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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屋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支棱起耳朵来了。

“这么说来,安子还真没说瞎话啊。那姑娘长得怎么样?”

王玉英更是追问起来,本来以为就老二那边儿有个谱儿,起码是老四见过并看出来有那么点儿意思的。

王安这边儿随口那么一说,其他的什么消息都没有,家里差不多都是存疑的。

“我着急过来,没顾得上靠近了看,是个大高个儿,估计长相不会差。”

田垚仔细回忆了下,没有具体的印象。

“个子高挺好,爹矬矬一个,娘矬矬一窝,骨架打了还好生养。”

王玉英开始期待王安往家里带人的情景来,不管怎么说,有这么个人,不是随口编的就行。

“妈,这玩意儿都是随机的,意义不大,放到个人身上,发生的概率除了百分之百就是零。”

刘德信赶紧用自己的“歪理邪说”打断了王玉英的絮叨,万一会儿拐到生男生女就不好了。

虽然自家没有什么重男轻女,但是对老一辈儿来说,还是希望儿女双全凑个好字的。

没办法,就是这么个世道,有一个立住了,对家里的老人,还有姐妹都是好事儿。

后世都二十一世纪过了二十年了,除了前面提到的朋友的学弟家的事儿,刘德信也曾在视频网站上看到过案例,父母离世后姐妹俩被逼的从老区跑到鹤城定居。

一句只想活着,让人痛心不已。

万一说顺嘴了,在亲家面前提了,让人多想就不好了。

刘德信自己倒无所谓,以前也没养孩子的经历,更没有遇到过养老的困境,都是自己玩儿,或者和朋友浪,没对以后的事儿焦虑过。

都躺平了,担心那些有的没的干嘛,活在当下。

现在更无所谓了,有媳妇儿了,空间里有资源有钱,身体好的要命,两口子职业大概率以后也不错,这年头教育出来的孩子,总不可能比后世叛逆吧。

等着退休啥也不操心,自在的活着就行了。

“都是老辈子传下来的,多少有点儿道理。安子这事儿没骗人就行,等着老二和他都带回家,也把事儿定下来,我就更安心了。”

王玉英刚说了两句,看到刘德信的眼色就没再继续,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刘德义和王安的终身大事上。

“等着吧,估计就是这几天了。大姐夫,你怎么着,是跟我们回家,还是在这儿帮田叔他们?”

刘德信说了两句,转头开始询问田垚的安排。

之前田叔和老罗提过一句,说田垚要上门拜访,王玉英已经让家里把耳房收拾出来一间,准备给田垚住宿的。

“我那边已经收拾好了,这次就是准备在家住几天,去见见奶奶和姑姑。”

田垚行李都带过来了,就是做好了在家住的准备,团圆几天就要开始进入忙碌的工作状态了,得抓紧时间。

“那就好,奶奶她们也挺挂念着你们的,到时候多陪陪她。”

“嗯,湘兰不在,我替她陪陪老人家。”

……

“德义哥,你家里人好相处吗?”

金灿烂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就跟着刘德义出了营地往四九城走,越越是靠近目的地,情绪就越加的紧张起来。

“怎么,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见一下同志的家属,怎么开始胆怯了?”

刘德义其实心里也有点儿忐忑,不过看到金灿烂的样子,一下子放松了下来,都有闲心调侃人了。

“什么话?这能和平时一样吗?不说算了……”

金灿烂有点儿气恼的说道,脚步加快走了几步,又慢慢的缓了下来,嘴里面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放心吧,家里人都很和善的,老四你也见过,他是我们家里脾气最不好的人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刘德义为了宽慰一下金灿烂的心,不惜给四弟扣了一口大黑锅。

……

“阿嚏!阿嚏!”

老罗的屋子里,刘德信突然觉得鼻子痒痒的,扭头打了两个喷嚏。

“怎么回事儿,吹感冒了?”

田丹掏出手绢递了过来,有些担心的问道。

咦,这场景怎么有点熟啊?

似曾相识的感觉!

“没事儿,估计是谁在背后蛐蛐我。”

刘德信摆了摆手,没有接过手绢,而是来到门外擤了一把鼻涕,然后在水盆里洗洗干净。

……

“你就摆列你弟弟吧,不过要是真像你说的,那你家人确实脾气都挺不错。”

金灿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的紧张心情也缓解了。

她见过刘德信两次,知道是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儿,虽然比自己大,那也得是个弟弟。

待人接物都挺随和的,脾气也像是温和的样子。

如果真像是刘德义说的那样,那么去家里拜访倒也没什么担心的了。

“还真不是,总的来说,还真是我这个四弟脾气比较大。”

刘德义倒也不是胡咧咧逗人玩儿,在他看来,几个兄弟姐妹里面,除了最小的妹妹会耍点儿小孩子脾气,不算在内,其他人就是老四骨子里有脾气。

不过他也没把那些东西带到家里来,对家里的关系没什么影响。

本事大的人,对外多少有脾气才是正常。

否则就成了老好人,老实人,被人压榨了。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所以别当什么君子,当个有脾气的好人就行。

“其实,这次还要多亏了老四,如果不是他在家里点破,我估计还在碍于年龄在那儿自欺欺人,搞不好就错过你了。”

说起刘德信来,刘德义突然开始感慨起来。

金灿烂正在静静的听着刘德义说话,说到后半句了的时候,脸色泛起了红晕,睁大了眼睛,嘴巴微张,盯着刘德义。

“呃,你这是怎么了?”

刘德义说完突然感觉有些安静,扭头看到目光灼灼的金灿烂,晃了一下神儿问道。

“你刚才说的,是哪个意思吗?”声音开始颤抖。

“什么意思?呃,那个,是的,我不想错过你,想升华一下革命友谊!”

去他么的吧,说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