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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人,你说,秦铮干的那些龌龊事,颜覃当真半点不知情?”

望着颜覃远去的背影,一人压着嗓子发问。

顾赫没直接回应,嘴角勾着冷弧。

“清不清楚,过几日便见分晓。他既然敢拍着胸脯叫板,咱们等着看戏就是。”

若两人真没勾连,朝中这些老狐狸,怎会对他俩的表亲关系毫无察觉?

要不是顾赫在朝堂上当众点破,让颜覃百口莫辩,恐怕没几人会信,这二人竟是沾亲带故。

不过这样也好。

往后查案,颜覃再无借口阻拦。

他必须把自己的底裤都扒干净,任人查验!

“不管怎么说,那颜覃的态度也太狂了!”另一人嗤笑一声,“真当自己还是三品大员?”

顾赫笑了笑,没接话。

颜覃一出宫门,便直奔勇毅侯府。

此时的裴砚秋,正斜倚在铺着狐裘的软榻上,怀里搂着个身段妖娆的美人。

他粗糙的手掌顺着美人滑腻的腰肢往上探,指尖用力捏住那片柔软来回揉捏,力道又重又急。

“嗯……侯爷,轻、轻点……”

美人浑身发软,脸颊绯红,娇喘着往他怀里缩,声音又酥又媚。

裴砚秋眼底泛起玩味,指尖又往下滑,捏住那处软肉一点轻轻打转。

“嘶……嗯……”

裴砚秋低笑出声,另一只手扯了扯美人的衣襟,露出一片雪白肌肤,正要再进一步时,门外管家匆匆来报。

他安抚好身边的美人,才不情不愿地起身。

踏入花厅一见是颜覃,裴砚秋心头的不满更甚:“这时候跑过来,想干什么?”

往日两人碰面,都选在隐蔽场所,明面上极少往来。

如今光天化日之下,若是被有心人瞧见———

“情况紧急,哪顾得上这些!”

颜覃神色凝重,满脸愁云。

裴砚秋反手关上门,愣了愣:“出什么事了?”

颜覃向来沉稳,这般慌张的模样,还是头一次见。

“你又被人抓了什么把柄?”

“不是我!”颜覃眉头紧锁,“是秦铮!”

“你那个表侄?他怎么了?”裴砚秋心里起了疑,“该不会是打了败仗吧?”

“要是只打了败仗,倒还好了!”

颜覃只觉得头都大了,当初被贬官时他都没这么慌过。

他一直坚信,自己只是时运不济,等机会来了,必定能东山再起!

可现在——

“今日朝会,温庭玉把他给参了!”

颜覃飞快将朝会上的事复述一遍,越说,裴砚秋的脸色越难看。

听到最后,裴砚秋猛地一拍桌子,豁然起身:“这蠢货是疯了不成!”

他快步走到颜覃面前,死死盯着他,压低声音厉喝:“你之前怎么跟我说的!?不是答应过我,让他跟漠北鞑靼的巴图断了联系吗!现在闹到这步田地,你给我个说法!”

颜覃本就心烦意乱,被他这么一逼,火气也上来了:“我跟他反复叮嘱过!他也答应得好好的!谁知道这么倒霉,被温庭玉查到了!人家直接捅到了姬帝跟前,我能有什么办法!?”

他越说越气,忍不住反讽:“还有你!之前是谁拍着胸脯说,朝中但凡有半点风吹草动,必定第一时间知晓——现在人家都把天捅破了!你的消息呢?要不是我来报信,你还得蒙在鼓里吧!”

“你!”

裴砚秋被噎得说不出话。

他压下怒火,来回踱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怎么会这样?温庭玉之前竟半点风声都没露!”

自从袭爵以来,裴砚秋一直觉得自己的日子该顺风顺水。

朝中大臣,谁见了他不得给几分薄面?

就算他没兵权,声望也不如老侯爷,可如今勇毅侯府的当家人是他!

占着这个位置,自然跟从前不一样!

裴砚秋确实自视甚高,以至于突然挨了这么一记闷棍,整个人都懵了。

颜覃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冷笑连连。

外人都说裴砚秋虽不能习武,却写得一手好文章,是个有大才的。

可只要跟他多接触几次就知道——这就是个草包!

“你该不会以为,解决了你弟弟,就万事大吉了吧?”颜覃眼中的不屑几乎藏不住,“这朝堂波谲云诡,一步踏错就是粉身碎骨!我看你最近日子过得太舒坦,都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

裴砚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段时日,他借着守孝的由头,几乎不问外事,整日在府中寻欢作乐,确实快活。

勇毅侯府上上下下,没人敢违逆他半分。

时间久了,他真的有些忘乎所以。

颜覃这话,无疑是往他心上扎刀子。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裴砚秋咬着牙,“当务之急,是确保秦铮不会把你我牵扯进来!”

颜覃冷笑:“圣旨这会儿怕是已经出帝京了,你能拦得住?”

“圣旨怎么能拦!你疯了?”裴砚秋气得胸口发闷,“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让秦铮踏入帝京半步!”

颜覃神色一动,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裴砚秋拧眉思索,语气决绝,“只要他折在半道上,那些事就查不下去了!就算日后温庭玉他们查到,是你我联手把他推到那边去的,没有证据,也拿我们没办法!这样——”

“不行!”颜覃立刻反对。

裴砚秋一愣,满脸不可置信:“颜覃,你该不会是舍不得吧?你搞清楚!他要是活着回来,咱俩都得死!通敌的罪名——你我谁都扛不住!”

颜覃态度依旧坚决:“总之不行!这个法子我不答应!”

裴砚秋嗤笑一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胡话?颜覃,你忘了当初是谁拉我下水的?是你和秦铮!那时候我就说过,捞钱可以,但不能碰别的。是他!贪得无厌!是他暗中把粮草军械卖给巴图的——”

“你也拿到了你想要的,不是吗?”颜覃突然冷声打断。

裴砚秋哑口无言。

颜覃冷笑:“那些好处,你分了一半,现在想不认账?”

裴砚秋急了:“我那些钱都拿去——”

“拿去笼络人心了,对吧?”颜覃眯了眯眼,“你想继承你父亲的兵权,就只会用这种蠢办法。裴砚秋,你有没有想过,跟着你的那些人,有哪个是真心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