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透过御书房的云母窗,在紫檀木案上洒下细碎金斑。澹台凝霜窝在萧清胄怀里,葱白指尖无意识揪着他玄色龙袍的衣摆,突然抬起水润的眸子:\"清胄哥哥,我手机没电了。\"尾音带着撒娇的颤意,发间茉莉香随着呼吸轻轻拂过他下巴。
萧清胄握着狼毫的手顿了顿,暗金色的眸中掠过纵容,随手将镶着螭纹玉的手机推到她面前:\"玩朕的。\"墨香混着龙涎香在空气中弥漫,他低头继续批阅奏折,指尖却始终搭在她腰侧。
澹台凝霜眼睛一亮,接过手机熟练解锁。屏幕亮起的瞬间,她像只偷腥的猫儿般蜷起身子,手指翻飞着给凌初染发消息,刷到搞笑视频时忍不住闷笑出声,肩头轻轻颤动。
没过多久,手机突然震动着弹出通话界面。凌初染清亮的嗓音从听筒里传来:\"澹台凝霜!你又偷偷点麻辣香锅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能吃辣贪凉!等我做好再给你送过去!\"
萧清胄批阅奏折的动作骤然停住,目光扫过屏幕上跳动的备注名,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接过手机。他按下接听键,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把东西送过来。\"不等对方回应便直接挂断,转头看着怀里心虚的人,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耳垂:\"霜儿,不吃饭吃那堆没营养的?\"暗金色的眸中翻涌着无奈与宠溺,龙袍下的手臂却将人搂得更紧。
鎏金兽炉飘出的龙涎香萦绕在两人周身,澹台凝霜仰起脸,水润的凤眸蒙着层薄雾,纤长睫毛轻轻颤动:\"人家想吃嘛。\"指尖无意识勾着萧清胄胸前的盘扣,撒娇的尾音在喉间打着转,发间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撞出细碎声响。
萧清胄搁下朱砂笔,指腹擦过她泛红的唇角,昨夜留下的吻痕还泛着淡粉。想起萧夙朝精心调理她多年的饮食禁忌,想起那人虽冷硬却细致的照料,他暗金色的眸底泛起复杂的光——不得不承认,萧夙朝虽不爱她,却将关于澹台凝霜的事都做到了极致。
\"萧夙朝有些决定还真对。\"他突然收紧揽着她腰肢的手,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不准吃。省得又胃疼。\"掌心隔着绯色绸缎摩挲她柔软的腰窝,那里还留着昨夜欢爱的余温。
澹台凝霜却像只耍赖的猫儿,整个人趴进他怀里,乌发铺散在玄色龙袍上。她用鼻尖蹭着他颈侧,温热的呼吸扫过他敏感的皮肤:\"不嘛——\"纤细的手臂环住他脖颈,故意将声音拖得绵长,\"人家想吃......\"裙摆下的绣鞋不安分地晃着,鎏金铃铛发出清脆声响,混着她娇嗔的呢喃,在寂静的御书房里荡开。
御书房的空气骤然凝固,萧清胄握着奏折的指节泛白,暗金色的眸中翻涌着危险的暗芒:\"再敢闹试试?\"他刻意压低的嗓音裹着威胁,龙袍下的手臂却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掌心无意识摩挲着她腰侧的软肉。
澹台凝霜睫毛轻颤,湿漉漉的凤目蒙上委屈的水雾:\"清胄哥哥......\"她的声音像浸透蜜糖的丝线,故意用脸颊蹭着他发烫的脖颈,发间茉莉香混着胭脂气扑面而来,绣着金线的裙摆不经意间滑落,露出一截莹白的小腿。
萧清胄喉结滚动,忍耐在顷刻间崩塌。他猛地扣住她不安分的手腕,朝着殿外厉声喝道:\"来人,把萧夙朝带过来!\"话音落下时,鎏金烛台上的火苗都跟着颤了颤。
半个时辰后,月白华服的萧夙朝踏入御书房,锁链拖地的声响打破死寂。他望着榻上萧清胄变着法子哄人——又是剥橘子又是轻吻发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想吃辣?\"萧夙朝倚着蟠龙柱,苍白的手指把玩着锁链,凤目扫过澹台凝霜泛红的眼角和萧清胄皱成川字的眉峰。
萧清胄将剥好的橘子塞进爱人嘴里,动作僵了一瞬才闷声应道:\"嗯,闹脾气呢。\"他的声音难得带上几分无措,暗金色的眸子盯着萧夙朝,仿佛要从对方身上讨教良方。
萧夙朝突然仰头大笑,笑声里满是癫狂与不屑:\"找朕做什么,又不是朕惹生气的。\"他缓步逼近,锁链哗啦作响,\"陛下这么大能耐,把朕拉下帝位,娶了朕的皇后,昨夜更是疼皇后疼了整夜,\"他俯身逼近萧清胄,眼底翻涌着偏执的占有欲,\"如今连哄霜儿的本事都没有?\"
萧清胄喉间滚动,暗金色的眸子泛起血丝,指尖深深掐进龙椅扶手,却终究没能吐出半字反驳。烛火在三人之间明明灭灭,将萧夙朝苍白的笑影投在蟠龙柱上,宛如来自幽冥的索命符。
\"也对。\"萧夙朝慢条斯理地转动手腕,镣铐碰撞出清脆声响,凤目里翻涌着滔天恨意,\"毕竟清胄是逼宫篡位、废了亲哥修为的乱臣贼子。\"他逼近几步,身上残余的龙袍下摆扫过满地奏折,\"史官的笔可锋利得很——萧清胄逼兄长退位,强娶皇嫂做皇后......\"话音顿住时,他突然俯身捏住澹台凝霜的下巴,\"你受万古唾弃便罢了,别带上朕的霜儿。\"
澹台凝霜突然咬住他的虎口,凤目圆睁:\"放开!\"萧清胄几乎是瞬间扯开萧夙朝的手,将人死死护在怀中。暗金色的眸子泛起猩红,却在对上爱人委屈的眼神时骤然黯淡。
\"哥,你管管霜儿。\"他喉间溢出破碎的低唤,龙袍下的手却紧紧攥着澹台凝霜不安分的手指,\"她想吃辣......这事儿咱们等会儿再说。\"语气里难得透出几分示弱,宛如困兽祈求。
萧夙朝直起身子,冷笑震得殿内珠帘轻晃:\"凭什么?\"他拂去袖口灰尘,苍白的面容泛起病态的潮红,\"凭你抢了本该属于朕的一切?还是凭你在床上将她折腾得哭着求饶?\"
萧清胄猛地将澹台凝霜护在身后,玄色龙袍猎猎作响,暗金色的眸中翻涌着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她是朕的妻!\"掌心紧紧扣住她颤抖的指尖,指腹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凤纹金戒,\"自朕登上皇位那日起,她就是这后宫唯一的主人!\"
萧夙朝闻言仰天大笑,锁链随着剧烈的动作撞出刺耳声响。他踉跄着上前几步,苍白的面容因癫狂泛起病态的潮红:\"她是你皇嫂!\"染着血痂的手指狠狠指向萧清胄,\"是朕三书六礼迎进皇宫,盖着红盖头拜过天地的妻!\"沙哑的嘶吼震得殿内琉璃灯盏嗡嗡作响,暗金色丹凤眼里翻涌着滔天恨意。
澹台凝霜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昨夜未愈的酸痛混着此刻的烦躁席卷全身。她捂住额头向后退了半步,乌发间的珍珠步摇剧烈晃动:\"别说了......\"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我头疼......\"
萧夙朝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癫狂的神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小心翼翼的惊慌。他踉跄着伸手想要触碰她,却在离她脸颊半寸处猛地顿住:\"怎么了?\"喉间溢出破碎的呢喃,\"是吵得头疼吗?\"锁链垂落在地,发出无力的轻响。
澹台凝霜眼眶泛红,泪珠在睫羽上摇摇欲坠,像只被揉皱的纸鸢般瑟缩着:\"一个个的都欺负我。\"纤细的手指揪着裙裾,昨夜欢爱的痕迹还在锁骨处泛着红,此刻却更添几分楚楚可怜。
萧夙朝呼吸一滞,锁链哗啦作响间已将人轻柔捞起。他小心翼翼把她放在膝头,生怕弄疼半分,苍白的指尖颤抖着拂过她泛红的眼角:\"告诉陨哥哥,他怎么欺负你了?\"声音放得极软,带着从前哄她吃药时的温柔。
澹台凝霜却猛地挣扎起来,发间碎钻步摇撞在他胸口发出脆响:\"我不要你抱!\"她偏过头避开他伸来的手,脖颈处青紫的掐痕在晨光下触目惊心,\"你打我,我疼......\"话音未落,委屈的呜咽已溢出喉间。
萧夙朝僵在原地,凤目里翻涌着浓稠的悔恨与痛苦。他喉结滚动,将脸埋进她发间,声音沙哑得几乎破碎:\"陨哥哥知错了昂......\"掌心轻轻摩挲着她颤抖的脊背,\"不该对你动手的......\"
突然,澹台凝霜皱着鼻子猛地推开他,捂住口鼻往后缩:\"你身上好难闻......\"苍白的脸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我想吐......我想吃辣!\"她抓着他的衣袖摇晃,发间茉莉香混着他身上血腥气在空气中纠缠。
萧夙朝低头闻了闻自己染血的衣襟,喉间溢出一声苦笑。他抬手擦去她额间细汗,指尖沾着的锁链垂落在她腿边:\"只能吃一点。\"他托起她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你要是答应,朕喂你吃;要不答应——\"他故意顿住,看着她瞬间睁大的眼睛,\"一口也别想。\"
澹台凝霜立刻破涕为笑,眼尾还泛着泪花,却已乖巧地点头:\"好!\"她主动搂住他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畔,\"陨哥哥最好了......\"
萧夙朝指尖轻抚过澹台凝霜散落的青丝,突然扣住她耳畔空荡荡的耳垂,凤目骤然冷如寒霜:\"清胄不仅逼兄退位,怎的霜儿头上连支像样的发饰都没了?\"掌心的镣铐重重磕在她腰侧,惊得她一颤。
澹台凝霜瑟缩着往他怀里躲,玉指无意识绞着他破碎的衣袖:\"凉......\"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让萧夙朝瞳孔猛地收缩——曾经凤冠霞帔满身珠翠的皇后,如今竟连御寒的金钗都寻不出。
萧清胄攥紧龙袍下摆,暗金色的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国库吃紧......\"话音未落,便被萧夙朝轻蔑的嗤笑打断。
\"朕在位的时候怎么没有这种忧虑?\"萧夙朝掐住爱人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眼底翻涌着滔天怒意,\"霜儿乖,告诉陨哥哥,你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呢?\"指腹摩挲着她脸颊的动作温柔得可怕,却让澹台凝霜忍不住颤抖。
\"妆奁里呢......\"她垂下眼睫,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
\"撒谎。\"萧夙朝突然扯开她的云鬓,散落的发丝间果然不见半点珠光宝气。他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锁链缠住她纤细的手腕,\"再说。\"
澹台凝霜的泪珠砸在他手背上,泛起细微的涟漪:\"他全给我摔了......\"话音未落,萧夙朝猛地转头,看向萧清胄的眼神宛如淬了毒的利刃,镣铐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仿佛死神的镰刀即将出鞘。
萧夙朝的指尖突然死死扣住澹台凝霜的手腕,凤目里翻涌着骇人的杀意:\"那玉佩跟项链戒指呢?\"锁链在蟠龙柱上撞出闷响,惊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殿内空气瞬间凝固,唯有烛火在穿堂风里明灭不定。
澹台凝霜瑟缩着往他怀里躲了躲,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侧:\"我提前让人送出去了。\"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藏在袖中的半截红绳——那是萧夙朝当年亲手编的平安结。
\"干的漂亮。\"萧夙朝突然仰头大笑,苍白的面容泛起病态的潮红,\"真行啊,萧清胄!\"他猛然将澹台凝霜护在身后,锁链如毒蛇般缠上萧清胄的龙袍,\"连朕送的定情信物都容不下?\"
萧清胄喉结滚动,暗金色的眸中闪过慌乱。他伸手想要触碰爱人,却在触及她发梢时被萧夙朝一记冷目逼退:\"霜儿乖,朕赔你好不好?\"话音未落,便被嗤笑打断。
萧夙朝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一支嵌满夜明珠的鎏金簪子,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晃。他托起澹台凝霜的下巴,指尖温柔擦去她眼角泪痕,将簪子轻轻别进她如云青丝:\"好看。\"喉间溢出的呢喃裹着偏执的占有欲,\"配朕送你的东珠项链更好看。\"
澹台凝霜望着铜镜里璀璨的珠翠,眼尾泛起笑意:\"谢谢陨哥哥。\"她突然转头看向萧清胄,指尖抚过空荡荡的耳垂,\"清胄哥哥,我的首饰都被你摔了......\"
\"膈应朕?\"萧夙朝的锁链骤然收紧,勒得萧清胄龙袍裂开细纹。他俯身贴近弟弟耳畔,声音冷得像冰:\"装什么深情?\"
\"哥我没有!\"萧清胄挣扎着想要解释,却被突然的抽气声打断。萧夙朝的目光落在澹台凝霜光裸的手腕上,那里本该戴着一对羊脂玉镯——正是当年他亲自从西域寻来的聘礼。
\"萧清胄!\"萧夙朝的声音陡然拔高,锁链如钢鞭般抽在案几上,震得朱砂砚台翻倒,\"不动妻子的首饰你不知道?\"他死死攥住澹台凝霜的手,指腹反复摩挲着那处空缺,眼底翻涌着滔天怒意。
萧清胄喉间滚动,暗金色的眸子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知道。\"龙袍下的拳头却不自觉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萧夙朝突然扯开他的衣领,锁链缠上对方脖颈,凤目猩红如血:\"那些东西去哪了?\"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刻骨的寒意。
\"有的摔了,有的卖了。\"萧清胄偏过头,不愿直视爱人震惊的眼神。鎏金香炉里的龙涎香混着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萧国穷成需要卖皇后首饰的地步了?\"萧夙朝冷笑,指尖抚过澹台凝霜空荡荡的手腕,那里连半道玉镯的痕迹都没留下。
\"没,被我当人情送了。\"萧清胄话音未落,殿门突然被撞开。帝启临摇着折扇走进来,孔雀蓝锦袍上的金线牡丹随着步伐轻颤:\"哎呦我,师兄外头的事儿解决了——\"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萧夙朝猛地转身,锁链哗啦作响:\"把萧清胄废了!\"
\"好嘞!\"帝启临立刻抽出腰间软剑,却被一声娇喝打断。
\"不要!\"澹台凝霜扑到萧清胄身前,绯色宫装在风中扬起,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就在这时,顾修寒、谢砚之、祁司礼三人联袂而入。顾修寒抬手按住帝启临的剑,月白色长衫染着淡淡药香:\"霜儿别添乱,朝哥昨天说的那些掺假了。\"
澹台凝霜猛地转头,凤目圆睁:\"有人偷听?\"
帝启临挠挠头,折扇敲在掌心:\"权利的游戏这么玩的吗?反应这么快?\"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痴傻?\"澹台凝霜冷笑,发间的夜明珠簪子随着动作轻晃。
\"就是。\"萧夙朝顺手将她揽入怀中,目光却死死盯着萧清胄。
澹台凝霜突然神色一凛:\"慕容临渊等不及了?\"
帝启临愣了愣:\"不能吧?他没说......\"
祁司礼上前一步,玄色劲装下摆沾着尘土:\"有些人的心思从不表现于脸上,清胄,你中计了。\"
萧清胄皱眉,暗金色的眸中泛起警惕:\"什么意思?\"殿内气氛瞬间紧绷,烛火在众人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萧夙朝冷笑一声,锁链如灵蛇般缠住萧清胄的手腕,凤目里翻涌着讥讽:\"傻子,你告诉朕——慕容临渊是谁?\"他刻意拖长尾音,苍白的指尖叩击着龙椅扶手,发出规律的\"哒哒\"声,在死寂的殿内格外刺耳。
萧清胄被拽得踉跄半步,暗金色的眸中闪过狼狈:\"是霜儿祖父从战场上捡的一个孩子生下的儿子。\"他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不甘,龙袍下摆扫过满地狼藉的奏折。
\"慕容临渊的父亲又是谁?\"萧夙朝猛地将澹台凝霜搂进怀里,掌心温柔地替她理顺被风吹乱的鬓发,\"霜儿乖,别闹。\"话语未落,目光已如毒蛇般射向萧清胄。
\"是靳肆寒。\"萧清胄话音刚落,殿内众人皆是一震。祁司礼手中的折扇\"啪\"地合拢,顾修寒的药箱也微微倾斜,唯有萧夙朝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对啊,是靳肆寒。\"萧夙朝松开锁链,缓步走到窗前,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一个父母双亡、漂泊八年的遗孤,骤然变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皇子......\"他突然转身,凤目猩红如血,\"抓住了好不容易到手的荣华富贵,他会轻易放手吗?\"
萧清胄握紧拳头:\"不会,但他培养势力杀了霜儿祖父,与现在又有什么关系?\"话音未落,便听见一声压抑的哽咽。
澹台凝霜猛地挣脱萧夙朝的怀抱,凤目含泪,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关系就是——\"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我父皇把靳肆寒关在秽魔宫!慕容临渊从小寄人篱下,打不过我哥,算计不过我姐姐,\"她突然逼近萧清胄,扯开衣襟露出肩头密密麻麻的齿痕,\"还不能对我出手吗?\"
殿内温度骤降,唯有她急促的喘息声回荡。\"你以为昨夜我缠着你是为了什么?\"她的泪珠砸在萧清胄手背,\"不就是为了让你活着!我把自己都给了你,你却把我首饰全卖了!\"最后几个字近乎嘶吼,发间夜明珠簪子剧烈摇晃,折射出破碎的光。
澹台凝霜忽然抬手止住众人争执,凤目蒙着层冷霜,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残留的红痕:\"先别急着说话。\"她转身望向雕花窗外的宫墙,琉璃瓦在暮色里泛着冷光,\"我问你,皇宫安保如何?\"
萧清胄神色微凛,暗金色的眸子闪过警惕:\"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他下意识握紧腰间玉佩,龙袍下的手指关节泛白,\"除非......\"
\"你的人能这么轻易就打进来?\"澹台凝霜猛地回头,绣鞋重重碾过满地狼藉的奏折,鎏金铃铛震出尖锐声响。她冷笑一声,眼尾泛红如泣血,\"萧清胄,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
萧清胄如遭雷击,猛地转头看向萧夙朝。对方倚着蟠龙柱把玩锁链,苍白的面容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凤目映着摇曳烛火:\"你才发现?\"他慢条斯理地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伪造的齿痕,\"霜儿乖,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指尖擦过她泛红的眼角,\"今晚朕补偿你。\"
澹台凝霜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解脱的颤抖。她伸手摘下头上夜明珠簪子,珍珠流苏垂在掌心:\"昨天晚上那个不是我。\"她望着萧清胄骤然睁大的眼睛,\"我找了个宫女,昨夜我一直在龙涎宫。\"
\"宫女怎么会跳你的舞?\"萧清胄喉间滚动,想起昨夜榻上人与记忆中别无二致的舞姿,冷汗顺着脊背滑落。
萧夙朝忽然低笑,锁链缠上澹台凝霜纤细的手腕,在她肌肤上烙下红痕:\"朕让人提前教的。\"他俯身咬住她耳垂,声音裹着浓稠的占有欲,\"宝贝霜儿,是想让他心软?\"
澹台凝霜仰头望着殿顶蟠龙藻井,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映得睫毛投下细密的阴影:\"嗯。\"她指尖划过自己眉眼,\"用了易容换颜的法术。\"殿内突然死寂,唯有萧清胄粗重的呼吸声混着萧夙朝锁链的哗啦响,在寂静中撕扯着绷紧的空气。
萧夙朝倚着蟠龙柱,锁链垂落在地发出清脆声响,苍白的面容泛起病态的潮红。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凌乱的衣襟,凤目扫过萧清胄骤然紧绷的下颌线:\"别辜负人家姑娘,赐给荣亲王做王妃。\"话音顿住,他突然逼近,身上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不瞒清胄,霜儿昨夜一直跟朕待在御叱珑宫。\"
萧清胄瞳孔猛地收缩,暗金色的眸子泛起猩红。萧夙朝却轻笑出声,伸手轻抚澹台凝霜颤抖的发顶:\"朕故意把御林军调出宫,引你的人闯进来——\"他指尖划过萧清胄惊愕的眉眼,\"再顺势写下退位诏书。那封诏书上,是不是写的是个'陨'字?\"
烛火在穿堂风里明灭不定,将三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萧清胄喉间溢出破碎的呢喃:\"是......\"
\"萧陨签下的退位诏书,关萧夙朝什么事?\"萧夙朝突然大笑,锁链哗啦作响缠住腰间,\"慕容临渊尚未落网,清胄你还是别生事的好。\"他转身唤道:\"夏栀栩,给朕更衣。\"
\"陨哥哥!\"澹台凝霜突然拽住他染血的衣袖,皱着鼻子往后躲,\"我的首饰......你先别换衣裳,先洗澡,臭死了!\"她的指尖擦过他冰凉的手背,带着撒娇的嗔怪。
萧夙朝的眼神瞬间柔软下来,苍白的唇勾起宠溺的弧度:\"好。\"他抬手将她碎发别到耳后,锁链垂落的阴影里藏着未尽的温柔。
殿内陷入诡异的寂静,唯有鎏金香炉飘出的龙涎香萦绕不散。帝启临捅了捅身旁的祁司礼,孔雀蓝锦袍上的金线牡丹随着动作轻颤:\"礼哥,我没听懂......\"
回应他的是此起彼伏的白眼。顾修寒摇着头将药箱放在案上,月白色长衫掠过满地狼藉的奏折:\"陛下还不明白?\"他看向萧清胄骤然失色的脸,\"你哥是为了护着你。\"
萧清胄僵在原地,暗金色的眸中泛起水雾。御书房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一声又一声,敲碎了满室的惊愕与恍然。
萧夙朝斜倚在鎏金螭龙榻上,苍白的指尖慢条斯理地转动着墨玉扳指,凤目冷冷扫过萧清胄身上那袭明黄龙纹帝服:\"萧清胄,把你身上那身帝服扔了。\"尾音带着帝王独有的威压,殿内空气骤然凝滞。
澹台凝霜捏着绣帕掩住口鼻,蹙着眉往萧夙朝身侧靠了靠:\"陨哥哥,我去未央宫洗个澡,身上好臭。\"她发间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晃,在烛火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萧夙朝长臂一揽,将她整个人带进怀里,锁链缠上她纤细的腰肢:\"走,泡温泉去。\"他低头在她发顶轻吻,声音裹着慵懒的笑意,\"朕的汤泉宫可比未央宫舒服。\"
\"好。\"澹台凝霜窝在他怀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坐直身子,\"今天早上我去换班的时候,那个宫女跟我说荣亲王让她忙到今天早上五点多。\"她咬着下唇,眼尾泛起委屈的红。
萧夙朝眸光一冷,指尖摩挲着她泛红的耳垂:\"是吗?\"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危险的意味,\"朕让你从今天早上忙到明天早上五点。\"说罢狠狠咬住她的唇,惹得她发出一声娇嗔。
\"你瘦了?\"澹台凝霜趁他松口时,伸手抚上他凹陷的脸颊,凤目里满是心疼。
萧夙朝轻笑,抓住她作乱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哪有?\"他凑近她耳畔低语,\"昨天还疼你了......\"
\"大早上的!\"帝启临夸张地捂住眼睛,孔雀蓝锦袍随着动作翻飞,\"你俩注意点!\"他转身扯住萧清胄的衣袖,\"清胄走吧,回禁忌蛮荒一趟,我让你出口恶气。\"
萧清胄暗金色的眸中闪过一丝犹豫,目光落在萧夙朝身上。
\"先把帝服扔了。\"萧夙朝漫不经心地整理着澹台凝霜凌乱的发间,凤目却盯着萧清胄,\"朕看不惯别人穿朕的衣服。\"
\"好。\"萧清胄突然笑了,眼底泛起久违的暖意,\"谢谢哥。\"他伸手解开帝服的玉带,明黄龙纹在地上铺开,仿佛褪去了一身沉重的枷锁。殿外传来宫人匆匆的脚步声,却掩不住温泉宫方向传来的阵阵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