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听见白老大打电话的声音,不确定那两名保镖的位置。
还没等我有所行动,旁边的维斯直接粗暴的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随后瞬间传来打斗声音,显然那两名保镖就在房间里面守着。
没过多长时间,一道身影从房门里飞了出来,撞在外面的栏杆上面。
只见维斯被揍的鼻青脸肿,一头黄毛凌乱的支棱着、十分凄惨。
“不许动!”
我跟杰克连忙用枪指着里面大喊。
......
半小时后,我们跟白先生达成协议。
这名亚洲面孔的黄种人并没有显得很激动。
除了一开始的略微惊措后,很快就变得冷静下来。
白先生戴着一副茶色眼镜,古铜色皮肤,两边的络腮胡打理的十分整齐,不长不短,看上去很有派头。
他大概四五十岁,右手拿着一根雪茄,跟电影里的那些黑帮大佬外形十分相似,但身上那种由内而外显示出来的气质不是那些演员能装出来的。
人在那里站着,就算没有任何动作也会给人带来很大的压力。
在得知我们的要求后,他出乎意料的完全没有犹豫。
白先生表示他们的人跟船马上就要过来了,因此这艘渔船也失去了作用,我们想要完全可以拿走。
事情出奇的顺利。
起初我还担心会有诈,毕竟这白先生看上去也太好说话了。
但后来白先生在得知我的由来后,居然转换一口广式普通话跟我交流。
“年轻人,我的祖上也是国人,在这里能遇见也是种缘分,很期待我们今后会再见。”
白先生此时看上去十分和蔼,就像是认识已久的邻居大叔一样。
他跟我热情的握了握手,在他的胳膊上我看到很多狰狞的伤口,大多都是刀疤,甚至还看到几处枪眼。
虽然我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可身上的气势跟白先生相比完全不够看。
他对我很热情,邀请我在渔船上吃饭。
不过对杰克跟维斯他们态度就比较冷漠了,似乎对这些老外并不太待见。
“他叫杰克,是我的兄弟。”
我指着杰克跟白先生说道,他这才跟杰克握手笑了一下。
晚上,船头甲板上。
我们三人围绕一个烧烤架坐着,上面烤着泛油光的肉串、烟气缭绕。
我手里拿着一只“高希霸”雪茄,十分生涩的嘬着,还别说,这雪茄虽然呛嗓子,但闻起来有一股奇特的香味,沁人心脾。
白先生的全名也叫白向华,他跟我说自己来自白家,是家族里的三大长老之一。
我闻言一愣,没明白长老是什么意思。
白先生看出我不解,笑着跟我解释说,元老就是除了家主跟少家主外,家族里说话最有分量的人了。
我这才明白过来,毕竟回去的这一年里也看过几部警匪片。
白先生特别健谈,跟我聊了很多有趣的事。
说实话,一直到现在我心里还是很警惕,毕竟我跟杰克起初打算把人家绑了,维斯还一言不合冲进去就跟人干仗。
虽然很快就被保镖给扔出去了,但换成是谁被这么冲撞肯定多少会有脾气。
不过现在我渐渐放下警惕。
白先生时常会跟我提起他的儿子,这个时候也在国内上大学,由于他的身份两人一年都见不到几次面,甚至平常连电话都通不了几次。
据他说,我看上去跟他儿子长得特别像,尤其是眼睛。
我没觉得他是在占我便宜,因为白先生从一开始看向我的目光里,就莫名的充斥着一股柔意,现在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况且对方也没必要占我便宜,他看上去跟我父亲那一辈年纪差不多。
这顿饭吃的十分丰盛。
这船上的冰柜里储存着许多食材,不光有冷鲜牛肉,甚至还有不少的蔬菜水果。
远洋捕鱼船跟那些小型渔船确实不一样,除了面积更大,上面的设施也更齐全,休息室比较干净,还有专门洗澡的小房间。
吃过饭后,我们在船上休息了一晚。
让我没想到的是,在船上信号居然是满格的。
我先是跟家里通了个电话,这段时间我总是联系不上,父母都十分着急,催促着我赶紧回家。
我连忙找理由搪塞,跟他们撒谎说自己跟杰克正在参加一个户外活动的节目录制,这里没有信号但是很安全。
并且还通了视频电话,他们在看到我住在安全的船舱里脸上才放松下来,叮嘱我要注意安全,早些回家。
挂断电话后,我又看了一眼邮箱。
给狐狸的信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发出去了,但对方一直没有回复。
也不知道这家伙在搞什么,来不来的也不知道回句话。
打开视频软件后台,发现粉丝又增加了不少,私信也是一大堆。
点开看了看,发现居然有不少人打算跟我一起来岛上求生。
有一些是“应聘”的,问缺不缺助理、伙伴啥的。
还有人给我开出价格,只求跟我一起体验一段时间,我甚至看到有人给开到十万块钱,其中还不缺一些账号是女性的用户,发布的视频内容也是一些令男人血脉喷张的素材。
我咽了口唾沫,默默关掉这些私信。
这小岛要是离家近,自己肯定欢迎这些人过来体验,顺便还能捞一笔财富。
可惜这里路途遥远,并且十分危险,这要是让人家过来很难保证过程不出点什么意外情况。
九月三日。
这天上午,远处海面上浩浩荡荡开过来一群游艇。
打眼一看足有十几艘,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之前打劫游轮的那些海盗。
这让站在甲板上的我跟杰克紧张起来,连忙跑回房间取枪支。
结果白老大笑着示意我们不用紧张,那些人是过来接应他们的。
过了一会儿,这些游艇很快便开到近前来。
船上的人同样是古铜色皮肤的亚洲人面孔,其中很多人都操着一口广式普通话。
白老大遵守他的承诺,把这艘渔船留给我们,只把属于他的货物给抬走了。
临走的时候,还让我记了一个电话号码,表示如果碰到棘手的事情随时跟他联系,然后就在保镖的簇拥下登上一艘游艇,笑着跟我挥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