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胄指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湿润,将她散落的青丝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仿佛捧着一件稀世珍宝。殿外传来宫女被拖走的哭嚎声,他却恍若未闻,目光只落在怀中娇弱的人儿身上。
\"嗯。\"澹台凝霜将脸埋进他温热的胸膛,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紧绷的神经终于渐渐放松。绣着金线的龙袍蹭过她泛红的脸颊,带着熟悉的龙涎香,令她感到无比安心。
萧清胄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掌心轻轻顺着她的脊背来回摩挲:\"朕哄你再睡会儿?\"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蛊惑。他伸手拢紧她身上滑落的薄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睡吧,有朕在,什么都不用怕。\"
\"好。\"澹台凝霜困倦地应了一声,睫毛轻轻颤动。在帝王温暖的怀抱中,她终于闭上了眼,呼吸渐渐变得绵长而均匀。窗外雨声渐歇,萧清胄凝视着她恬静的睡颜,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宠溺的笑,仿佛这世间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此刻怀中的人,才是他的全部天下。
御书房的鎏金兽炉仍在吞吐着青烟,却掩不住空气中刺鼻的血腥气。萧清胄踏着满地狼藉的碎瓷与血渍走来,玄色龙袍下摆还沾着澹台凝霜发间零落的珍珠。他伸手时,暗金色眼眸掠过许泽抽搐的身躯,嗓音冷得像淬了冰:\"鞭子给朕。\"
姜越立刻递上九节钢鞭,鎏金鞭梢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萧夙朝被铁链吊在蟠龙柱上,挑断的筋脉处仍在渗出黑血,听见声音猛地抬头:\"霜儿呢?\"沙哑的嘶吼震得铁链哗哗作响,苍白的面容因急切泛起病态的潮红。
\"与你何干?\"萧清胄慢条斯理地解开龙袍袖口,露出小臂上狰狞的旧疤,\"霜儿今日哭着求朕停下来,\"他突然逼近,龙涎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你说霜儿那么大一个美人儿摆在朕眼前,又是朕的白月光,\"话音未落,钢鞭已狠狠抽在许泽后背,血肉飞溅间惊起凄厉惨叫,\"朕怎么可能舍得停下?\"
萧夙朝的瞳孔骤然收缩,喉间溢出一声破碎的呜咽。萧清胄却笑得愈发肆意,鞭梢挑起许泽染血的下巴:\"哥,你若是没签那封退位诏书该有多好,\"暗金色眼眸闪过偏执的疯狂,\"那样霜儿只会叫你陨哥哥,才懒得叫朕清胄哥哥。\"
殿内死寂如坟。萧夙朝瘫软在铁链上,泪水混着血渍顺着下颌滴落,将青砖染成暗红。远处偏殿传来更漏声,惊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唯有萧清胄挥鞭的声响,一下又一下,抽打着许泽,也抽打着某个永远回不去的旧梦。
御书房内,钢鞭破空声与惨嚎声交织成可怖的乐章。萧清胄发冠微斜,绣着金线的龙袍溅满血点,却仍挥鞭不止。姜越单膝跪地,望着许泽血肉模糊的身躯,终于沉声道:\"陛下,再打...人就死了。\"
萧清胄动作一顿,鎏金鞭梢还在滴血。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溅到脸上的血沫,暗金色眼眸闪过嗜血的快意:\"派人医好许泽的伤,\"话音未落,殿内温度骤降,\"拔了他的舌头,烙铁印上'娼'字,扔到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床上。\"他唇角勾起残忍的弧度,\"记住,烙铁要每天换着花样烫一遍。\"
姜越垂眸应是,余光瞥见帝王眼底转瞬即逝的温柔,果然下一句便是:\"霜儿睡的安稳吗?\"雨声渐密,敲打在琉璃瓦上发出细碎声响。
\"听来报的宫女说,\"姜越斟酌着措辞,瞥见萧清胄骤然紧绷的下颌线,心下微颤,\"皇后娘娘睡的不是很安稳,梦魇时还在唤陛下的名字。\"
萧清胄攥着钢鞭的手青筋暴起,转身时龙袍扫过满地狼藉。鎏金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蟠龙柱上投下凶兽般的轮廓:\"备辇,朕要去偏殿。\"他摩挲着袖中沾染澹台凝霜发香的丝帕,声音冷得能冻结骨髓,\"至于许泽...让他活着,生不如死。\"
雕花木门被推开时带起一阵穿堂风,萧清胄玄色衣袍猎猎作响。偏殿内烛火昏黄,他一眼便望见榻上蜷缩的人影——澹台凝霜苍白的脸颊浸着薄汗,墨发如瀑散落在鲛绡枕上,口中喃喃呓语:\"陨哥哥...别走...\"
帝王的脚步骤然顿住,鎏金冠冕上的东珠撞出细碎声响。他缓步走近,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滚烫的额头,触及那灼人温度的刹那,眼底杀意翻涌。\"砰\"的一声巨响,案头青玉花瓶轰然碎裂,翠色瓷片飞溅在宫女脚下,吓得众人齐刷刷跪地。
\"皇后发烧了没一个人知道?\"萧清胄的声音冷得能刮出冰碴,暗金色眼眸扫过瑟瑟发抖的宫女,龙袍下的手掌紧握成拳。
为首的宫女浑身颤抖,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陛下息怒!娘娘不知怎的说是想吃母亲包的饺子,还不准奴近身伺候...\"话音未落,已被帝王森冷的目光截断。
\"姜越,传太医!\"萧清胄扯开龙袍领口,小心翼翼地将滚烫的人儿搂进怀里。澹台凝霜无意识地往他怀中蹭了蹭,呓语中的\"陨哥哥\"如钢针刺入心间,他却只是更紧地圈住她,下颌抵在她发顶,\"霜儿别怕,朕在。\"
待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赶来,诊脉后欲言又止:\"陛下...今后温柔点。春季气温多变,再加上窗户未关...\"他瞥见帝王阴沉的脸色,连忙呈上药方,\"这是皇后娘娘的药。\"
萧清胄接过药碗,瓷面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朕来喂。\"他坐在榻边,用银匙搅散药汁,耐心地吹凉。当药匙凑近唇边时,怀中的人儿突然呢喃:\"陨哥哥...\" 帝王动作微滞,眼底翻涌的妒火转瞬化作无奈,俯身轻吻她发烫的额头:\"乖,张嘴...\"
晨光透过鲛绡纱帐,在榻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澹台凝霜睫毛轻颤,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眼,下意识唤道:\"陨哥哥……\"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软糯得如同春日新酿的梅子酒。
床榻突然一沉,萧清胄撑着手臂将她圈在怀中,暗金色眼眸翻涌着风暴。他指尖捏住她下巴,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她被迫与自己对视:\"看清楚朕是谁。\"龙涎香裹挟着危险气息扑面而来,帝王的声音冷得像是结了冰的剑锋。
澹台凝霜眨了眨眼,终于看清眼前人,嫣红唇角勾起一抹娇俏的笑:\"清胄哥哥。\"她抬手想要环住他脖颈,却被一把扣住手腕按在枕侧。
萧清胄俯身咬住她耳垂,带着惩罚性的力道:\"昨夜梦里全是别人,该罚。\"说罢,他摸了摸她已经退烧的额头,眼底的阴鸷更甚,扬声吩咐:\"姜越,拿条锁链进来,把皇后捆在榻上。\"
片刻后,姜越捧着碗口粗的鎏金锁链躬身而入。锁链落地发出沉重的声响,在寂静的寝殿里格外清晰。澹台凝霜还未反应过来,冰凉的锁链已经缠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牢牢固定在雕花床头。
姜越退下时带起一阵风,吹得纱帐轻轻晃动。萧清胄慢条斯理地解开龙袍的盘扣,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暗金色眼眸燃着炽热的欲火:\"给朕宽衣解带。\"他扯住她的发丝,迫使她仰起头,\"好好取悦朕,或许能从轻发落。\"窗外的鸟鸣声渐渐喧嚣,却掩不住寝殿内愈发暧昧的气息。
澹台凝霜腕间的鎏金锁链随着动作发出轻响,她仰起潮红未褪的脸,眼尾泪痣在晨光中泛着水光:\"陛下想让臣妾如何取悦陛下?\"纤细指尖沿着他腰线缓缓游走,绣着金线的寝衣被撩起一角,露出惑人的雪色肌肤。
萧清胄喉结滚动,暗金色眼眸几乎要将她溺毙其中。他扣住她作乱的手腕,将她抵在雕花床柱上:\"伺候朕的规矩你懂,\"龙袍下摆扫过她颤抖的腰肢,\"给朕宽衣解带。\"
\"人家懂是懂,\"澹台凝霜突然软下身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月白指尖勾住他腰间的玉带,\"但是人家才病好嘛。\"她故意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他胸膛,睫毛扫过他心口朱砂痣,\"陛下就舍不得让人家受累?\"
萧清胄咬牙扯开她作乱的手,转身端起案上仍在冒着热气的药碗。深褐色的药汁在白玉碗中轻轻摇晃,苦涩气息弥漫开来:\"先把药喝了。\"
\"你喂我。\"澹台凝霜突然噘起嫣红的唇,像只撒娇的猫儿般蹭着他掌心,\"太苦了,我喝不下去。\"她故意垂下眼眸,露出纤长的睫毛,\"除非清胄哥哥用嘴渡给我...\"话音未落,已被萧清胄扣住后脑吻住。药汁顺着交缠的舌尖缓缓流入,苦涩中混着龙涎香,在两人之间酿出别样的暧昧。
药汁顺着唇角蜿蜒而下,在她莹白的脖颈绘出深色痕迹。澹台凝霜闷哼一声,纤细的手指死死揪住萧清胄的衣襟,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唇间。这突如其来的热烈回应,如同一道惊雷劈碎了萧清胄所有的理智。
帝王的瞳孔骤然收缩,暗金色眼眸中翻涌着难以置信的狂喜。这是第一次,他的霜儿第一次主动回应他的吻。记忆里那些被推开的夜晚,那些辗转反侧的孤枕,都在这一刻化作飞灰。他贪婪地加深这个吻,仿佛要将这失而复得的温柔揉进骨血。
直到舌尖传来刺痛,澹台凝霜不满地咬住他的下唇。萧清胄慌忙松开她,粗重的喘息拂过她泛红的脸颊:\"怎么了,宝贝?\"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她肿胀的唇瓣,眼中满是疼惜。
然而回应他的,是澹台凝霜再度覆上来的唇。她主动勾住他的脖颈,鎏金锁链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却抵不过两人交缠的体温。\"要。\"她含糊地呢喃着,滚烫的脸颊贴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指尖已经开始不安分地解开他的衣襟,\"清胄哥哥,我要你...\"
萧清胄喉间溢出一声低吼,所有的克制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他反客为主,将人狠狠压回软垫,鎏金锁链撞在雕花床柱上发出清脆声响。窗外的晨光渐渐浓烈,将缠绵的身影映在鲛绡帐上,交织成一幅旖旎的画卷。
鎏金兽首烛台次第亮起,将寝殿染成朦胧暖橘。萧清胄支起手臂,指尖描摹着澹台凝霜泛着胭脂色的眼尾,暗金色眼眸里浸着化不开的柔情:\"宝贝乖,说爱朕。\"嗓音带着餍足后的沙哑,尾音勾着期待的颤意。
澹台凝霜瘫软在锦被间,腕间锁链不知何时已被解下,她蜷起赤足蹭过他精瘦的腰侧,玉臂懒懒环上他脖颈:\"爱你呦。\"话音带着蜜糖般的黏腻,嫣红唇瓣轻擦过他喉结,惹得帝王呼吸一滞。
萧清胄突然扣住她不安分的手,将人压进软枕,滚烫的掌心贴着她发烫的耳后:\"乖,告诉朕,你今天怎么了?\"他凝视着那双雾蒙蒙的杏眼,像是要将她眼底所有情绪都看穿,\"以往推开朕的人,怎么突然...\"
\"人家在听见许泽诋毁人家的时候,\"澹台凝霜突然翻身将他压住,发丝如墨瀑垂落,\"你想办法为人家讨回公道,而萧夙朝只知道在一旁看着的时候——\"她俯身咬住他下巴,\"人家就对你心动了嘛。\"指尖划过他胸膛的疤痕,\"你不喜欢这样的我?\"
萧清胄猛地翻身,将她禁锢在身下,吻落在她颤抖的眼皮上:\"喜欢。\"他的声音带着破茧而出的震颤,指腹摩挲着她腰侧的红痕,\"霜儿,你不知道,朕等这句话,等了多久...\"窗外夜色渐深,唯有帐中呢喃,裹着炽热的情意,在鎏金烛火里越燃越烈。
澹台凝霜像只慵懒的猫儿,纤细的手臂缠着萧清胄的脖颈,指节泛着淡淡的粉色,勉力撑起身子攀上他宽阔的肩膀。她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雪白的绸缎上,娇嗔道:“人家今日好乖的,人家想要礼物。”尾音拖着绵长的颤音,带着撒娇的意味。
萧清胄低笑出声,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脸颊,眸中盛满宠溺:“东珠项链够不够?南海进贡的顶级东珠,颗颗圆润饱满,最衬我的霜儿。”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澹台凝霜眨了眨湿润的眸子,突然凑近咬住他的耳垂,含糊道:“不要别人戴,要你给我戴。”她的睫毛轻轻颤动,呼出的热气扑在他颈间,带着暧昧的温度。
“来,小作精。”萧清胄无奈又纵容地刮了刮她的鼻尖,起身从檀木匣中取出那串璀璨的东珠项链。珍珠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晕,宛如月光凝成的星河。
澹台凝霜却突然搂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轻轻蹭了蹭:“人家才不是作精。”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委屈,“人家只是想让清胄哥哥多疼疼人家嘛。”
萧清胄心头一软,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好好好,不是作精,是朕心尖上的宝贝。”他小心翼翼地为她戴上项链,冰凉的东珠贴着她细腻的肌肤,而比这更珍贵的,是怀中娇人此刻的柔情蜜意。
帐幔垂落的暖光里,澹台凝霜蜷在绣着并蒂莲的软枕上,发梢还沾着细碎汗珠。她轻哼一声:“就是。”尾音裹着撒娇的颤意,像小猫儿伸出粉嫩的肉垫轻挠。
萧清胄喉间溢出低笑,将她发间沾着的碎绒轻轻吹落,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眼角:“真乖,你都不知道,你主动回应朕的时候,朕都宕机了。”他俯身咬住她耳垂,呼吸滚烫,“呵,好乖的宝贝。”
澹台凝霜突然撑起身子,雪白手臂环住他脖颈,指尖在他后颈画着圈:“老公~”尾音拖得极长,眼波流转间藏着狡黠,“许泽怎么样了?”
萧清胄眸色瞬间转冷,掌心重重按在她腰侧,将人重新压回软垫:“给他留了口气。”沙哑的嗓音裹着未散的戾气,“敢觊觎朕的人,能活着已是恩赐。”
“哦。”澹台凝霜拖长语调,指尖点过他胸前狰狞的旧疤,却被萧清胄突然扣住手腕。他滚烫的掌心覆上她眼睫,嗓音低哑得仿佛裹着砂纸:“美人儿,先让朕好好疼疼你。”
她立刻往他怀里钻,声音带着哭腔般的娇嗔:“不要,才结束,人家不想再哭着求清胄哥哥停下来了。”纤腰不安地扭动,却撞进男人愈发灼热的视线里。
萧清胄喉结滚动,一只手已经探入丝被,指尖划过胸前细腻的肌肤,另一只手扣住她柔软的大腿内侧,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畔:“乖,换上你衣柜里那套香槟色高开叉深V挂脖露腰礼服。”他咬住她唇瓣,“朕今晚好好疼疼你。”
“人家没力气换衣服了嘛。”澹台凝霜蜷起身子,玉足无意识蹭过他小腿,却换来男人更深的低咒。下一秒,绣着金线暗纹的礼服已经甩在床榻,萧清胄俯身咬住她锁骨:“衣裳在这儿——”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别让朕动手扒。”
澹台凝霜蜷着身子往床榻内侧缩去,雪白的藕臂紧紧护住肩头,发间散落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晃。她眼尾还泛着未褪的红,湿漉漉的眸子像蒙着雾气的琉璃:“我不要,好痛的。”声音软糯带着委屈,指尖无意识揪着丝被上的缠枝莲纹。
萧清胄撑在她身侧的手掌微微收紧,喉间溢出意味深长的轻笑。他俯身咬住她泛红的耳垂,滚烫的气息扫过她敏感的颈侧:“明天换也一样,不过你懂的。”尾音拖着危险的长调,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她腰间红痕,“毕竟,不乖的小猫,可是要接受惩罚的。”
澹台凝霜浑身一颤,瞬间明白他话里的威胁。她脸颊腾地烧红,狠狠白了他一眼,却在触及他眼底翻涌的欲火时,慌乱地别开脸:“我换还不行嘛!”娇嗔的语气里藏着妥协,贝齿轻咬下唇,像只炸毛又不得不服软的小兽。
“真乖。”萧清胄满意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伸手摘下床幔金钩上的鎏金铃铛轻晃。清脆声响中,身着月白襦裙的宫女穗淑快步而入,垂首敛衽:“陛下。”
“伺候皇后沐浴更衣。”萧清胄的目光始终锁在澹台凝霜绯红的脸上,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发烫的脸颊,“挑最好的花瓣,熏香要龙脑香混着雪松香——记得把那套首饰也取来。”
穗淑低眉顺眼应了声“喏”,动作利落地取来檀木浴桶,蒸腾的热气裹挟着玫瑰香漫开。澹台凝霜被扶着起身时,还不忘回头瞪了萧清胄一眼,丝绸睡袍滑落肩头,露出大片如雪肌肤,看得男人喉结猛地滚动。
三十分钟过去,雕花木门紧闭,唯有断续的水声和若有若无的笑语从门缝溢出。萧清胄倚在鎏金蟠龙椅上,修长手指叩击扶手,青玉扳指与檀木相撞发出清响。他眯起眼,眸中浮起不耐:“还没好?”声音冷下来的瞬间,烛火都跟着晃了晃。
雕花铜炉里龙脑香骤然凝滞,一声带着颤意的娇喘穿透雕花木门,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脆响。萧清胄霍然起身,玄色衣摆扫落案上青瓷茶盏,鎏金蟠龙纹的靴底碾过满地碎片,轰然推开虚掩的雕花门。
水雾氤氲的寝殿内,澹台凝霜裹着月白色鲛绡纱,玉颈处泛着惊心的红痕,发丝凌乱地垂在肩头。她指尖死死攥着纱巾,浑身颤抖地指向墙面——那支本该插在她鬓边的累丝嵌宝凤头簪,此刻深深没入檀木墙板,针尖还在微微震颤。
\"你是巴不得本宫早亡?!\"她声音发颤,眼中泛起泪光,平日娇软的嗓音染上了寒霜。地上跪着的宫女额头贴地,绣鞋旁散落着打翻的鎏金托盘,珍珠璎珞与碎玉在水渍中泛着冷光。
萧清胄瞬间扣住她颤抖的手腕,龙纹刺绣的袖口扫过她微凉的肌肤。他转身时,帝王威压如实质般压向满地宫人,寒芒在眼底炸开:\"怎么了?穗淑你来说。\"
穗淑猛地扯起跪地宫女的发髻,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皮肉。她素来温和的面容扭曲成狰狞,恶狠狠地瞪着不住求饶的宫女:\"皇后娘娘出浴后,嫌陛下挑的赤金点翠头面太过艳俗,要换那套白玉衔珠钗。\"她刻意顿了顿,看着萧清胄愈发阴沉的脸色,\"奴刚要取走首饰,这贱婢却盯着头面挪不开眼!许是从未见过累丝嵌宝的物件,捧着托盘时竟腿脚发软,生生将那支凤头簪甩了出去!\"穗淑突然用力叩首,额间撞出闷响:\"若非娘娘反应机敏偏头躲过,此刻怕是......奴护主不力,万死难辞其咎!\"
寝殿内死寂一片,唯有萧清胄摩挲袖中玉扳指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如同催命的鼓点。
澹台凝霜将脸深深埋进萧清胄的胸膛,指尖无意识地绕着他衣襟上的金线绣纹,声音带着几分不安与期待:\"我昨天在梦里好像听见萧夙朝的声音了,\"她仰起头,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我想见见他。\"
萧清胄的动作骤然僵住,掌心的温度瞬间变得冰冷。他捏住她的下巴,暗金色眼眸翻涌着危险的风暴:\"不行。\"喉间溢出的字眼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
\"哎呀,就一面。\"澹台凝霜扭动着身子,柔软的身躯在他怀中蹭来蹭去,樱唇几乎要贴上他的耳垂,\"就一眼,我保证......\"
\"那也不行!\"萧清胄猛地将她抵在蟠龙柱上,鎏金锁链在身后撞出清脆的声响。他俯身咬住她的唇角,带着惩罚性的力道,\"他是朕的仇人,你不准见他!\"
话音未落,澹台凝霜突然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柔软的舌尖轻轻撬开他的牙关,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与此同时,她牵起他的手,缓缓覆上自己胸前的柔软。
萧清胄喉间发出一声低吼,所有的理智在瞬间崩塌。他毫不客气地大力揉捏,另一只手死死扣住她的腰,将人紧紧贴在自己身上。澹台凝霜娇喘着,滚烫的呼吸喷在他耳畔:\"陛下最好了,好不好嘛?\"她扭动着腰肢,眼波流转间满是媚意,\"只要见一面,我就只属于陛下......\"
烛火摇曳,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投在雕花窗棂上。萧清胄的吻愈发激烈,却在她又一声娇嗔的\"好不好\"中,渐渐失了方寸。
萧清胄掐住她后颈的力道骤然收紧,暗金色眼眸翻涌着滔天妒火,几乎要将怀中娇人溺毙其中:“为了见他,身子都舍得送?”沙哑的嗓音裹着淬毒的质问,指尖深深陷进她后背的软肉。
澹台凝霜却勾唇轻笑,滚烫的呼吸扫过他喉结:“陛下说的哪里话,”染着丹蔻的指尖划过他紧绷的腹肌,“见不见他,臣妾不都得侍寝?”尾音拖出缠绵的颤意,眼波流转间似有春水荡漾。
“姜越!”萧清胄突然扬声,视线却始终钉在身下人的媚态上,“明天跟着皇后,半步不许离。”他扯松领口的玉带,喉结在她掌心不安分地滚动。
“陛下~”澹台凝霜主动跪坐在他膝间,丝绸睡裙滑落肩头,露出大片欺霜赛雪的肌肤,“来嘛。臣妾主动侍候,可好?”她指尖勾住他腰间系带,樱唇在他心口朱砂痣上轻轻打转。
“好,跪好了。”萧清胄喉间溢出一声闷哼,猛地扯开她碍事的睡袍。当温热湿润将自己包裹,他狠狠攥住她青丝,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萧夙朝没白教你。”妒火灼烧着理智,帝王的声音里掺着咬牙切齿的狠意。
“陛下……”澹台凝霜抬眸,凤眼里蒙着水雾,却在朦胧中藏着狡黠。未等她再开口,呼吸突然被掐断——萧清胄的手掌死死扣住她纤细的脖颈,将她压在蟠龙柱上。
“说!”他俯身咬住她耳垂,几乎要将那片软肉碾碎,“你的这张嘴叫过他多少次陨哥哥、老公?又跟他都玩了什么?”暗金色眼眸猩红一片,像是要将她灵魂深处的记忆都剜出来查验。烛火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投下狰狞阴影,寝殿内弥漫着情欲与妒恨交织的危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