发烧的时候徐姨也让自己把被子裹严实,吃完药睡一晚就好多了,这次一定也能行,一定得行。
卢卡看着许忘这副表情不知为什么心里也变得难受起来。
他站起身子,往前走。
这个树洞空间里一共有三扇门,一扇通往奥琳德,一扇通往斯坦坎夫的主城还有一扇通往赛罗米尔,不过这时候许忘已经没有心情看。
卢卡静不下心来便开始在树洞空间里走动着,心里有些烦躁。
就在他踌躇走路的时候,身后的那些土拨鼠一个个排着队跟着他绕圈,因为他的尾巴在空中一摆一摆,第一只光遁族的土拨鼠想抓住尾巴,就一蹦一跳的跟着卢卡。
其他土拨鼠见第一只要走也就这么一只一只的跟了上去,第一只土拨鼠要跳,第二只就学着跳,然后是第三只,第四只,就像一层层海浪一般。
布鲁赫仔细观察着他们每个人的神情变化,只觉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