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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卿举起仅剩的武器,老蛊婆重新召唤出最后的蛊虫,祁钰则在快速分析祭坛的结构。

苗疆蛊师们也集结在他们身后,准备发起最后的冲锋。

“一起上!”

苏倾暮大喊一声,众人朝着祭坛冲去。

元震天指挥着机械巨兽阻拦他们的去路。

战斗异常惨烈,机械巨兽的攻击威力巨大,每一次撞击都能将地面砸出巨大的深坑。

苏倾暮的冰刃与元震天的灵泉之力不断碰撞,产生的能量波动将周围的建筑夷为平地。

沈墨卿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寻找着巨兽的弱点。

祁钰则冒着生命危险,试图破解祭坛的防御系统。

老蛊婆为了保护众人,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机械巨兽的致命一击,倒在血泊中。

苏倾暮看着奄奄一息的老蛊婆,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她与苏倾城心意相通,双生花的力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金色与冰蓝色的光芒融合成一道璀璨的光柱,直冲云霄。

光柱击中了祭坛的核心,元震天发出一声怒吼,十二地支晶核在他手中剧烈震动。

他疯狂地将晶核嵌入永生之门,大门缓缓打开,黑色雾气弥漫开来,所到之处,灵泉污染愈发严重。

“不能让门完全打开!”

苏倾暮大喊,她和苏倾城、沈墨卿一起冲向大门。

在他们身后,祁钰终于破解了祭坛的防御系统,启动了自毁程序。

元震天见势不妙,试图阻止他们,但苏倾暮的守护兽虚影一口咬住他的手臂,将他拖离大门。

随着一声巨响,祭坛开始崩塌,永生之门也出现了裂痕。

在最后的关键时刻,苏倾暮、苏倾城和沈墨卿将全身的灵力注入大门,守护兽的力量与双生花血脉的力量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强大的屏障。

大门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彻底粉碎,元震天被气浪掀飞,消失在废墟中。

当第一缕阳光照耀在星港市时,战斗终于结束。

苏倾暮等人疲惫地躺在废墟上,看着逐渐消散的紫色极光,心中充满了感慨。

虽然他们取得了胜利,但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苏倾暮望向远方,眼神坚定,她知道,灵泉的守护之路还很漫长,或许还会有新的敌人出现,但只要有她在,就绝不会让灵泉的秘密被邪恶势力利用。

而这,也是她对父亲,对所有为守护灵泉而牺牲的人最好的告慰。

硝烟散尽,星港市的晨光带着硫磺味,在断壁残垣间流淌。

苏倾暮坐在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前,看着医护人员抬走最后一具覆盖白布的担架,指尖还残留着老蛊婆最后塞给她的那枚青铜蛊哨的凉意。

“伤口该换药了。”

沈墨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端着的搪瓷盘里,镊子夹着泛黄的纱布。

昨夜的爆炸在他手臂上留下狰狞的烧伤,此刻正泛着红肿。

苏倾暮接过镊子,冰蓝色灵力顺着指尖渗入他的伤口,看着焦皮下冒出新的肉芽。

“祁钰那边怎么样?”

“还在拆解那些机械残骸,”

沈墨卿望着远处仓库区升起的炊烟,“他说找到几个完好的能源核心,或许能改造成净化装置。”

帐篷里传来轻咳,苏倾城掀开帆布走出来,胸前的蔷薇印记淡得几乎看不见。

她手里捏着半块压缩饼干,掰了一半递给苏倾暮,“苗疆的人来接婆婆了,说要按照族规厚葬。”

苏倾暮咬着饼干,喉头发紧,昨夜元震天消失的方向,只留下一滩被灵泉污染的黑血,祁钰检测后说那血液里含有极强的活性因子,他没死透。

“清北的教授发来电报了。”

沈墨卿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电报纸,“说给你留着学籍,只要月底前回去参加期末考试就行。”

苏倾暮的指尖在“中医系”三个字上顿了顿。

九月的燕园,银杏叶刚开始泛黄。苏倾暮走进解剖室时,立刻引来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她就是那个在星港失踪的苏倾暮。”

“报纸上都登了,说她参与走私……”

解剖台上的人体模型突然倾倒,苏倾暮眼疾手快地扶住,指尖触到模型胸腔时,突然想起元修那截燃烧的机械臂。

“让一让。”

清冷的女声自身后响起,林薇薇穿着白大褂,推着手推车径直走到最前排。

她是系里公认的天才,父亲是卫生部的领导,看苏倾暮的眼神总带着审视。

苏倾暮回到座位,翻开《黄帝内经》,书页间夹着的处方笺上,是她在星港临时调配的药膏配方。

那次战斗中,沈墨卿的火焰灼伤了不少市民,普通烫伤药根本无法抑制灵泉污染的扩散。

“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

教授放下教鞭,镜片后的目光落在苏倾暮身上,“有人举报你无故缺课三个月,按校规要记大过。”

办公室里弥漫着艾草的香气,教授指着桌上的报纸,头版正是星港废墟的照片,标题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恶性爆炸事件”。

“你说你在参与救援?可有证明?”

苏倾暮摸出怀里的青铜蛊哨,刚想开口,窗外传来骚动。

几个穿军装的人正抬着担架冲进医务室,其中一个战士的小腿呈现诡异的青黑色,皮肤下仿佛有虫子在蠕动。

“是灵泉污染!”

苏倾暮猛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银针盒,“教授,借医务室用一下!”

她冲进医务室时,军医正要用手术刀切开患处。

“别碰!”

苏倾暮拨开人群,银针精准地刺入战士的足三里、三阴交,“这是被污染的机械蜂尾刺残留的毒素,越碰扩散得越快。”

冰蓝色灵力顺着银针注入,青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战士痛得闷哼,裤管下渗出黑色的脓液,带着铁锈般的腥气。

“需要清热解毒的药膏,”苏倾暮抬头,“最好有珍珠粉。”

教授突然想起什么,从柜子里翻出个铁皮盒:“去年去苏州考察带的,说是老字号的珍珠膏。”

苏倾暮打开盒子,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散开。

她蘸了一点药膏抹在伤口上,青黑彻底褪去,只留下浅粉色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