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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家本家是我们的大恩人……人不能忘本啊……”

“家主是个好人,才华横溢,心地善良……”

爷爷耳提面命,全是这些空洞的报恩,半句有价值的话都没留下!

这能怪他觉得老爷子愚忠吗?

看来,只能靠自己瞎蒙了……

邬家祖上出过神医?

或许。

但眼前这位大小姐,哪点像悬壶济世的主儿?

神医见面先下毒?

她分明是玩弄人命的活阎罗!

邬家祖上出过杀手?

可能。

可这位的手段,早已凌驾于冷血杀手之上!

杀手好歹要钱要命有个由头,她呢?

她图什么?!

邬家祖上出过变态?

绝对!

眼前这位,就是变态中的魁首!

行事乖张,毫无常理!

屋内一时陷入死寂。

只有两名印裔特工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以及他们压抑的抽气声。

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邬云深僵立在门口,双腿如同灌了铅,内心天人交战,举棋不定。

夏书柠则重新靠回椅背,指尖捻动着朱雀鞭的鞭梢。

那双杏眸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邬云深脸上每一丝细微的挣扎,如同猫戏老鼠。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流淌。

终于,肋下再次猛地一痛!

死亡的阴影笼罩了邬云深,他的时间不多了……

终究是求生的欲望和对剧毒的恐惧,压过了内心的忌惮。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硬生生挤出带着三分痞气的笑容,声音干涩:

“呵呵!这位想必就是……邬大小姐了?当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呀!在下邬云深,邬氏海运掌舵人。”

夏书柠闻言,毫不掩饰地嗤笑出声,

“谁告诉你,我姓邬?”

她杏眸危险地眯起:“给人乱改姓氏,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懂吗?”

话音未落!

夏书柠戴着银镯的手腕,看似随意地一抖!

窗外的夜空,毫无征兆地被翻滚的乌云遮蔽了星月!

一道惨白的闪电,劈开旅馆的屋顶!

“轰隆——!!!”

巨响在邬云深头顶炸开!

他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当头轰下!

邬云深整个人被狂暴的力量狠狠掼倒在地!

刺鼻的焦糊味瞬间弥漫!

他精心打理的头发瞬间焦糊卷曲,冒着缕缕青烟。

那张原本只是面有菜色的脸庞,此刻如同被丢进炼钢炉里滚过一遭,彻底变得焦黑一片!

搭配他本就黝黑的肤色,真正实现了黑上加黑,只有眼白和牙齿在焦黑中显得格外刺目。

他身上的昂贵猎装多处焦糊,散发出皮肉烧焦的糊味。

邬云深躺在地上,浑身都麻了,耳朵里全是尖锐的嗡鸣。

他挣扎着抬起焦黑的头颅,难以置信地看向椅子上的女人:

“你……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夏书柠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这个狼狈不堪的黑炭,红唇微勾:

“你猜?”

两名印裔特工早已吓得魂飞天外!

他们像受惊的鹌鹑般拼命蜷缩身体,恨不能钻进地缝里,生怕下一个被天雷关照的就是自己!

两人眼神疯狂交流:

cIA!

绝对是cIA又搞出了什么见鬼的定向能量武器!

红口白牙就能引雷?

栽在这种黑科技手里,不冤!

此地极度危险!

写完!赶紧写完!离开这个魔鬼的巢穴!

他们手中的笔,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却又因为强烈的求生欲而写得飞快!

与此同时,空间里的小凤凰气得翎毛根根倒竖,像只炸毛的愤怒火鸡,疯狂跳脚,用神识尖叫:

“夏书柠!你个败家玩意儿!居然0元购了引雷蛋!还随地乱扔!劈不死人多浪费特效啊!特效不要钱的吗?!!”

夏书柠用神识懒洋洋地回怼,带着一丝嫌弃:“闭嘴!聒噪!没劈死正好,废物利用。这引雷蛋效果麻麻,也就听个响儿,幸好没花我自己的钱,不然亏到姥姥家了。”

夏书柠的目光,重新落回地上那团焦黑的邬云深身上。

此刻,邬云深眼底最后一丝侥幸和江湖气彻底灭了,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终于清醒地认识到:自己莽撞了!踢到铁板了!

眼前的女人,手段诡谲,神鬼莫测!

毒药验不出,挥手引天雷……

这根本不是他能理解!更不是他能招惹的存在!

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

挨刀不可怕,可怕的是惹上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东西!

惹不起,就该躲!躲得远远的!

拿到解药!

必须拿到解药!

然后立刻、马上、头也不回地滚回南洋!

这辈子都不要再和这女魔头有任何交集!

但是……一个巨大的疑问如同毒蛇啃噬着他的理智:

她不姓邬!那她是谁?!

为什么戴着邬家祖传的银镯?!

她是不是把邬家人全杀光了?

他本能地想开口询问她的名讳。

然而,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两个印裔阿三,正贼眉鼠眼、竖着耳朵偷听!

邬云深心头瞬间涌起强烈的厌恶:当年跟着爷爷初闯南洋,没少被这些贪婪狡诈的阿三坑骗勒索!

他平生最恨这种鬼祟之徒!

绝不能让阿三偷听到她的名字!

一个字都不行!

罢了!

管她姓甚名谁!

她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是自己惹不起的煞星!

现在唯一重要的事:拿到解药!活下去!

邬云深强忍着浑身焦糊的剧痛和麻痹感,艰难地扭过他那颗还在冒烟的黑炭头,冲着紧闭的房门方向,极其费力地打了一个响指。

“咔哒。”

门应声而开。

他带来的几名手下,训练有素,鱼贯而入。

他们个个目不斜视,仿佛根本没看见自家老板刚从炼钢炉里爬出来的惨状,只是沉默地将手中沉重的黑色手提箱放在夏书柠面前那片不大的空地上,然后迅速而无声地退了出去,全程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

邬云深深吸一口气,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焦糊的皮肉,带来钻心的疼痛。

他强撑着,动作僵硬却异常恭敬地,一一打开了那些手提箱的卡扣,将箱盖掀开,推向夏书柠的方向。

刹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