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张玄友听到她的话意外,“有是有,你怎么突然想去七区?”
宋真想了想,选择把实情告诉他。
“什么?申完璧还有可能活着?!”
张玄友立马严肃起来,很重视这件事情。
“真真,我现在在生城,你稍等等师伯,我这就带七区通行证过去找你,大概下午到,我们见面详聊!”
宋真嗯了声,挂断电话后又把申归赵家检查了遍,没有发现其他的,这才回了自己家中。
张玄友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容易到,宋真给自己煮了馄饨吃,又去洗了个澡,补了会儿觉。
昨晚在徐华年家,她压根没睡,熬了一晚,这会儿困的不行了。
宋真一直睡到被门铃声吵醒。
她打着哈欠去开门。
外面正是张玄友,张丰陵听说是和宋真师父有关,也跟着一起来了。
一见到宋真,张丰陵迫不及待问:“真真,你真见着申完璧了?”
宋真侧身让他们进来,说道:“不确定那是不是申完璧本人。”
“但肯定和申完璧脱不了关系!”
两人进来,张玄友正色告诉宋真。
“我来之前和陆广阚旁敲侧击的打听过了,当年申完璧正是以画皮术闻名,制作的人偶足够以假乱真!”
“而且也正是因此,上三区那些人才一直怀疑当年追捕的只是替申完璧制作的替身,压根不是师弟他们本人,觉得他们还活着!”
“现在这个申归赵能制作人偶,肯定和申完璧有极大关系!”
宋真其实更偏向申归赵就是申完璧本人。
申婆婆不存在,可是这儿的租户都知道申婆婆,申婆婆已经在他们眼中活了那么多年。
如果申婆婆是申归赵做的人普,申归赵有可能小小年纪就能做的那么逼真吗?
宋真觉得根本不可能。
所以申婆婆这个人偶应该就是申完璧做的。
至于申归赵是不是申完璧,就不能确定了。
如果她就是申完璧,那她是这怎么做到过去那么多年,还一如既往年轻的?
但不管怎么说——
“顺着申归赵这个人,一定能找到申完璧,我就可以问清楚当年我师父都经历了什么。”宋真说,向两人要带来的通行证。
结果张玄友拿出三张来。
“真真,你一个人去七区,我们实在不放心。而且这是小师弟的事,我们更不能袖手旁观!所以我和老三商量了下,想和你一起去!”张玄友道。
张丰陵连连点头。
宋真却摇头,“不行,你们和我去不合适。盯着你们的人多,你们突然去七区,会被人发现的。”
“这……”
两人面露犹豫。
倒也是。
他们出行多有不便。
“我自己去就行了。”宋真说。
张丰陵反对:“你自己怎么能行呢!真真,你的能力,我们都不怀疑,可你毕竟是去查师弟当年的事,这就太危险了!”
“是啊,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跟师弟交代?你自己去,我们也放心不下。”张玄友拉着宋真坐下,说道:“这样,我们找两个不出挑,又有能力的人和你一起。”
宋真想拒绝,谁知两人难得强硬。
“你要是打算自己去冒险,那我们不能给你通行证!”
想着近在眼前的通行证,宋真只得点头,也要求道:“我自己挑人。”
两人赶紧点头。
“一个就行,太多了,容易引人注意,不利于我找人。”宋真又说。
“这……”
两人犹豫。
宋真扭头,“那我自己想办法找通行证。”
“好好好,听你的,都听你的!”
两人连忙说,怕宋真找黑道的路子拿通行证,那更危险!
宋真思忖片刻,很快有了人选。
“就邬灵和吧。”
“谁?他?”两人吃惊,“他不行吧,虽然现在他也算茅山弟子,可他修习也没多久,本事一点都不到家,这怎么能帮得上你呢!”
张丰陵道:“不如找潮越,潮越本事还是可以的。”
宋真摇头,“我要邬灵和,自然是他有过人之处,而且这点过人之处,别人代替不了。不然的话,我难道会主动带个累赘,妨碍我查我师父的事吗?”
张玄友和张丰陵想想邬灵和,实在想不出那孩子在这时候能有什么过人之处。
可宋真后面的话说服了他们。
他们是了解宋真有多在乎师弟的,不会拿师弟的事开玩笑。
这么想着,两人便点头,这才拿了两张通行证给她。
宋真拿到通行证,便道:“我等会儿会联系邬灵和,明天走。师伯,我不留你们了,你们先回去吧。”
她得为去七区死城做些准备。
张玄友和张丰陵点点头,但是一看宋真的住处,又有点心疼,忍不住道:“真真,这个地方也不算很好,不然你跟师伯回茅山住吧?不想住在茅山的话,生城城区也有住处。”
“没事,我觉得这儿挺好的,也在这儿住习惯了。”
宋真谢过他们的好意。
“好吧。”两人只好打消念头走了。
送别他们,宋真回去坐下,揉了揉眉心缓神,先出去一趟买了些东西,回来后再给邬灵和打电话。
铃声想了许久才接通。
“喂?哪位?”邬灵和无精打采的声音传来。
宋真把才画好的符纸放到一边,说道:“是我。”
“师叔?”那边邬灵和一愣,这才注意到显示的备注,连忙道:“对不住师叔,我以为您还拉黑着我这个号码,没留意是您!”
“没事。最近过得怎么样?”宋真问。
那边邬灵和呆住了。
“师叔,您怎么突然关心我?”
想到什么,邬灵和倒吸一口凉气,惊慌的问:“难道我邬家又要不好了?!师叔您是来提醒我的吗?”
出了邬有徳的事后,邬家元气大伤,近来在开城非常低调,连和其他分城的生意也断了不少,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
邬灵和都不敢想,要是自家再受打击,那还得了!
宋真:“……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印象,专门报忧的乌鸦嘴?”
邬灵和嗫嚅道:“您每次说的都很准。”
“那也得你们先干坏事,我才有算的余地。怎么着,你们最近干坏事了?”宋真说。
邬灵和连忙道:“没有没有!我家里最近可老实了!”
除了豁出去搞宋家,其他真的什么事也没干。
“师叔,那您找我是为什么?”他疑惑。
宋真问:“最近有空去别的地方旅游一趟吗?”
“有是有,但是我没有心情出去玩……”
“那你跟我走一趟,说不定就有心情了。”宋真说。
邬灵和疑惑:“去哪儿?”
宋真道:“七区,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