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苏将军!将军突破大宗师,今我庆国已有三名大宗师,足以傲视诸国!”
庆国使者团迅速回过神来,无论是官员还是侍卫,全都俯身跪地,向苏寒行了大礼,眼中满是狂喜。大宗师啊!这样的身份,哪还有什么坐辇不坐辇的讲究。
他们甚至已经忘了那坐辇的存在。
相比于苏寒成为大宗师这一事实,这点小事根本不算什么。
沈重和其他锦衣卫都变了脸色,一个个脸色惨白。苏寒突破到大宗师,对北齐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威胁,尤其他现在就在眼前,更让沈重等人感到不安。
\"你速去皇宫,把这事告诉太后和皇帝!快!\"
沈重抓住身边的副手,语气沉重地低语道。
一个大宗师出现在他们的国都,并且即将觐见皇帝,这绝非小事。沈重必须赶紧通知太后和皇帝,让他们有所防备。
\"是!\"
副手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急忙跨上马,奔入京城。
苏寒自然察觉到了沈重的小动作,却毫不在意,转身对使者团微笑道:\"凭我的大宗师身份,这坐辇可有谁反对?\"
此言一出,使者团纷纷起身,恭敬摇头,夸赞苏寒。
虽然这坐辇看起来很像龙辇,但颜色不同,只有龙雕而非凤凰。更重要的是,苏寒已是大宗师,别说坐这个类似龙辇的东西,就是真龙辇也无不可。庆帝也不会责怪他。
大宗师的地位,岂是寻常。只要不是谋反,这些都不过是小事。
沈某在此恭喜苏大人晋升大宗师,这是值得庆祝的大喜事啊!\"
沈重注视着苏寒,满脸堆笑,略一作揖,谦恭地道:\"虽说乘坐龙辇入我大齐京城或许稍显张扬,烦请苏大人暂移至马车可好?\"
此处毕竟是北齐的国都上京啊。
苏寒身为敌国使者,竟这般肆无忌惮地乘龙辇入城,简直视北齐如无物。
\"不必这般麻烦!你不是刚说太后和小皇帝急切盼见我吗?\"
苏寒径直坐上了龙辇主位,瞥了沈重一眼,又看向高达,挥了挥手:\"进城!\"
听到这话,高达咧嘴一笑,指挥十八名八品武卫,分列龙辇四周,将其抬起。
仅凭十八名八品武卫便抬苏寒的龙辇,这种殊荣独他一人能享。
高达与其他武卫则护于龙辇两侧。
沈重心怀阴郁,却仍领头前行,率两队锦衣卫策马引路,其余锦衣卫面色难看地跟在龙辇之后。
乍看之下,仿若锦衣卫在为苏寒护驾。
范咸等人未回马车,而是各自上马,紧挨龙辇并行。
庆国使团浩浩荡荡,人人昂首挺胸、笑意盈盈,朝上京进发!
如今苏寒已成大宗师。
他们作为使团成员,皆感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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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和两队锦衣卫先行入城。
入城后,十八名武卫抬着苏寒的龙辇,紧随其后。
沈重一望,见道旁挤满北齐百姓,怒气写满脸庞,手提菜篮。
沈重心知大事不妙,先前派锦衣卫散布消息,就是要激怒百姓针对庆国使团。
沈重心知,若按原计划行事,必会引起苏寒不满,甚至生出更大的变故。他本已震惊于苏寒突破至大宗师之事,此刻面对愤怒的北齐民众,也只能随势而动。
城门一开,北齐百姓见到沈重及其随行队伍,情绪瞬间高涨。他们怒吼着,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庆国使团:
“滚回庆国去!谁允许你们踏入上京?”
“你们算什么东西,竟敢耀武扬威至此?”
“皇帝的龙辇岂是你们可以乘坐?真是不知死活!”
“把那些腌臜的庆国人赶出去!”
“这分明是对我国尊严的践踏!”
看着随行的华丽龙辇,百姓们心中的怨恨如火山般喷发。庆国使者竟敢以如此姿态入城,分明视北齐如无物。
烂菜叶、泥块、石子如雨点般砸向龙辇。然而,云之澜与高达早已蓄势待发,强大的真气将一切拦截在外。
“住手!”苏寒抬手制止。
话音刚落,抬着龙辇的十八名虎卫瞬间定格,如同被无形的手指按住般停止移动。
庆国车队随之缓缓停下,众人默契地把目光投向苏寒。
苏寒修为已达大宗师境界。
这些人对苏寒这位大宗师的斥责,无疑是对庆国的挑衅与羞辱。
“主人,接下来您有何打算?”
依偎在苏寒身旁的司里里,眉目间透着一丝不解,柔声询问。
“很快你就明白了。”
苏寒伸手轻触她的脸颊,笑意温和。
“苏大人,切莫动怒!此番我国战败,民心惶惶,面对贵使团,尤其看到您的龙辇这般招摇,难免情绪激动。”
沈重策马靠近,满脸堆笑,急切拱手说道:“还请苏大人宽宏大量,莫与这些愚民计较。”
两侧围观的百姓认出了沈重的身份,停止咒骂,转而注视着龙辇上的苏寒,低声议论起来:
“这便是苏寒,天下最年轻的九品高手?传闻所言不虚,果然仪表堂堂。”
“可他怎敢坐于龙辇之上?未免太过放肆!”
“即便他是九品高手又怎样?到我大齐国都仍乘坐龙辇,分明无视我国!”
“说得对!既已入我大齐疆域,还如此嚣张跋扈,简直是自寻死路!”
……
苏寒能稳坐龙辇,且被沈重以锦衣卫镇抚使身份如此对待,还能一声令下止住整支队伍,显然正是此次庆国使团的首领苏寒。
然而,苏寒这般傲慢之举,也确实激怒了众人。
“沈大人无需多言,既然他们胆敢出言不敬,便以命偿之。”
苏寒扫视沈重一眼,神色平静,挥手示意:“所有方才辱骂者,格杀勿论!”
既已冒犯苏寒,便该付出代价。
沈重妄图几句安抚便平息此事,绝不可能!
“遵命!大人!”
待苏寒发话,尽管高达心存犹豫,却依旧照办。
随即,高达、云之澜及肖恩率领的虎卫与使团侍卫拔出腰间特制长刀。
兵分两路,朝那些刚刚辱骂苏寒与使团的北齐百姓冲杀而去。
“噗嗤!噗嗤!噗嗤!”
如狼入羊群,每一刀挥下,便有一颗北齐百姓的首级应声落地。云之澜舞动长剑,真气与剑意纵横交错。
转瞬间,十几个活生生的人便化作了一摊碎肉。
肖恩虽无兵器在手,但其拳脚之术同样威力非凡。
他每一招每式,都能轻易击毙数名对手。
其余虎卫与使团侍卫亦是如此。
“你们怎敢如此?这里是大齐国都,你们竟敢当街行凶?”
“沈大人,这些庆 ** 子肆意妄为,你们却袖手旁观?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们被残害不成?”
“你们究竟还算不算大齐子民?这样坐视不理,岂有此理!”
……
遭受残害的北齐民众一边躲避袭击,一边向沈重等人呼救。
看到北齐百姓在光天化日之下惨遭杀害,沈重带领的一众锦衣卫神情极为凝重。
他们握紧刀柄,迅速拔刀准备冲上前制止这一切。“谁敢阻拦,谁就死!你们可以试试!”苏寒冷冷地瞥了一眼锦衣卫,淡淡说道。
但凡被苏寒目光扫过的锦衣卫,包括沈重在内,全都止步不前,面色惨白,毫无血色。
城门外的那一幕,依然清晰地烙印在他们心中。
眼前的苏寒,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宗师啊!
若是他亲自动手,这些人怕是都要命丧于此。
同时,他们心底对那些辱骂苏寒的北齐百姓也充满了怨恨。
为何偏偏针对苏寒?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大哥,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这些人恐怕是受人挑唆才出言侮辱咱们。”
范咸望着被高达等人迅速围攻的北齐百姓,有些不忍,转向苏寒请求道:“是否就此作罢?”
方才辱骂苏寒及使团的,至少有上千人。
若全部击杀的话,岂非意味着上千人性命不保?
正如儋州之时,周管家曾唆使范咸,甚至计划让滕子京暗害他。
范咸当时仅想将周管家逐出府邸,并未打算取其性命。
如今,面对如此多无辜者即将枉死,范咸也感到难以接受。
况且,这样的理由实在荒诞。
“是啊,苏大人,这些百姓言语虽有冒犯,但请您念及太后与陛下的情面,网开一面。”
见范咸开口恳求,沈重随即换上笑容,拱手作揖道:“如此一来,此事传扬出去,反倒能成为一段佳话。”
“犯了错就得承担责任,范咸啊,此番我们前往北齐出使,肩负的是庆国的脸面,刚才那些人的态度你也亲眼目睹了。”
“若仅仅是不满倒也罢了,他们竟口出恶言,简直是对先祖的侮辱,甚至向我们投掷腐臭的蛋与烂菜叶之类的东西。”
端坐于龙辇之上的苏寒,嘴角微扬,平静道:“此次我们以战败国的身份出使北齐,一个同样战败的北齐有何资格如此对待我们?”
“再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切已成定局。”
此刻,两旁道路上的惨叫已然消散。
地面上只剩下横七竖八的**。
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鲜红的血液染遍了两边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