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霄看向秋叶芯和彭成。
那二人立马会意,随即跟着李凌霄凌空飞起,御剑朝炼剑门的府邸驰去。
瞬间拥挤的人群纷纷掉头,朝李凌霄飞去的方向追去。
势有追不到人誓不罢休的气势。
李凌霄起身飞离的同时,也朝另一边的高塔上望去。
发现早已经不见桃卿瑶等人的气息。
他之所以如此在意此人,是因为此人给他的感觉非常危险和神秘。
尤其是当时他被三大主事验证修为时,此人竟有秘法可探入他的内海。
诡谲之行径令人心惊,这绝对是匪夷所思之事!
如果不是化凡境,那绝对是个极其危险之人。还好他及时发觉才避免了被对方一窥究竟的结局。
此刻远处一辆华丽的步辇上,碧云正驾马前行,朝她们所在的府邸驰去。
而轿子里,桃卿瑶正闭眸微坐,手中玉扇在慢慢摇曳。
她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一幅奇异画面。那是一处磅礴的气海,气海之上灵气升腾。
那灵气之浓郁使人吃惊。
这不是桃卿瑶第一次看见别人的气海,但不管哪次都没有这次来的震惊。
而且在那气海的深处,他更隐约感应到了两股以上非常神秘的力量波动。
这力量她熟悉...
门派大比结束后,演武场的人群也都渐渐散去。包括那些高塔还有茶楼,观赏台都已经人去楼空。
不多会来了一些人手开始打扫起演武场,更拉来了一些大型石料和木材等开始重新修建。
这些人一边修整,一边七嘴八舌的谈论着这场门派大比。
其中不乏有被李凌霄剑威震撼之人。
“没想到这炼剑门的新任掌门看着年轻,却这么厉害!”
“就是,一人独战三大掌门而不落下风。还有那霸刀门的掌门,都差点...”
“嘘!小点声,附近可有霸刀门的人...”
另一处府邸内,一众弟子全部噤若寒蝉的跪在地上。
高处端坐的太师椅的一道魁梧身影,此刻正犹如一头狮子般怒视着眼前。
“你确定,郑山是死于李凌霄之手?”
跪地的众弟子中有一个仅剩半只耳的青年立刻吓得朝前挪动了几步。
表情惊恐的答道:
“禀明掌门,当日弟子随少主一起进入日冕秘境,由于弟子实力低微便留在外面等候。后来就看到只有李凌霄几人撤了出来,唯独不见少主和冯城主的踪影。
弟子去内寻找许久,可惜无果。
于是弟子便去城主府找人打听,才得知原来冯城主已惨遭李凌霄几人的毒手!可是至于少主的情况,他们也不得而知。”
郑浩鸿眼中的怒火几乎压不住了,但还是强行冷静下来。
他当初派自己的儿子,郑山去日冕秘境寻找机缘。本以为有冯璋看着不会出大问题,可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连冯璋都死了!
至于他儿子至今下落不明,不知死活!
那弟子颤颤巍巍道“掌门,不如咱们去将李凌霄抓来仔细审问,还有那阴阳门的弟子...”
郑浩鸿冷哼一声,威势释放而出吓得那人战栗不已!
阴阳门,如此遥远,还有那楚凝香坐镇,以他的实力根本讨不到任何便宜。
唯有再找机会去审问李凌霄才行。
可是他还是不相信李凌霄能杀了冯璋。
要知道此人曾经可是自己的师弟,原名笮融。
后来在暗中运作下借助与陶谦的同郡关系才牵上了线,委派到落南城做城主。
实力也于近期刚刚达到凝元境巅峰。
李凌霄不可能杀得了他,除非其中还有阴阳门的高人!
“继续派人去秘境寻找,若找不到你就提头来见!”
那半只耳的弟子虚汗直冒连忙叩头“弟子遵命。”
“山儿,你到底是死是活。你若是已惨遭不测,爹必让那凶手碎尸万段!”
郑浩鸿眼中杀机弥漫。
这时门外走来一道身影,正是满奎。
郑浩鸿见状不冷不淡道“奎儿所来何事?”
满奎见状也并未生气,而是恭敬一礼“奎儿担忧父亲,特来送上益气丹药!”
“哼,区区李凌霄还伤不到我。”
郑浩鸿正说着却看到对方拿出一瓶炼剑门独有的白玉药瓶,上面正篆刻着几个大字。
‘九转还魂丹!’
满奎继续道“奎儿自是知晓父亲的厉害,那区区李凌霄岂能是您的对手。这不过是孩儿的一片孝心罢了。”
郑浩鸿看到竟是此丹药,不由得口气缓和了一些。“奎儿有心了!”
他知道这丹药可是近些年来非常炙手可热的灵丹妙药。
要知道无数修士不惜花费重金购买都得不到。尤其是他们霸刀门,由于跟炼剑门不和因此根本买不到。
这该死的炼剑门,怎么会有如此逆天丹药?郑浩鸿气都不打一处来。
那名跪地的弟子赶紧起身接过药瓶,然后上前一步拱手奉献给了郑浩鸿。
“我说要了吗?”郑浩鸿冷眼看来。
那弟子吓的赶紧跪下。“弟子知错!”
郑浩鸿冷哼一声,随手收起了丹药。
“你们下去吧!”
那些个弟子这才暗中松了一口气,连忙叩拜退出了大殿。
其中当半只耳的弟子路过满奎身旁时,余光正好与对方交汇。双方好似传递了一则什么信息!
满奎看到所有弟子走完后,哀叹一声:
“父亲,我听闻兄长失踪后心急如焚。我已经将我的人手全都派了出去,相信不久后就会传回消息!兄长实力高深又得父亲真传,更加有鸿运加身,必定能逢凶化吉,安全归来!”
郑浩鸿沉默中点点头,看向外面,夜色已黑。
“有心了!你与山儿虽是同父异母,但你们都是我的孩儿,为父将来会将这霸刀门全权交由你们手上。”
满奎闻言立刻单膝跪下“奎儿从未敢奢望,父亲在孩儿心中乃是英雄般的人物,有朝一日必定突破化凡瓶颈,超过那楚门主。即便要传,也是传给兄长。届时孩儿必定全力辅佐!”
郑浩鸿闻听此言,满意的点点头。
“门内这些年的收入,一大部分多赖你的商会。你的功劳,为父不会看不到。”
满奎心中一松“这是孩儿应尽的本分,不过...洛南城易主,那里的东西一旦曝光...恐怕不好跟张大人交代。”
他口中的正是宦官张让。
郑浩鸿也是忧心于此,不过他已经及时按住。听闻朝中几位以镇南王为首的大臣不断向皇上谏言此事。
更对铸新钱币一事大肆污蔑,说什么祸国之钱不可流通...
“奎儿,你再去几位大人那走动走动,打点一二。”
满奎领命,正要起身离去,又闻郑浩鸿道“待所有事了,你也该恢复本姓了。不能总是外姓,成何体统!”
“孩儿遵命!”满奎躬身叩首。
“去吧!”
满奎这才离去。
郑浩鸿望着离去的身影,眸中若有所思。
满奎离开府邸后坐上了回程的轿子。
“去炼剑门的府邸!”
马夫立刻调转方向。
车厢内满奎嘴角渐渐露出一丝笑意,但心中却有一丝隐藏极深极深的激动与兴奋难以压抑。
‘兄长,你终于死了... 可惜你看不到我一点一点的将霸刀门如何蚕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