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火球符,不断做着要攻击女尸的手势。
女尸将武明宣当成了挡箭牌。
武明宣肩膀被女尸控制,就如同提线木偶似的。
“鬼物,还不快快离开,否则我定不饶你。”我威胁道。
武明宣双手被女尸控制,想用脚踢,却发现女尸的腿就像石头,不但踢不开,反而让他的脚踢得生痛。
最要命的是,女尸随时都有咬他脖子的可能性。
我现在最头痛的是,原本站在上面的王中阳、钟勇、全玉玲不见了。
什么原因,没人清楚。
就在我思索时,女尸张大嘴巴,向着武明宣的脖子咬去。
见状,我毫不犹豫,从手中甩出一枚真火符。
那真火符化为一道流光,向着女尸飞去。
女尸的嘴巴还没咬到武明宣的脖子,就被真火符击中额头,发出凄惨的叫声。
武明宣见女尸后退,双掌松了一下,唿的挣脱了女尸的束缚向我冲来。
我正想要甩出符纸,女尸突然跳起来,一转眼便跳出了土坑,然后消失在我们的面前。
扑到我身上的武明宣,松开手,摸了一下被蹭出血的脖子和肩膀,打了一个冷战,神情凝重。
这一刻,或许他深刻明白自己与死神相隔的有多近。
我从乾坤镯中取出糯米和黑狗血,递给武明宣道:“武师兄,这女尸已经尸变,毒性很强,你快服些解毒的东西吧。”
武明宣拿出黑狗血,一口喝下,心有余悸道:“好可怕的女尸,居然提前算计我们。”
我想到这叫晓琪的女尸也才死亡一个月,就如此难缠,那将晓琪害死的鬼物,有没有可能是厉鬼?
厉鬼是一种丧失人性的鬼物,根本不是我们普通风水师能抗衡的。
“上去查查。”武明宣道。
我和武明宣走上去,发现王中阳、钟勇、全玉玲神秘消失,不由有种不详之感。
以他们的性格,断然不可能不辞而别的。
正想着,我发现正前方,有一个帽子。
这帽子正是雷锋帽,王中阳戴的。
王中阳连帽子都掉了,这让我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王中阳是我们这群人中,实力最强的。
如他出了什么事,那钟勇和全玉玲岂不是会更糟。
王中阳最节约了,帽子丢了,他肯定急。
我走过去,将帽子捡起来,放到乾坤镯中。
武明宣用后悔的语气道:“都怪我,没听他的劝,非要过来。现在看来,这里的情况果然危险。”
“都已经进来了,就别再后悔了。走。”我招着手道。
武明宣继续走在最前面,一口气走了二十多米。
没见到他们三人的身影,寒冷的空气让我们手掌就要结冰似的。
武明宣拿出手机给全玉玲打电话,可一拨打,发现根本打不通。
“妈的,他们到哪里去了?”武明宣嘀咕道。
前方,有三个分道口。
电筒光照进去,依旧无法看清全貌。
“怎么办,要前进吗?”我问了一句。
“要死,我们一起死。”武明宣决然道。
如果来时,我们不进来,或许就不会担心后面的事情了。
现在,我们实在无法做到不管他们三个人的死活。
“行,就算死,我也无怨无悔。”我咬了咬牙。
“从中间走进去吧!”不知道王中阳等人到底去向何方,武明宣指着中间的那条路道。
“随便!”我笑了笑。
这里太诡异,去任何一条路,都将面临生死考验。
才刚刚走进去,便有一股寒冷的风吹过来。
我觉得一路来,浪费的阳气太多了,现在,必须补充一下。
于是,我对武明宣道:“武师兄,我不行了,必须修炼一下。”
武明宣点点头,坐在地上,开始修炼。
我拿出吸元葫芦,从葫芦中吸收了一些精元,补充减少的阳气。
随着精元的吸收,我的道法力恢复到最佳状态。
武明宣睁开眼睛,站起来道:“看来吴师弟身上有不少精元,元气很浓。”
我嘿嘿一笑道:“从一棵被雷劈死的古枫树上获取的。”
“应该不只吧!我好像感觉到了动物的精元。”
没想到武明宣感应那么灵敏,确实精元中含有蜈蚣精和苍鹰精的精元。
“不瞒你说,里面还有苍鹰精的精元。”我说。
“难怪,那只苍鹰吃了那么久还没有吃完,看来,你当时消灭了一只苍鹰。”武明宣难以置信道。
“也算是我命好。当时,蜘蛛精与苍鹰精正在交手,我来了一个偷袭,击中了苍鹰精,它掉下山崖摔死了。”我说。
“原来是这样,看来,你的运气特别好。”武明宣道。
云梦山之行,我们并没有约定集体分报酬,我能够获得二十朵天蚕花归自己,那么,这些精元,自然也属于自己。
武明宣就算是想得到,也没有办法。
“走吧!”武明宣起身道。
我站起身,跟着武明宣,向着更深处走去。
用精元恢复身体后,我全身的精力比之前好了许多,深入矿区,也更有底气些。
两道电筒光在矿区内扫射着。
我们搜寻着同伴,但是,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约走了二十分钟左右,我的电筒光突然照到了一个东西。
是一个脑袋,前方躺着一个人。
是脑袋对着我们的,我们只能看到脑袋的头发。
见状,我连忙停下步子。
武明宣的电筒光也照到了那个脑袋,顿时惊叫了一声。
“我的妈呀!”
我愣了足足十秒,才深呼吸道:“丫的,又是一具尸体,不会也发生尸变吧!”
想到那只尸变的女尸,我的后背就发凉。
晓琪的尸体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缓缓靠近,这具尸体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是一个身体微胖的人,看他的装束,不正是与陈衡一样的吗?
难道陈衡死了?
陈衡乃烟云宗弟子,又与云风火一道进入矿区,没理由一个人躺在这里的。
“咳,陈衡,别装神弄鬼!”我这样说了一句。
“他死了。没见到肩膀上的两盏灯已经熄灭了吗?”武明宣这样说了一句。
闻言,我这才想起,来这里后,因为拿着电筒,根本没有开过天眼。
见穿着陈衡衣裳的人躺在地上,我不能肯定,他就是陈衡,抱着好奇的心理,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