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被炼化的精神力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可真凤灵魂却是想到,这莫非就是朱雀器灵想到的,能彻底消灭他的计划?
别忘了现在朱雀器灵是可以正面与真凤后裔僵持的,难道朱雀器灵就是打算借此拖住他,然后让这二品蝼蚁一点一点,慢慢炼化他的灵魂?
真凤灵魂在惊怒过后,便觉得对方有些异想天开。
是,他现在被朱雀器灵拖得僵持在此,可问题是他实在见势不妙,可以走啊!
杨慎行的识海是基于他自身精神力强度的,对于真凤灵魂来说完全就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实在不行,他大可以就此离去,朱雀器灵就算能在正面交锋与他对峙,可真凤后裔有自信,自己想走,对方完全留不下自己。
不过真凤不着急,虽然朱雀器灵和杨慎行此举看似有可能慢慢拖死他,可就凭杨慎行现在的炼化速度,估计没有个一年以上是不可能的。
这种打算一丝一毫缓慢磨死真凤灵魂的办法,对他来说无需着急离去,完全可以再观望一番。
毕竟先前努力了二百年的肉体被毁了,真凤灵魂还是很需要一具身体的,眼下杨慎行的就很合适。
虽然实力太弱,可天赋确实不错,况且又是比妖兽漫长成长岁月快得多的人类,无疑是很合适的选择。
如此想着,真凤后裔这才没急着离去,他就不信了,仅凭一个器灵加上弱小的人类,还真能对他造成太大伤害。
可对方要是一旦有松懈或者破绽,真凤灵魂可是不介意笑纳这副躯体。
杨慎行不语,默默运转炼魂诀,不敢有丝毫停顿。
事实上,这炼魂诀本身极其强大,据朱雀器灵传给他时说,借助炼魂诀炼化敌人灵魂,吸收留下的纯粹精神力强化自身,甚至有助于突破超凡。
当然,超凡太远杨慎行暂时不去想,可当下这炼魂诀,确实是已经算是对付真凤灵魂最有效的办法了。
但自从杨慎行运转炼魂诀到现在,只过了不足一刻,他就已经到了极限。
不要忘了,外界浓郁至极的灵力,对于他这种低境界武者的压力,会极大影响他的状态。
况且杨慎行本身还有伤,虽然自从朱雀器灵跟着真凤灵魂一同进入他的识海后,杨慎行除了感受到疼痛之外身体状况没有恶化。
可随着定魂丹失效,渐渐涌入杨慎行的体内,现在他早就脱离了之前类似普通人的状况,周围灵力造成的压力也如期而至。
所以杨慎行已经开始渐渐吃不消了,可事实上这段时间他加起来炼化的真凤灵魂的精神力都没多少。
所以,不消片刻,真凤灵魂尖锐的嘲笑声就传入他的耳朵。
“嘿嘿嘿,这才多长时间,自己就先坚持不住了?小东西,这具天赋极佳的身体你把握不住,还是让给我吧。”
虽然现在杨慎行灵魂的注意力不在肉体上,可伤势、剧毒带来的疼痛,压力导致全身上下仿佛要被撑开,这些感觉却是不打折扣地被他感知。
连带着,杨慎行运转炼魂诀都开始渐渐力不从心,本就不快的炼化速度更是愈来愈慢。
眼下,他也只能记着,此前朱雀器灵所言它有办法帮助杨慎行且对付真凤后裔。
而真凤灵魂自然是察觉了这一现象,所以才嘲笑出声。
在他看来,连自己定制的计划都不能完整实施,看来今天自己要重新掌握身躯了。
于是,真凤灵魂也不打算再僵持。
只见原本遍布杨慎行识海一般的银灰色精神力,突然收聚至一起。
最终,这些原本无形的精神力,汇聚成一道银灰色的飞鸟。
这是真凤灵魂的原本形态,变异的真凤灵魂之灵魂,七品巅峰!
只见凝聚出形体后,真凤灵魂径直转头,冲向了杨慎行。
他自然是想要效仿二百年前那样,故技重施吞噬杨慎行的灵魂,以便于掌握身躯。
而且现在他的目标可不是当年的殷太行,杨慎行只是二品,一旦被吞噬,真凤后裔连吞噬带掌握身躯,恐怕只需要瞬息之间!
朱雀器灵此时,同样立于杨慎行的灵魂之前,只不过它的反应却是和真凤灵魂截然相反。
原先一直保持的朱雀形象,散做漫漫霞光,彻底笼罩杨慎行的识海。
积蓄力量打算以点破面的真凤灵魂,陡然间身躯停滞不前。
“不要停,继续运转炼魂诀!”
朱雀器灵已经散开,这道声音自杨慎行四面八方传来。
这次杨慎行倒是很快就沉下心神,因为原本困扰他的,来自外界与身躯的各种不适,在这一瞬间竟然都没了!
而且,随着朱雀器灵化作霞光散开,杨慎行甚至感觉自己的精神力都变得更加强大,运转炼魂诀比之前还要顺畅!
此时杨慎行没注意到的是,随着他感知不到外界灵力给予自身压力的同时,周遭的灵力竟然缓缓在他的身体周围汇聚,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坚固壁垒。
而虽说杨慎行暂时不清楚这一点,可察觉不对,极其果断就要离开杨慎行身体的真凤灵魂,却突然发现自己出不去了!
他此时才暴露出了慌张的情绪,原本就尖锐的声音更加锋利刺耳。
“朱雀,你真是疯了!堂堂气运神兵,竟然不惜与一个二品蝼蚁缔结契约,也要置我于死地!”
声音使得原本认真运转炼魂诀的杨慎行微微分神,直到此时他才反应过来,身体外灵力的变化。
而还未来得及多想,朱雀器灵的厉呵声便涌入他的耳中。“杨慎行,跟我念!”
这句话,也不知朱雀器灵动用了何种手段,一下子就让他全神贯注。
甚至于连思考都没来得及,下意识就照着朱雀器灵说的做。
“我朱雀(杨慎行),今日立誓,此生将做为神州人族气运之守护者,终生守护我神州人族之气运,至死不渝!”
话落,一道通天光芒闪耀,杨慎行与朱雀器灵之间建立了无比紧密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