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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原缓缓睁开眼睛,先前濒死的感觉已经消散大半,虽然依旧虚弱,但也已经能进行一些基础的行动。

他撑着地站起身,而随着他的动作,其他人也跟着醒了过来。

紫原看着眼前的几人,不由得愣了愣......白夜呢?

他能猜到是永恒魂契分担了白夜所受到的伤害,但现在其他人都在小屋内,可白夜却不在。

能在一瞬间就把这么多人打至濒死,敌人至少也是中阶二星SS+级往上的存在。

甚至于如果敌人是那位绝影阁阁主的话......三星SS+级的存在啊。

如果说二星SS+级还需要用一个小技能才能达到这种伤害,那三星就连技能都不需要。

三星SS+级只需要随手一击就能打出如此恐怖的伤害。

如若真的是绝影阁阁主......那白夜绝对不可能赢,一星逆斩三星是不可能的事情。

紫原有些愣神,既然白夜不在小屋里,那他只可能在外面直面绝影阁阁主。

“紫原。”隼白微微皱眉,很显然他也发现了白夜不在。

紫原走进自己的房间拿出一块令牌,平日里都是和白夜一同,所以他和隼白的令牌大部分时间都是放在各自的房间里。

“催动不了。”

他轻叹一声,原先的令牌虽称不上光彩夺目,但也不像现如今这般黯淡。

伊鹤抿了抿唇,也从衣兜里拿出令牌尝试催动——然而完全没有反应。

“殿下....”兮兰有些担心的看着伊鹤,她能感觉出伊鹤此时的心情有些难过。

“没事,他怎么可能出事!”

“这么久以来他都是领袖一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出事。”

伊鹤握紧手中的令牌,强行说服着自己。

绯尔娜此时也听出了些眉目,她先前刚到霸下城就忽然像是被击中一样瞬间陷入濒死。

而在濒死的几秒后又被传送到了小屋,她先前还有些疑惑,但在听到几人的话语后也大概猜出来了原因。

也就是永恒魂契的分担伤害能力。

紫原收好令牌,镇定的开口道:“白夜不会有事的,他的能力我们都清楚。”

“无论是小屋还是其他奇特的东西都是他的所有物。”

“这些东西的强悍程度我们都知道,所以他怎么可能会有事。”

即便他所说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一星和三星完全是天壤之别的差距,即便白夜有着命定·不要死,但那充其量也就多拖些时间而已。

隼白的内心轻叹一声,整整两个阶位的差距......

他走到安放八岐断雷枪枪尖的箱子旁,在枪尖四周环绕着金黄色的能量波动,似乎是在阻止着小屋的能量侵入枪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但白夜依旧没有出现在小屋内。

大概在一小时四十分钟后。

紫原和隼白都清楚白夜的不要死次数最高能够储存十次,所以......两人默默的等待着最终的结局。

“咔嚓——”小屋的空间忽然像是被重物砸到的镜子一般碎裂。

最初还只是细小的裂缝,但后面的空间碎裂速度却迅速加快起来。

短短两秒后——“砰——”

小屋整个破碎,而紫原等人在经过超短时间的颠簸后则是回到了腾蛇城。

傍晚的腾蛇城依旧明亮,路灯的灯光照在众人身上,但却洗不去他们内心的阴霾。

这本该是任务的目的地,但几人却完全无法提起一丝完成任务的情绪。

他们都明白小屋破碎代表着什么。

“放心,不会有破碎的那一天的。”

“遇到危险不能一人面对,至少,我和隼白都可以陪你战斗到最后一刻。”

“那是肯定的,紫原,你也一样啊。”

“不要老想着牺牲自己,我们三个一起还有什么打不过的?”

“或者说打不过也得一起上,一个人牺牲了多可惜。”

紫原和隼白靠在墙上,脑海里不断闪烁着白夜曾经的话语。

而此时的伊鹤和绯尔娜都呆滞的站在原地,似是没从小屋破碎的事情里缓过来。

“魂契...消失了....”

绯尔娜不断的尝试感知着永恒魂契,但却没有找到它留下的丝毫痕迹。

明明说好的...说好的走到死亡的尽头呢?

我还没有成为对你有用的人啊.....

伊鹤也茫然的感知着魂契,先前轻轻一呼唤就出现在面前的契约语现如今丝毫没有动静。

“说什么在至高无上的王座上厮守终生....”

“果然是骗人的吧?”

天际传来一声低沉的闷雷,仿佛连苍穹也在呜咽。

浓云如墨,翻滚着吞噬了最后一丝天光,顷刻间,滂沱大雨倾泻而下。

冰冷的雨滴砸在众人脸颊上,像无数细小的银针刺入皮肤,又顺着下颌线滑落,与衣襟一同被浸透成沉重的深色。

伊鹤仰起头,雨水冲刷着她苍白的脸。她分不清脸上纵横的是雨还是泪,只觉得视线模糊得厉害。

契约语消散后的空洞感像是在胸腔里撕开一道裂口,比雨水更刺骨的寒意从那里漫向四肢百骸。

\"骗子......\"她翕动的嘴唇没能发出声音,只有一串水珠坠落在攥紧的令牌上。

绯尔娜突然踉跄了一下,险些跪倒在泥泞中,你明明说好的啊......

紫原的指节在令牌边缘压出青白,雨水顺着他的短发成股流下,在紧绷的下巴汇成断续的银线。

他盯着城墙上被雨打湿的藤蔓,恍惚间,像是看见白夜曾经刻下的剑痕一般。

隼白沉默地站在他身侧,雨水在睫毛上凝成细小的水晶,每一次颤动都折射出微光。

兮兰将伞倾向呆立的殿下,自己半边肩膀很快洇出深色水痕。

她望着雨中模糊的城门轮廓,忽的想起那人曾经替自己抵挡鬼头陀的场景。

冰凉的雨水突然变得滚烫,她慌忙用袖子按住眼眶。

整座腾蛇城仿佛在暴雨中褪尽了颜色,青石街道上积水倒映着铅灰色的天,每一道涟漪都像未愈合的伤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