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我想挑战林晓晓教官！”
章香怡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柄出鞘的短刀，锋利而冷硬。
整个食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身材娇小的女学员身上。
“呵…”孙颖忍不住低笑一声，转头对陈娇小声道：“这小丫头够狂啊，上来就挑晓晓？”
陈娇眯起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不简单…你看她的站姿，完全复制了老大的格斗预备式。”
林晓晓微微一怔，随即笑了。
她脱下外套，露出结实的手臂和肩膀上的几道旧伤疤。“好啊，小妹妹。”
她的语气轻松，但眼神已经认真起来。
王雨晴紧张地抓住李敏的胳膊：“晓晓不会认真吧？那孩子看起来…”
“看着吧，”李敏盯着场中央，声音发紧，“我赌三秒内见分晓。”
两人在场地中央站定，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
“开始！”
——
第一回合：试探
章香怡率先出手，身形如电，右拳直取林晓晓咽喉！
“好快！”王浩惊呼出声，眼睛瞪得滚圆。
林晓晓侧身闪避，同时反手一记肘击砸向章香怡的肋骨！
“砰！”
“嘶——”观战的学员们集体倒吸冷气。
赵平凡眉头微皱：“发力角度不对，应该再下沉三公分。”
章香怡闷哼一声，硬吃这一击，不退反进，左手扣住林晓晓的手腕，猛地一拧！
“咔！”
林晓晓脸色一变，但没喊疼，反而借势旋身，右腿如鞭子般抽向章香怡的膝盖！
“漂亮！”孙颖忍不住喝彩，“这才是晓晓的…”
“啪！”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章香怡踉跄后退，右膝剧痛，但她咬牙稳住，眼中战意更盛。
秦锐突然开口：“她在学教官的卸力技巧。”
“她们来真的啊…”王雨晴声音发抖，手指不自觉地绞紧衣角。
场中央，两人再次逼近，拳脚交错，每一次碰撞都带着骨头撞击的闷响。
林晓晓一记摆拳砸向章香怡太阳穴！
“要结束了。”李敏断言。
然而章香怡低头闪避，同时一记膝撞顶向林晓晓腹部！
“砰！”
“呃！”林晓晓弓身卸力，但仍被撞得后退两步，嘴角溢出一丝血丝。
全场寂静。
“不可能…”陈娇喃喃自语，“晓晓居然…”
林晓晓抹了把嘴，眼神凶狠起来，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双手抓住章香怡的肩膀，猛地一记头槌！
“咚！”
“天啊！”叶雨捂住嘴巴，看着鲜血从章香怡额头淌下。
但更让人震惊的是，章香怡不退反进，双手扣住林晓晓的腰，一个抱摔！
“轰！”
“这他妈是十四岁？”孙颖爆了粗口，完全忘记了场合。
林晓晓的格斗实力，是仅次于她的。
赵平凡是男兵，个头比章香怡大不少。
跟自己打成平手，她认了。
前面，叶雨打赢王雨晴……格斗是王雨晴的弱项，输了，情有可原！
可林晓晓的实力，大家都是知道的。
现在，这个十四岁的女孩，居然能跟她打成平手！
这群少年少女们，难道各个都这么厉害的吗？
——
尘土飞扬中，林晓晓被压在下面，但双腿瞬间绞住章香怡的脖子，一个剪刀腿翻身！
章香怡被甩开，但落地瞬间单手撑地，一记扫腿踢向林晓晓的支撑腿！
“咔嚓！”
“腿…腿断了？”李小虎声音都变了调。
林晓晓的小腿被踢中，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但她咬牙没倒，反而扑上去，一记肘击砸向章香怡的锁骨！
“砰！”
“够狠。”秦锐点评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才像样。”
章香怡锁骨凹陷，剧痛让她眼前发黑，但她反手一记掌刀劈向林晓晓的喉咙！
“住手！”王雨晴尖叫出声。
林晓晓偏头躲开，但掌风擦过她的颈侧，留下一道血痕。
“老大…”孙颖转向林川，声音发紧，“要不要…”
林川纹丝不动，眼神冰冷地注视着战场。
——
“她们会死的…”李敏的声音发抖。
场中央，两人浑身是血，但谁都没有停下。
章香怡的左臂已经脱臼，软软垂着，但她用右手死死扣住林晓晓的衣领，额头再次撞向她的鼻梁！
“砰！”
鼻血喷涌而出，林晓晓视线模糊，但她狞笑着，右手猛地一拧——
“咔！”
“手腕…折了…”叶晨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手腕。
章香怡的右手腕骨错位，但她仍不松手，反而用膝盖狠狠顶向林晓晓的肋骨！
“咔嚓！”
“够了！”陈娇猛地站起来，“教官！”
林晓晓脸色煞白，但她的左手已经掐住了章香怡的喉咙，拇指抵住她的气管，只要再用力——
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林川依然没有动作。
——
章香怡的呼吸被扼制，脸色发紫，但她的眼神依然凶狠，右腿猛地一蹬，膝盖再次撞向林晓晓的伤处！
“呃——！”林晓晓痛得眼前发黑，手上的力道松了一瞬。
“这丫头…”谢永春倒吸冷气，“她不知道什么叫放弃吗？”
章香怡抓住机会，猛地挣脱，同时一记头槌砸向林晓晓的下巴！
“砰！”
林晓晓仰头倒下，但她的腿却如铁钳般绞住章香怡的腰，两人再次翻滚在地，像两头不死不休的野兽，撕扯、撞击、绞杀！
“疯了…都疯了…”王雨晴颤抖着捂住嘴。
血、汗、泥土混在一起，两人的迷彩服早已被染红。
但谁都没有认输。
林川也没有喊停。
直到最后，章香怡的左臂脱臼，右腕骨折，肋骨断了三根；
林晓晓的鼻梁碎裂，小腿骨裂，喉咙被掐得几乎窒息。
两人躺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但眼神依然死死盯着对方，仿佛还能再战。
“医务兵！快！”孙颖终于忍不住冲了上去。
赵平凡第一个跟上，经过林川身边时，少年突然停下：“教官…这就是您要我们成为的样子？”
林川看着被抬走的两个血人，缓缓道：
“不。”
“这只是开始。”
女兵们手忙脚乱地帮忙抬人，少年军校的学员们却站在原地，眼神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火焰。
秦锐活动了下手腕，看向天狼女兵们：“下一个，谁来？”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食堂的温度仿佛骤降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