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说田朔背后的谋算。
凌益的两次算计还未近到程少商身边,就被凌不疑安排保护程少商的人化解了。
还顺藤摸瓜拔掉了凌益在宫里的钉子,这就是凌益联系田朔的原因。
他,没人手了?(???)?
凌益的做为未激起程少商在长秋宫生活的一丝波浪。
很快,桑舜华和程止从骅县日夜兼程的赶回了都城,第二日就被文帝召进宫觐见。
主要商讨凌不疑和程少商的婚事,定下下聘还有定亲宴的日子。
因着程少商时不时吹一吹耳边风,宣皇后连带着文帝对萧元漪以及程始的印象都不好。
所以并没有一同召见他们这对众所周知的生父生母。
看着马车远离的背影,萧元漪内心憋闷不已。
程始心大,不开心一下就过去了,还安慰萧元漪:“城阳侯他们不也没被召见吗?”
萧元漪不怎么领情:“凌不疑和城阳侯那是什么情况,能一样吗?”
不过凌益没能去,他们没那么难堪丢面子就是了。
程始心中嘀咕着:人家父子那个情况了,好歹名头还在。
面上笑嘻嘻的虚扶着萧元漪进屋去:“不一样,不一样。”
宣明殿
程止和桑舜华:“臣(妇)见过陛下皇后,陛下千秋万岁,皇后起居毋恙。”
文帝面容带笑,对程止和桑舜华第一印象不错,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免礼,赐坐。”
“谢陛下。”
程止和桑舜华依次落座,对面是凌不疑和程少商。
程少商眉眼弯弯的朝两人微微颔首,示意她在宫里过得很好。
文帝:“之前程爱卿你们远在骅县,子晟和少商的婚事定得仓促。今日朕作为子晟的长辈,正式向你们提亲。”
文帝郑重的态度让程止和桑舜华放下一直漂浮不安的心。
程止捧了一下凌不疑,说着漂亮话:“凌将军少年豪杰,与我家少商郎才女貌,乃天赐良缘。”
文帝听得顺耳极了,也夸了起来:“你们把少商教得不错,秀外慧中,乖巧懂事又不失机灵。”
程止谦虚道:“哪里哪里,少商跟随皇后身边才是受益匪浅。”
接着又商业互捧了几句。
文帝点了主题:“下聘的日子朕叫太史令看了日子,一个两天后,一个五天后。正好你们回来了,就两天后下聘吧。”
“子晟,聘礼你备好了吗?没有也不怕,朕给你备了。”
凌不疑当然早早就准备妥当了,没有文帝的用武之地。
文帝抬手:“没关系,朕赐两抬一起,增添喜气。”
“嫁妆也是。程爱卿你们匆忙赶回,怕是来不及收拾嫁妆。朕和皇后已经准备了,你们按心意备上一二也可。”
文帝恨不得把凌不疑的婚礼事务全都包圆了。
程止只能揖手应是,谁让这确实是事实呢。
他们夫妻才成为程少商父母不久,嫁妆还没攒起来。至于萧元漪,怕是只顾着程姎了。
昨日接尘还抱怨他们夫妻没管好程少商,让程少商这个做妹妹的爬了头,程姎这个做阿姊的如何自处。
啧,心偏的真没边了,幸好嫋嫋够洒脱。
程少商面带感激,俯身一拜:“谢陛下皇后隆恩。”
御赐的嫁妆,一般的郡主都没这个排面。
除了爱屋及乌,这些日子的相处也是得到了文帝和宣皇后几分真心喜爱。
文帝和蔼道:“嗯,只要你和子晟和和美美,把日子过好,就是谢恩了。”
“对,还要再生上几个胖小子,这个比什么都好。”
文帝似乎看到了想象的画面,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陛下。”宣皇后小声提醒文帝,别失了仪态。
文帝立马轻咳两声,正了脸色:“定亲宴在二十天后,程爱卿这边要宴请什么客人,拟上名单呈给皇后即可。”
“是。”
接下来文帝询问程止政务上的见解,骅县的情况。
程止侃侃而谈,文帝边听,边在心里暗自点头。
“骅县能如此快恢复繁荣,是爱卿殚精竭虑的功劳。
有功当奖,爱卿就留在朝中,做尚书右丞吧。”
虽说程止做得确实不错,但文帝此举是带着些私心的。
他希望朝堂上有能为凌不疑说话的人。
“臣,谢陛下。”
程止心知文帝将他调升都城,是因为凌不疑和程少商。
不然以程家浅薄的根基,有生之年也难以升入都城。
得文帝御赐嫁妆,关于程少商的消息再次传遍都城。
汝阳王妃心口更疼了。
凌不疑带程少商去杏花别院那天,汝阳王妃单枪匹马去长秋宫,要找程少商晦气,让她主动退婚。
柿子挑软的捏,对凌不疑,汝阳王妃是有些犯怵的。文帝呢,每次她都无功而返。
所以汝阳王妃挑了程少商和宣皇后来捏。
谁知扑了半个空,程少商被凌不疑接走。
这就算了,宣皇后也拿捏不了,任凭她说甚,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憋的她心口疼,回到王府就躺床上养病去了,才养好,又听到这个消息。
立即又跑到三才观骚扰汝阳王,和被汝阳王强留在观里的裕昌郡主一起,又哭又闹,又吵又嚷。
汝阳王捂住耳朵:救命!
两天后,凌不疑骑着马,身后是一抬抬的聘礼,浩浩荡荡的进入程家。
程母看着满屋都放不下,琳琅满目、金光璀璨、珠光宝气的聘礼,简直要不药而愈了。
“哦呵呵呵——”
“嫋嫋真是找的好郎婿啊。”程母拿起一支又一支金簪子往头上插,“桑氏,待会这些聘礼全部都搬到我屋里去。”
“是。”程母爱财,此举桑舜华不意外。
财物能让程母欢快,那程止心情也好。
萧元漪秀眉微蹙:“君姑,收敛着些,外人还在。”
程母被影响心情了:“谁敢笑话我?谁不喜欢金银财帛?你们这些后生就是死要面子。”
程母又挑了几个金镯子往手上戴:“来人,现在就把聘礼搬到我院里。”
下人们看了看萧元漪的脸色,动作磨磨蹭蹭。
程母:“快点呀,都没吃饱饭吗?看她做什么?我比她大。快点。”
程母指挥着,搭着胡媪的手臂,一路紧跟。
桑舜华维持着端庄娴静的微笑。
萧元漪不悦道:“娣妇,你也不劝着些。”
“是姒妇太紧张了。”
桑舜华也不在意萧元漪的语气:“我们不说,谁知道是搬去哪?只会以为搬去库房。
“我去厨房瞧瞧席面准备的如何,姒妇身子虚,先回房休息吧。”
桑舜华点了一旁木讷的程姎:“姎姎,扶着你大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