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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些有被相关人签字的、虚报价格的收货单子,更是他们重点关注的对象。

他们找到这些证据,并撬开几个曾给凌柱塞过钱、一起同流合污的同伙嘴巴,拿到他们摁了手印的口供。

凌嬷嬷母子俩的身家多年经营可谓是富得流油,他们的家宅以及相关偷盗出去的东西涉及到的城里那些专门从事见不得光买卖的当铺和珠宝行,都成为了亲卫们调查的目标。

这些地方都有一些关键的线索和证据被太子派遣手下的人秘密地去探访,搞清楚了那些被盗的赃物究竟藏匿在哪里。

等情况都被摸得一清二楚时,再采取双管齐下的策略,将人和赃物一并查获。

时光匆匆,转眼七天过去了。

终于,那位侍卫风尘仆仆地归来,与他一同归来的,还有那沉甸甸的“收获”。

这些东西,每一件都是铁证如山。

其中有几张涉事人亲笔签名过的虚报价格的收货单子,上面的墨迹清晰可辨。

还有两个被悄然抓捕归案的证人,他们在见到这些确凿的证据后,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招供了出来,供词写得明明白白。

在凌柱的宅子中,还翻出了一大堆金元宝、珠宝首饰以及地契田契。

这些财富恐怕几十万两银子都打不住。

太子并没有对太子妃隐瞒这一切,他派人将石婉汐找来。

石婉汐来到毓庆宫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对于这些事也有底,她心里很清楚,以太子爷那脾气,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些人。

“砰。”随着一声巨响,桌子猛地颤了一下。

太子的脸色黑得吓人,他的手还停留在刚刚拍桌子的位置,由于用力过猛,手掌已经微微发红。

“太子妃,你说这凌嬷嬷,真当孤是傻子糊弄?”

他的声音因为生气而变得有些嘶哑,甚至还带着一丝颤抖,“这些年,孤信任奶嬷嬷,没仔细管管采买的账。

如今瞧瞧一匹普普通通的苏杭细缎子,账上竟然敢写八十两。

外头顶好的货三十两撑死了。

这帮黑了心的奴才,心肝都让狗吃了。”

太子越说越气,胸膛也因为愤怒而剧烈地起伏着。

相比之下,石婉汐的声音就显得格外平静,

她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说出的话却像一把火,瞬间给太子又火上浇油了几分。

“殿下消消气。”

石婉汐不紧不慢地说道,“本来采买那摊子水浑着,一层层剥皮揩油也是常有的事。”

胤礽满脸怒容的说道:“太子妃,你可知道他们贪心不足。他们不仅贪墨了孤的私库,连皇额娘留给孤的遗物都不放过。

这些畜生,竟然用假货来替换真品,显然是笃定孤不会去追查。”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着,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音量也不自觉地降低了下来,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音。

石婉汐闻言,心中不禁一紧,赫舍里皇后的遗物对于胤礽来说,绝非仅仅是一些物品那么简单,那可是他对亡母的思念和寄托。

如今这些东西被人偷走,甚至被换成了假货,这无疑是一种亵渎和践踏。

她的目光落在胤礽身上,见他气得脸色铁青,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石婉汐轻叹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稍稍平复一些,然后问道:“殿下如此动怒,想必是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吧?那些被偷换的赃物是否已经找到?”

胤礽稍稍冷静了一下,回答道:“自然是找到了。”

石婉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殿下,如今贪墨银子的事情,人证物证俱在,他们绝对无法抵赖。

而偷换先皇后遗物这一行为,更是犯下了砍头的大罪,太子爷可是打算好了怎么处置?”

她的话语条理清晰,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胤礽的眉头微微一松,沉声道:“孤打算严惩。”

石婉汐心中暗喜,她自然是巴不得如此,毕竟上辈子那刁奴一家子可没少给原身使绊子。

于是她赶忙附和道:“一切都听太子的。”

这事就这样定下了。

次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宫殿内,却无法驱散屋内的寒意。

胤礽端坐在正中央那把宽大的椅子上,他的面庞紧绷,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太子妃石婉汐静静地坐在他身旁,她的脸上同样没有太多表情,只是那双眼眸,偶尔会扫过被强行按压在冰冷砖地上的几个人。

尤其是凌嬷嬷和她那脸色苍白如纸的儿子凌柱,更是成为了石婉汐关注的焦点。

凌嬷嬷显然还想故作镇定,她强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颤抖着声音问道:“太子爷,这大清早的,不知叫老奴来所为何事?”

胤礽此刻对这位曾经的奶嬷嬷已经毫无感情可言。

他面无表情地抓起赵全忠递上来的那堆东西,“啪”一声,将其狠狠地摔在凌氏母子眼前的地上。

“好好看看吧。”

胤礽的声音冷厉“给爷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都是些什么,想必你们应该很熟悉吧。

这就是爷的奶嬷嬷,这就是爷信得过的奶兄干出的好事,你们的胆子可真是够大的。”

账本和单据被赵全忠举到凌嬷嬷眼前时,她看清什么问题后,那原本还勉强维持着的镇定瞬间土崩瓦解。

只听“噗通”一声,凌嬷嬷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身体完全失去了支撑。

她的眼泪和鼻涕瞬间糊满了整张脸,看上去狼狈不堪。

“求太子爷饶命,饶命啊。”

凌嬷嬷一边磕头,一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那咚咚的磕头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显得格外刺耳。

“老奴……老奴是老糊涂了,让猪油蒙了心。

求您看在多年情分上,高抬贵手,放老奴一条生路吧。”

她一边苦苦哀求,一边拼命地试图让太子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希望能够唤起他的一丝怜悯。

她还搬出了那些往事,试图用所谓的“老黄历”来为自己求饶。