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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卿梦宣脸色苍白,额头滚烫,面颊却泛着诡异的红,唇瓣干裂,眉头紧皱着,整个人陷入了高烧的昏迷之中,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沉重。

闻景焕看着她这个样子,心中一紧,眼中满是焦虑与不舍。他俯下身摸了摸她的额头,那炙热的温度几乎烫了他的掌心。

终于他们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客栈门前,车子刚一停下,闻景焕便抱起卿梦宣,紧紧将她搂在怀中,往客栈里走去。

客栈中此时还有一些客人正在吃饭,忽见有人怀中抱着一名昏迷女子,身后还簇拥着一队手持长刀、佩戴铠甲的侍卫时,顿时惊疑不定。

“将这家客栈围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闻景焕语气森冷。

随着暗风一声令下,外头待命的侍卫立刻动作迅速地将整间客栈团团围住,寒光闪烁的刀锋令众人望而生畏。

客栈内本还喧闹的酒客顿时安静下来,一个个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窃窃私语。

“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被围起来了……”

“不会是这客栈出了什么问题吧?”

“你们看那人,气度不凡,侍卫护着,手上还亮出了腰牌,嘶……不会是王爷吧?”

“天哪,那真是大人物了!”

众人议论纷纷,原本喝酒说笑的氛围被这突如其来的肃杀完全掐断了。

客栈老板是个中年男子,正从后厨出来,见此阵仗腿都软了几分,嘴巴张了张,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直到闻景焕抱着人走进店内,他才勉强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战战兢兢迎上前:“王……王爷,这是……出了何事?我这小本经营,素来规规矩矩,真没干过什么亏心事儿啊……”

闻景焕只是扫了他一眼,眼神冰冷无波:“无事,本王要包下这间客栈,命人清场。所有人都得离开。”

“啊……”老板一听,先是吓出一身冷汗,但随即心中一松,原来不是来抓人,而是要包场。他连连点头,“好好好……这……只是……”

但随即他又迟疑了一下,眼神有些为难地望向四周:“这会儿客人们还没吃完饭,有的才刚点了菜……”

闻景焕挥了挥手,神色淡然道:“无妨,在场所有人的消费,由本王买单。”

声音不高,却足够威严。

一时间,原本心怀不满、被打扰用餐的众人愣了一下,旋即纷纷瞪大了眼睛,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哎哟王爷大气!”

“真是难得一见的贵人呐,竟然请咱们吃饭!”

“这顿饭不白吃,回去我得跟我媳妇好好吹一吹!”

“王爷英明神武、慷慨仁厚,真是老百姓的福气啊!”

人人喜气洋洋,话里话外尽是赞美与感谢,一时间整个大厅热闹起来,气氛竟比方才还要更高几分。

掌柜也乐得合不拢嘴,连忙对着闻景焕恭恭敬敬地躬身:“王爷果然是豪杰之气,出手阔绰,小店能得您青睐,真是三生有幸呐……”

闻景焕却只觉得吵闹,眉头微皱,低头望了一眼怀中的卿梦宣,见她仍旧未醒,才略松了口气。

侍卫暗风见状,立刻心领神会,转身便喝道:“肃静!谁再喧哗打扰王爷,别怪本将不客气!”

随即又让外头的侍卫进来一部分镇压。

很快便有一队人马迅速而整齐地踏入客栈,个个身形挺拔,目光如刃,冷着脸在厅中四角站定,那股子逼人的肃杀之气顿时令所有人噤若寒蝉。

大厅陷入一片寂静。

闻景焕眉头这才微微松开。

“去,把这里最好的房间收拾一下。”暗风看向客栈掌柜,“还有,附近有没有名医?王爷要见。”

“有有有!”老板急忙点头,忙不迭从柜台里翻出一串钥匙,“我们这上房是正南朝阳,干净宽敞,这就给您开!至于名医……”

他顿了顿,想起什么,挠了挠头:“确实有一位姓方的神医,是这一带有名的高人,只是……他最近不怎么出诊,听说事务缠身,约他的人也多……”

“他在哪?”闻景焕直接打断他。

掌柜一惊,立刻低头:“在清心医馆。就是后街门口挂着青木牌匾的那家。”

他此刻也意识到,自己方才那些“客套话”显然多余了,王爷要见谁,何须他来提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堂堂王爷,谁敢不见?

闻景焕听罢,点了点头,径直抱着卿梦宣踏上楼梯,侍卫紧随其后。

上了楼,来到客房门前,一名侍卫上前推开门,恭敬地候在一旁。

闻景焕抱着她轻步走入,房中窗明几净,陈设简雅。

他小心翼翼地将卿梦宣放到床上,替她掖好被角,随后蹲下身,手指抚上她的额头,仍旧滚烫得吓人。

“景焕……”卿梦宣在昏迷中轻轻低喃,眉头紧蹙,唇角微颤,声音虚弱得几不可闻。

闻景焕心中一紧,顿时弯下腰,握住她冰冷的手掌,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柔软与笃定:“别怕,我这就去请神医回来。再撑一会儿,很快就不会难受了。”

他的话轻柔得像是一道春风,仿佛吹进了她的梦中。床上的卿梦宣果然不再挣扎,只是微微蹙着眉头,似是安心地沉入了昏睡。

闻景焕静静地看了她片刻,眼中写满不舍与心疼。

下一瞬,他眸色一沉,转身起身,走出门外。

“备马,”他低声吩咐,“本王亲自去请那神医。”

随后闻景焕带着几名亲随快马加鞭,很快就来到了后街第三巷的清心医馆前。

只见医馆门口一块青木牌匾随风摇曳,简雅素朴,倒与外头喧嚣的雨声显得格格不入。

他抬手敲门,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粗布短衫的小童探出头来。

“请问,方神医可在?”

“正堂那位老先生就是。”小童指了指屋内。

穿过前堂,便见正堂角落里,一位须发花白、身着灰青长袍的老者正端坐着,双目微合,似是在打坐静养。他闻声睁眼,眼中透着几分睿智与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