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的太阳再次将天空渲染成橘红色,沙滩被照耀的一片金黄。
那两只生物似乎也准备在天黑前回家,从海水里出来后把身上水渍抖落后不急不慢的朝小岛里面走去。
“对了,那大概是两只豹子,我似乎在北美洲见过它们。”
我们也要在天黑前赶回庇护所,向下攀爬时安妮突然说道。
“豹子...黑豹?”
我回忆着脑海里的知识。
碰见这种生物不是一个好的迹象。
因为有它们存在,意味着岛上很有可能生存着其它大型猛兽,要知道这里可是在非洲。
我们直到现在,都没看到小岛的西南方向,此时见到这种生物证明在不远的地方,肯定会有陆地存在。
因为这里同时存在着猴群、还有此时类似黑豹的生物,而目测我们才探索了这座岛才不到十分之一的面积,谁都不敢保证里面有没有其它猛兽。
往回赶路的时候,不禁有些懊恼我们在礁石上浪费了太多时间,这里的日落特别快,才过去半个多小时光线已经昏暗下来。
往下爬的十分困难,期间好几次差点扭伤脚脖子。
“这里有东西来过!”
安妮走在我前面,刚回到庇护所范围内就指着地上一串脚印惊呼。
我也早就离着老远就注意到,从小岛里到庇护所的沙滩上有一串痕迹,离近一看果然是动物留下来的,而且看脚印大小这生物体型不小。
我努力分辨地上的脚印,这脚掌看上去十分宽大,并且陷入沙子很深,体重估计起码比灰灰之类的北美灰狼要重的多。
脑海里不由联想到在礁石北边看到的黑豹,难道有那种生物来过?
我对黑豹的了解不多,以往也只在视频里见过几次,但想来这生物跟那种猎豹的习性跟战力差不多,赤手空拳下人类肯定不是其对手。
更何况这脚印主人不一定就是那黑豹,说不定是其它更厉害的家伙。
因此一股危机感油然而发,我总觉这生物似乎并没有离开,潜伏在哪个我们难以发觉角落里伺机而动。
我连忙把火种烧旺,熊熊燃烧的火焰能够给心理带来一丝慰藉。
这几天里夜里,其实也说不上有多不安,也野外自己实在太熟悉了,并且这么多年以来除了那次在G国附近,外面的原始森林里遇见过一次危险,其余真正跟野兽遭遇的情况并不算多。
体型越大的生物智商也就越高,它们会对潜在的威胁存在一定感知能力,知道像人类这种生物并不好惹。
因此一般在食物充足情况下,这些野兽并不会主动打人类主意。
当然,那时的我手里拿着枪支,底气也比较足,毕竟AK可是能放倒一头成年大象,但此时我跟安妮可谓是赤手空拳,手里打磨出的砍刀跟斧头战斗力十分有限。
想了想,这些武器也不适合近距离战斗,在升起火后我连忙从身边寻找合适材料,准备制造一把趁手、长一些的武器。
最佳选择依旧是长矛。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在搏杀间这是至理箴言。
首先从那堆锈迹斑驳的螺丝刀当中,挑选出三只最长的,也就是在破船只上翻找到的那些。
我数了数,总共有九只螺丝刀,长短不一、平口跟十字形的都有,并且这些螺丝刀看上去质量很好。
我选的这三只足有二十多公分长,并且直径很粗,一看就是拧一些大型螺丝的。
随后便开始打磨。
海边的石头十分适合用来打磨,沾上海水之后简直跟砂纸一样好用。
在打磨的同时,我跟安妮眼神不断向四周瞟着,生怕有什么生物把我们当成猎物突然蹿过来。
对于未知的恐惧往往是最折磨人的。
就算现在我们确切知道这岛上有一头老虎,估计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惊慌失措,总之这种心理很令人消耗心神,一有个风吹草动心脏就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
在这种惊慌下,我手上动作很快,没一会就把这三只十字螺丝刀磨的十分尖锐、锋利。
随后我把一根建造淘汰掉的木棍砍直。
这木棍比其它的要稍微细一些,拿在手里也不会太过于笨重。
而这长矛的主要功能是刺,因此就算稍微重点也影响不大,反而会增加出矛时的惯性威能。
随后我把长矛顶部削尖,形状是三个凹槽,底部刚好可以卡住三根螺丝刀。
随后便将螺丝刀镶嵌在里面,按紧实后用细藤蔓一圈一圈结实缠绕固定住。
为了防止遇到危险时掉链子,我缠绕了两道藤蔓,长矛尖端看起来有些笨重,但我挥舞了两下感觉确实有些沉重,于是把这根三米多的木棍砍成一米八左右,跟我的身高差不多。
这下用起来轻便多了,
那三根螺丝刀十分锋利,用来刺破动物那坚韧的皮肤完全没有问题。
有了这长矛,先不说实际使用起来效果,起码内心的恐惧得到一些缓解。
像现在这样,起码遇见猛兽自己还有一战之力,不会像赤手空拳那样被动。
“张平,你有没有感觉这里好像有种咬人很疼的蚊子?”
这时,安妮两只手搓着胳膊道。
我挠了挠又痒又疼的小腿肚子,心想你才发现?自己都被叮了不知道多少个大包了。
“这可不是蚊子,在老家叫做小咬,体型很小但咬人被蚊子厉害多了,生活在海边的一些礁石附近,这种环境被咬太正常了。”
我回想起自己十岁那年,跟着父亲去海边钓鱼。
结果晚上回家后额头起了一个特别大的包,又红又肿,又疼又痒。
可能是那时候年纪小、皮肤娇嫩的原因,靠近额头左边的眼皮都随着肿的高高的,就像是被蜜蜂给蜇了一样。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把年幼的我给吓得嗷嗷掉眼泪,哭着喊着以后再也不去海边钓鱼了。
当被小咬叮咬的包消退之后,接近左眼的额头位置一直有些微微泛红,尤其是在情绪比较暴躁的时候,那里看起来特别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